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

    却说,这第一劫后,秀水峰已是短暂的恢复了平静,他们还不知晓门内门外引起了什么样的轩然大波。

    门内,哪怕是低阶弟子都知晓是秀水峰上盛红衣在渡劫。

    除了个别怀有异心之人,门内人对此的态度是不约而同的高兴激动,无不与有荣焉。

    身为宗门弟子,宗门为先的责任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雷劫,虽然大多数人压根参悟不出什么来,甚至都不知晓,这位神秘的盛红衣,渡什么劫。

    可刚刚那冻彻心扉的冰冷让他们知道,这雷劫很特别,与众不同便罢了,还很厉害。

    要知道,劫雷越强,代表渡劫之人实力越强。

    这是荒原大陆的修士都知晓的事儿。

    这位一贯神秘的秀水峰嫡传弟子究竟在渡元婴劫还是化神劫不重要,可人们对她的信心很足。

    归根到底,盛红衣声名远播,名传天下久矣,本来,大家伙儿早已遗忘,可,不久前的天象一下子又把那些久远的传说和记忆给激活了过来。

    原本只是听说,大多数人还有点儿怀疑,毕竟少了些眼见为实的过程。

    今日第一劫,将一切过往具象化了。

    它如此奇特又强大,他们这些个观摩之人连想象都想象不出劫雷还能这样。

    却偏偏,盛红衣能够顺利化解,举重若轻,还不足以说明她的厉害么?

    门外,白霞城樊家、王家等家族无不在关注。

    如他们这些大家族,也就比门内的消息滞后那么一丢丢,甚至几乎是同时,便知晓渡劫之人是谁了。

    王清月双手交握在胸前,站在王家最高的塔楼上,遥看着天上劫云的方向。

    季水婧没上去,她同自家儿子在塔楼下面呢。

    第一劫后,天光大亮,此时的王湛已经受不了了,张罗着让下人把大氅给他找出来裹在身上。

    饶是对儿子不抱希望,季水婧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脾气上来了,可不会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当下,她没忍住,对着王湛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暴打。

    王湛瑟瑟发抖的要死,要不是宝贝女儿偏要观劫,他不放心,早回屋里了,何必在这儿遭罪。

    心里,实际上对盛红衣简直是新仇旧恨,又埋怨上了。

    那女人天生大约就是克他的,从认识她第一天起,但凡跟她沾点边,他就准没好事,永远是他在吃亏吃苦!

    其实,天地良心啊,他也没招她惹她啊,怎么这么背。

    他心说,要不再让管家弄个火盆来才好,实在冷死他了。

    他刚张嘴,猛然就迎来了暴击:

    “哎呦哎呦,娘哎,您干什么呀。”

    “你这个窝囊废,啊,人盛家红衣多大点儿,你多大了,人家那么厉害我就不说什么了,让你在这儿看人家渡劫,多大的机缘啊,你都看不下去?”

    要不是这个儿子太菜,她家孙女至于这么辛苦么?

    到现在师父都还没着落?

    如今她哪里敢想当年去求亲的事情,真是活的越久,越发现自家这个儿子连人家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过。

    当年,王湛这憨货若是跟人打好交道也是好的啊,不好好与人相处就算了,还跟人家不对付?

    她是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憨货儿子的?

    王湛被打的差点抱头鼠窜,却也不敢真的跑走,多年的母子相处告诉他,他反抗的越厉害,最后可能被整治的更惨。

    “娘娘娘,别打了,给我在孩子面前留点面子呗。”

    季水婧嗅了嗅鼻子,她也冻的厉害,不过她可比王湛能忍多了。

    她抬头看了孙女一眼,终于停了下来:

    “好好在这儿呆着,这等天劫难得的很,许是你就走了狗屎运,得个大机缘呢,就咱们家这位置,距离天劫地儿可近了。”

    说着,她突然压低声音,含糊道:

    “上回那天象的事情,你难道不知内情?”

    她是季家人,同秀水峰一贯亲近,自然,知道的比旁人多。

    王湛嘴上:“是是是。”

    心里却很不以为然,机缘是这么好得的?

    那盛红衣那么讨厌他,她的天劫估计跟他也不相投契。

    季水婧“哼”了一声,又是一掌狠狠拍在王湛的脸上,恨不能把他的脸拍成大饼:

    “你没救了,蠢货。”

    说罢,她懒得再同他站在一处,而是上了塔楼,陪孙女去了。

    之前,她是怕打扰孙女,而今,这劫雷如此特殊又厉害,她又有些担心那傻孩子,还是近些看着她吧。

    那孩子,大约很想得到盛家红衣的机缘,也很担心盛家红衣吧?

    殊不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执拗有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依她看呐,倒不如顺其自然。

    毕竟该做的努力已经做过了,接下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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