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着李俶哭道:“郎君若要打便打奴家吧,别伤了孩子啊。”

    李俶不舍得打自己这个娇艳的挚爱,狠狠地指着李适骂道:“逆子!”

    恰有宫人来禀,称宫中遣使来了,李俶便抛下鞭子,自去见客。

    独孤琴抹了抹泪,整理了衣裳,又恢复了她千娇百媚的模样,看向李适,问道:“苕郎说说,如何惹你阿爷大怒的?”

    “哼,狐媚子假惺惺,我才不用你为我哭诉。”

    “你当我乐意理你?”独孤琴道:“我嫁进这豫王府,福不曾享过,罪却遭了不少,还得替你阿爷养孩子,对我好些吧。”

    李适不理她,只是想到自己的生母沈氏,大感怅然。

    独孤琴着人给他拿药来,边给他敷着,边道:“说说吧,如何惹你阿爷生气的?我是真好奇。”

    “我跟阿爷说了,我崇拜雍王。”李适脆生生答道。

    “噗。”

    独孤琴正在喝水,全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连忙捂住嘴。

    “那可是你阿爷的死敌你也敢乱说。”

    “你才乱说,叔父与我阿爷可是从兄弟,同为李氏宗亲,要兴复大唐哩。偏是你们这些宦官妇人,最爱嚼舌根,乱了兄弟情谊,乱了我家社稷。”

    “小小年纪,谁教你这些的?可是你阿娘?”

    李适大恼,应道:“我自己想的,我才不要像阿翁,一辈子因为储位不安,我要像建宁王叔,要像雍王叔,既贤且强,我分明没错,阿爷偏要打我。”

    他小脸板得紧紧的,很认真的样子。独孤琴听了,以手捂嘴“咯咯咯”地笑起来,道:“可笑可笑,尽说些傻话,笑死我了。”

    李适抬头看着她花枝乱颤的模样,颇懊恼自己与这无知妇人说许多,反正她也听不懂。

    “对牛弹琴。”

    他愤愤自语了一句,捂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腚走开。

    独孤琴原觉得李适也就是童言无忌,倒没想到,当日和政郡主李月菟就跑来看李适,这可把她羡慕坏了,好奇同样是忠王一系,凭什么李月菟能到处乱跑。夜里,她便向李俶问了此事。

    “和政一直在长安。”李俶道:“想必是支持李琮、薛白。”

    “可我看和政郡主能力不一般呢。”

    李俶沉吟着,想到了一些往事,他手指在膝上敲着,沉吟道:“早年间,阿爷曾考虑过把和政许给薛白。”

    独孤琴无聊狠了,对这种事极是关心,忙问道:“他们不是从兄妹吗?”

    “你信?”李俶微微讥笑,“如今我才明白,当时薛白之所以拒绝这桩婚事,原来打着冒充李倩的主意。”

    事实上,冒不冒充他也说不准,可眼下于他而言,务必要咬定薛白是假皇孙。

    “你可知我为何知晓薛白是假的?”

    独孤琴别的事情不甚了解,对这些瓜田李下之事却很敏感,当即明白过来,惊讶道:“和政郡主与薛白?他们……”

    “嘘。”

    李俶道:“你可与和政郡主多多来往,豫王府被监视着,消息来往不便,有些事,还得借助她。”

    “奴家明白了。”

    独孤琴最初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少女,根本就没想过要干涉国事,她甚至是觉得无聊、觉得反感的。

    可如今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李俶需要她的帮助,她只好一点点地接触,感受何为特权,又如何得到特权。

    其后几日,她常常带着李适与李月菟往来,成为豫王府中最自由的成员之一。虽还不敢暗中为李俶传递消息,危险感还是让她有些刺激。

    终于,她得到了和政郡主的邀请,入宫去见窦皇后。

    从李隆基的王皇后死后,大唐就没有皇后,连太子妃都少有。唯有李琮的发妻窦氏是个例外,此前所有人都没想到李琮会即位,使得这位庆王妃阴差阳错地成了皇后,也就有了成为下一个武则天的风险。

    当然,目前这种风险还极小,窦皇后也没与独孤琴说太多,只是送了她四盒江南新进贡的莲子。

    “这是圣人怜其四子楚王的意思吧?”

    回去的路上,独孤琴捧着莲子心中猜测着,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擅长这些权谋暗语了。

    等到了百孙院,下了马车,她回头看去,只见几个宫人聚在后面也不上来,不由疑惑道:“怎么回事?”

    “娘子……苕郎不见了。”

    “什么?这是何意?”

    “就是,就是,苕郎不见了!”

    独孤琴一愣,快步赶到后面的马车一看,只见里面空空如也,竟还真就没了李适的身影。

    “这怎么可能?”

    此事,遂成了一桩奇案,惊动了宫城、京兆尹、宗正寺、南衙十六卫,无数人在城中寻找着李适的下落,偏是毫无线索。

    当时骑马跟在马车后的禁卫、宫人,都说没看到异样。一个大活人,或说一个小孩,竟是就这样消失在长安街巷之中。

    李俶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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