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有病?我怎么不知道呢?”

    张文博说:“你的病很严重,就是思维混乱,精神不振,还有焦躁和暴躁症。我已经咨询了专家,他告诉我说,你患的病属于慢性疾病。我想,你可能是由于太缺乏安全感造成的,你要多陪伴我,和我一起聊天,散步,锻炼运动,增强自信。我会给你配合最好的医疗器械和药品,保证你尽快恢复健康。”

    张文博和崔秀琴商量好了,暂时住在县城的酒店里,先租房子住下,然后再去市区买套新的房子,他们就能住在一起了。

    崔秀琴提议,既然张文博决定跟自己在一起了,那就结婚算了。张文博虽然觉得自己的病情有可能会耽误他的前途,但是既然决定了就得认准了走下去。他决定在春节过后跟崔秀琴领证,把她娶进门。他想着自己的家里没人,就请假回村里一趟,跟母亲商量办喜事。张文博在路边随便买了一盒烟,然后回到村委会。母亲正拿着扫帚打理院子里的菜地。母亲见儿子回来了,停下手中的动作,笑嘻嘻地问道:“文博啊,你怎么想起这个时间跑回来啦?”

    张文博说:“我想您和爸爸了,特意跑回来看看。”

    母亲笑了,她拉着张文博的手走进屋子里,说:“你这孩子,整天忙个不停,哪里记得回家来看看爹娘啊。”

    张文博坐在沙发上,看着墙壁上的挂历。挂历上显示今年农历七月初八是个好日子。他向母亲建议,干脆把结婚的日期定在那一天,也省去往返的车费。母亲答应了,说:“行,咱们就定在七月初八结婚。”

    张文博想了想又问:“妈,咱家有红包没?”

    母亲说:“没有,谁敢送啊,你爸爸的脾气可倔得很!”

    张文博又问:“妈,您说我要不要给崔叔叔打电话呀?”

    母亲愣了片刻,说:“文博,你想干嘛?”

    “我想问他,要不要送个红包。”

    “你呀,还是少折腾点儿,别惹麻烦。”

    母亲一辈子谨慎小心,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涉及到利益,必须三思而后行。她不想让张文博牵扯进那些权钱交易中,更不希望儿子和崔永爱搅和在一起,因为她曾经深切体会到崔永爱这种男人有多么卑鄙,阴险。

    “妈,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他怎样的,就算闹翻了,他也奈何不了我的。我只是想让他给咱们送份礼,表达一下歉疚。我们结婚了,以后我肯定是不会亏待了秀琴。”

    “唉!”母亲叹息一声,“我倒是不担心你受欺负,我就是担心你受委屈。你爸爸就那德行,不是东西。”

    张文博笑着劝慰母亲说:“妈,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像旧社会,我不会被他欺负的。你等着瞧吧,我会让崔永爱对我刮目相看的。”

    “你这娃,就是喜欢吹牛。你要是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我早就夸赞你啦!”

    晚上吃饭时,母亲突然问道:“崔永爱,你们俩到底有啥关系啊?”

    “哎呦!您可吓死我了,原来您是在盘问我呀?”

    “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

    张文博低声说:“崔永爱和秀琴搞破鞋呢。”

    “胡闹!这种话千万不许当着秀琴的面说!”

    “妈,你别管我。秀琴迟早得知道。”

    母亲说:“我是怕秀琴听了不高兴。她还没嫁给你,你这么说,就是毁坏了她的名誉。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得告诫你一下,不能再乱说了。”

    张文博答应下来。他觉得母亲说得对,秀琴现在还没有嫁给自己,就说她和崔永爱搞破鞋,确实不妥。但是他仍旧不甘心,他想让母亲帮他找个机会教训教训崔永爱。但是母亲却说:“算了吧,你爸爸说了,他不会再搭理崔永爱的。”

    张文博说:“妈,如果他继续缠着秀琴,我该咋办呢?”

    “你还能怎么办?你就离他远远的,不能招惹他,知道吗?我告诉你,你爸爸是真急眼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张文博答应着,心里暗暗嘀咕,难怪崔永爱不惜花五百元钱买下一辆汽车,他原来有所依仗。父亲张广福是一条猛虎,张文博可不敢招惹他。张文博不想让崔永爱纠缠不休,他必须想个办法摆脱他才是。他在想,要是把崔秀琴推给别人,崔永爱会不会善罢甘休?他忽然想起了刘晓静,那个女人是他见过最风骚的女人,她肯定愿意做崔秀琴的替代者。

    这一晚,张文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满脑子都是刘晓静的身影。

    张文博想,他应该找刘晓静谈谈,毕竟自己还没有结婚。

    张文博起身穿衣,打开窗户透透气,刚刚把手探出去,就感觉窗台上有东西晃悠。张文博顺势抓了下来,原来是一只黑色的蜘蛛。这只蜘蛛并不大,也就指甲盖大小,它被张文博抓住之后,挣扎了几下,不再动弹。张文博把这只蜘蛛扔掉,又把窗帘放了下来。他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刘晓静,渐渐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班,他照例先去了崔秀琴办公室。张文博敲开门,崔秀琴站在门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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