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找不到侯小江。他急切地打着电话,但是侯小江依旧没有接电话。他越来越担心,越来越焦躁,不由地拔腿就向医务室跑去。刚刚跑到医务室的楼前,突然从远处疾驰来两辆警车和两辆救护车,警笛长鸣,将整栋小楼照耀得灯火辉煌。警车停稳,一群荷枪实弹的刑警从车上跳下来。侯伟楠呆愣了一会儿,然后立刻扑到救护车旁,趴在车顶向车厢内张望,但是里面只有医疗器械,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警车在医务室门前停住,刑警们迅速占据了医务室附近各个有利射击位置。侯伟楠看到侯小江被抬下来,放在一块白色担架上送上了车。警车驶入夜幕中,消失在浓厚的黑雾之中。

    侯伟楠站在原地愣神许久,他忽然觉得眼前一亮。原来他所在的地方竟然是医务室门前的街道,而不是自己家。他茫然地走到马路边上,拦住一辆出租车,报了个地名,司机立即踩下油门向市区狂奔而去。不多时,出租车拐上一条僻静的土路,驶进了城郊的某座废弃仓库。车子停下,侯伟楠付钱下了车。仓库里阴森森的,周围堆满了各类货物。司机把侯伟楠带到一扇锈迹斑驳的铁门前。他掏钥匙,拉锁,咔嗒一声轻响,铁门缓缓滑开。

    仓库里面的空间比想象中大,足足有七百平米左右。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从深深的地缝中散播开来。侯伟楠顺着阶梯走下去,走到仓库深处。

    一个男子正背朝着他蹲在一堵墙角下。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来。侯伟楠吃惊不已,那人赫然是被拘押的侯小江!他看清楚来人,脸上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赶紧跑上去搀扶他:“小江,你怎么了?”

    侯小江的表情显得既悲哀又愤怒,他推开侯伟楠的双臂,踉跄地退了几步,靠在一堵半掩着的木质栅栏上。侯伟楠赶紧凑上前来:“小江!我是伟楠啊,你这是怎么啦?”

    “别管我,”侯小江低吼一声,伸手捂住胸口,“我快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别提了。今晚,你姐给我打电话,说她被人下毒,我就赶紧往回赶。”侯小江皱着眉头喘着粗气,“没想到刚刚到医院就遇上警察,我被他们抓走了。他们逼着我写了一份遗嘱,把财产全数归属给他们,然后还要判我三年刑期,说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我父母了。”他咬牙切齿地

    骂了句脏话。

    “你现在怎么办呢?”侯伟楠着急地问。

    “没有办法,”侯小江叹口气,“我只能等死了。”

    “不行。你绝对不能死。我现在就打电话叫律师,咱俩联合起来和警察斗争。”侯伟楠急忙拿起手机准备拨号码。侯小江拦住他:“没用的。我早已经把公司转到你名下。你是董事长,我现在只是一个无业游民。”

    侯伟楠的胳膊猛然僵硬,手中的手机掉落在地上。他怔怔地盯着侯小江,眼珠子似乎都忘记了转动。

    侯小江知道自己的话伤害了他,于是安慰他道:“伟楠,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你好好活着,替我孝敬我爸妈。至于我嘛,我已经活够本了。这些年来我做了太多违法犯罪的事情,我已经活不成了。”

    “别瞎说,你肯定会没事儿的,我马上请律师,你坚持住。”

    侯小江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沉默不语了。侯伟楠颤抖着拿出手机,哆嗦着按了半天,才按了个110。

    侯伟楠把电话打完,侯小江已经晕倒在地。他赶紧把侯小江抱到车上,然后匆匆返回家里,给侯母打电话。

    “喂,妈。是伟楠。”

    “伟楠,怎么啦?”侯伟楠的母亲问。

    “你快过来吧,小江出事了,昏倒在我车前……妈,你千万别激动,千万别过来。”

    “我不过去。伟楠,你跟妈说实话,小江怎么样了?”

    “小江,他,他,他被警察抓走了。”

    “啊?怎么回事呀?你赶快报警,告诉他们,小江是被陷害的。”

    “我已经报警了,可是他们没有相信我。他们认为小江涉嫌诈骗……”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说,如果我们想保释小江,必须拿出五千万赔偿损失。否则小江就会坐牢。妈,这可该怎么办呀?”

    “你先别急,我马上就来。”

    侯母急匆匆赶到家里,见侯小江躺在床上。她扑到床边握住侯小江的手哭喊着:“小江,我的儿呀,你这是咋回事儿呀?”

    “妈,别吵了,我没事儿。”侯小江艰难地睁开眼睛,挤出了一丝笑意,“你别担心,这是一场误会,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侯小江的母亲抹了一下眼泪,强忍住哽咽说:“那,你饿吗?我买点东西给你吃?”

    “谢谢妈,我真的吃不下。我没事儿。我想休息一会儿。”

    “你睡吧。”

    侯小江躺在床上,慢慢地合上眼睛。

    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世界,一片血红。

    他看到父母的尸体,鲜血染透了整件衣服,他跪在地上痛苦地捶打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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