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免得扯裂了伤口。”

    “哦。”

    侯小江把张秀英的鞋子脱了,用棉球蘸水帮助她涂抹脚底板,他的手法很轻柔,尽管隔着袜子,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尖传来的阵阵热度。

    涂好后,侯小江拿起她的右脚踝看了看,肿胀消除了一些,脚踝处的淤青已经散了不少。他用酒精给她消毒,消完毒又把酒精倒到她腿部的神经上,用棉签沾着酒精帮她按摩。

    张秀英的右脚脚踝被丈夫的大手揉捏着,那感觉非常美妙,她的身子软软地倚靠着丈夫宽阔结实的胸膛。她感到自己的血液似乎燃烧起来了,她的嘴唇紧紧抿成一线,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艘飘荡在汪洋大海上的小船,在汹涌的波涛中颠簸、沉沦、挣扎……最后彻底失控……

    张秀英不知道侯小江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她再醒来时,已经日晒三竿了,屋内的光线已经昏暗透了。张秀英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左臂上搭了一床薄被子,她扭了扭酸痛不堪的胳膊,坐了起来。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身上竟穿戴齐全,衣裳都被换成了一套崭新的白色的棉布裙子,裤子则换成了一双灰扑扑的胶底布鞋。

    张秀英心情顿时好起来了,她掀开窗帘,见到窗台上放着一盆蔫蔫的花草。

    那是侯小江昨晚送来的,他告诉张秀英,这盆花名叫“春天的雨”。

    这盆花的叶子是淡黄色的,叶脉纤长,形态优美,叶片中间隐约露出粉嫩的花朵。枝干上缠绕着一层绿色的藤蔓,藤蔓上挂满晶莹剔透的露珠,仿佛一颗颗晶莹闪亮的宝石。这株花不高,却显得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充满了勃勃生机,让人赏心悦目。

    “春天的雨,春天的花……真漂亮呀!”张秀英轻声吟诵。

    忽然,门开了,侯小江端着早餐走了进来,说道:“媳妇,你醒啦?来,吃点早饭吧。”

    侯小江把早饭摆放在炕桌上,张秀英发现,那碗稀饭配的是腌萝卜丝、炒白菜和咸鸭蛋。

    她说:“我们家就你一个人干活,其他人都干啥去啦?”

    侯小江说:“爹和我妈去邻居刘叔叔家串门了,我弟去城郊卖煤籽儿了,大嫂在村委里帮忙。”

    张秀英惊讶地问道:“大嫂还会干农活呢?”

    侯小江说:“那当然了。我娘平时就喜欢找大嫂聊天,唠嗑嗑。你是不知道,我弟弟媳妇特别勤快,又懂事又能干,我娘可喜欢她了。”

    “嗯。”张秀英点点头。

    “我大嫂嫁过来时,还带了一对小娃,一男一女,长相可招人稀罕了。我爷爷说,将来我弟弟肯定能娶上媳妇。”

    提起弟弟,张秀英笑了:“呵呵,你弟弟现在也挺好的。”

    “可不咋滴?我弟弟长得壮实,性格又好,谁要是当他媳妇啊,准备好福气。”

    张秀英问道:“对了,你弟弟媳妇还能生吗?”

    侯小江摇摇头,说:“这我哪晓得呀?反正我娘总是念叨我弟弟家那俩孩子。”

    “哦,你爷爷奶奶还盼着再添个曾孙子呢。”

    “哎呀,你可真笨,我爷爷奶奶不是盼着抱曾孙,是盼着抱曾外孙,你没听说过,老辈子都认为生儿子才是福分吗?尤其像我们家这种家庭,必须得生儿子才行。你想想,我爸妈都死了,家里只剩下我爷爷奶奶,他们肯定希望家里能多个小子,好继承他们的香火,我爷爷还指望我给他养老呢,要是我娶媳妇生不出来,他们该多失落呀!”

    “哈哈……”张秀英被丈夫逗乐了,“你可真会往你自己脸上贴金,还多个小子。”

    侯小江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说:“那可不!我长这么大,从小到大没有缺过东西,我奶奶偏偏喜欢女娃,这几年来一直催促我找媳妇,要是我真的娶不上媳妇,她还得跟我急眼哩!”

    “呦,你还怕你奶奶呀?”张秀英揶揄道。

    “不是怕,是尊敬!”

    张秀英哼了一声,没再理睬他,低头吃饭。

    侯小江又问她:“对了,媳妇,你想不想喝汤?”

    张秀英点点头,说:“想喝。”

    侯小江站起身说:“我给你盛去。”

    侯小江盛了一勺子汤,递到妻子嘴边,张秀英刚张嘴准备喝。这时,突然有人敲门,张秀英赶紧闭上嘴巴,把汤咽了下去。

    “谁?”

    侯小江扬着嗓音喊道。

    “大哥,是我!”

    张建国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侯小江立刻打开房门,张建国和侯伟楠站在院门口。

    “大伯,我娘说想吃你做的煎饼果子,让我来取。”

    侯伟楠抬头看了一眼房里,发现张秀英已经穿戴整齐,于是,他咧开嘴嘿嘿笑了两声,说:“嫂子醒啦!”

    “嗯,醒了,你们稍等会儿,我马上去厨房弄早饭。”

    侯伟楠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大哥,今天是周末,我们不干活,你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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