的国势,永王要何去何从?”

    方重勇慢悠悠的问道,他微微皱眉,看上去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却又让人琢磨不透,心中到底是在想什么。

    这话可把李白给问住了。

    他的特长是写诗,不是那些政治上的谋划。

    没错,李琩确实弑父,而且几乎是众目睽睽,现在弄得天下皆知。

    永王李璘,也确实是在准备起兵,一旦招兵买马完成,便要发檄文昭告天下。

    但是,向何处起兵,以什么名义起兵,什么时候起兵,这里头都大有讲究。

    特别是河北叛乱尚未被扑灭的情况下,现在起兵的人,很有可能将来不会笑到最后。

    一着不慎,便要满盘皆输。

    这些生死攸关的事情,是李白这个大诗人能想明白的么?方重勇显然是给李白出了个“超纲”的大难题。

    “这……李某要回去问一下永王殿下,不能替他做决定。”

    李白讪讪说道,脸上立刻有些挂不住了。别说这一系列政治军事和政权更迭的事情了,李白甚至都不知道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要从什么地方入手!

    “不如这样吧,太白兄稍等。容本帅修书一封,你带回去交于永王殿下。

    这登州之地十分要害,非强军不能守。若是被河北贼军偷袭成功,则永王殿下有性命之忧。

    不如,让本帅麾下银枪孝节军守登州如何?”

    方重勇一边说,一边当着李白的面磨墨,提笔就开始写信,似乎早已打好了腹稿。

    他甚至都不给李白拒绝的机会!

    见此情形,李白已然明白,方重勇对自己客气归客气,但原则问题,那是一步也不肯相让的。既然银枪孝节军已经占据了登州,永王再想拿下登州,便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是跟方重勇翻脸,直接从历城出兵登州,并且还要打赢。

    这种情况基本上属于天方夜谭和白日做梦。

    第二个办法,则是让方重勇拥立永王李璘,这样的话,也算是永王间接控制了登州。

    很显然,只有第二个办法有可行性。

    登州有北方最大的出海口,其战略意义不言自明。就算李璘不明白其重要性,他麾下也总有能人看得明白的。

    方重勇麾下有精兵,他本人还会带兵打仗,永王李璘有皇子身份,二者联合,算是各取所需,补强短板。

    李白正在揣摩得失利弊之间,方重勇便已经将信写好了。等墨迹干了以后,他这才将信封口,递给李白说道:“太白兄速速返回历城,将其交与永王殿下吧。”

    李白将信揣入胸口贴身放好,感觉这封信似乎有千金之重!

    永王的命运,就掌握在他手里!

    这让李白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似乎送个信跑个腿,就决定了天下大势一般。

    他告辞离去之后,方重勇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左手端起酒杯,拿在手里轻轻摇晃着。

    看着杯中酒水在有规律的旋转着,他眼神深邃,一言不发。

    现在方重勇和永王李璘之间,属于是斗则两伤,合则两利。

    宣武镇防区的核心在汴州,而李璘作为“天平军节度使”,防守的范围在齐州、济州等地。双方距离极为接近,随便扩展一下势力范围,便要直接做邻居。

    连李白这样没什么政治头脑的人都能看到,宣武镇与天平镇联合的好处极多,堪称是强强联手。

    可以预见李璘麾下谋士,也会有很多人这么想的。

    要不然,两边必然死斗不止,斗到一方将另外一方彻底消灭为止!

    基哥还在的时候,李璘这个皇子的身份还未凸显,甚至跟他走太近,都会有很大风险。

    但如今长安中枢权威被削弱,各地皇子于情于理都要造反讨个说法,河北叛军更是没有被消灭。

    李璘这个皇子的身份,就变得很吃香了。

    “蝇营狗苟,时运所致也,不得已而为之。”

    方重勇长叹一声,他也不得不承认,皇甫惟明扶持荣王李琬造反,这一步棋下得很妙。

    皇甫惟明打不赢方有德,那是他自身能力不够,本身采取的战略,却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方重勇自己也得走这条路,同样是形势使然。

    不找李璘就得找李璬,不找李璬就得找个基哥的其他子嗣,反正总要找一个。

    要不然,麾下部曲很容易被人收买。

    这年头办事讲究一个名正言顺。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难成。不听朝廷的就得反对朝廷,不扶持皇子奉天靖难,就要自立为帝造反。

    无论哪条路,你总得选一条。不然自己麾下的部曲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人心很快就会散了。

    方重勇忽然想起当年基哥寿辰时,李璘在大庭广众下摸舞女屁股,甚至差点在兴庆宫内与舞女野合的事情。

    立刻觉得这个人不是什么雄主,甚至说他是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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