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姓杨,名叫杨萍,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你好,杨编剧。”夏依介绍道,“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过的祁同卫,他是来试镜角色的。”
杨萍仔细打量了一番祁同卫,说:“你好,祁同卫先生。”
“您叫我祁同卫就行。”祁同卫说,“叫我祁同卫实在太见外了。”
“好的,祁同卫。”杨萍说,“今天我只有三场戏,所以明天下午两点钟开始。我们约在三楼咖啡厅见面,怎么样?”
“可以,没问题。”祁同卫说,“我一定准时赴约。”
祁同卫又和夏依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夏依送他到车旁,叮嘱道:“路上小心。”
“嗯。”祁同卫挥了挥手。
侯婷婷站在路边等待。
祁同卫停下脚步,朝侯婷婷走过去,说:“婷婷姐,你也是来试镜的吗?”
“是啊。”侯婷婷说,“我是女二号,明天下午两点。”
祁同卫有些惊讶,“女二号?”
“怎么?”侯婷婷问,“你不知道吗?”
“呃……”祁同卫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很关注这些。”
侯婷婷笑了笑:“你真幽默。”
“婷婷姐,你是做什么的啊?”祁同卫问。
“我?”侯婷婷愣了一下,随即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只是个普通家庭妇女而已。”
“普通家庭妇女?”祁同卫感慨道,“看来婷婷姐的丈夫一定是很优秀的人!”
侯婷婷低下头,轻轻叹息了一声,脸颊飞快地掠过一抹红晕。
“你……有男朋友吗?”祁同卫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探一探对方的底细,“或者你的婚姻状况怎么样呢?”
“抱歉,”侯婷婷说,“我的私人事情不方便向别人透露。”
祁同卫忙说:“哦,是我冒昧了。”
侯婷婷抬起头,微笑道:“不过你放心,我肯定会努力把这次机会留给自己的,谢谢你对我的支持。”
“不客气,我只是顺嘴问一问。”祁同卫说,“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
“慢走。”侯婷婷说。
祁同卫上了车,离开酒店。
刚才那个问题虽然没能获得答案,却勾起了祁同卫的兴趣。
他突然觉得,夏依身上似乎藏着许多秘密。
祁同卫开车驶向电影城。
到达拍摄地点的时候,距离预定时间还差五分钟,祁同卫便在休息室内等着。
过了没多久,夏依进来了。
祁同卫站起身,迎了上去。
“怎么样?”夏依问。
“挺好的。”祁同卫说,“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愿帮我。”
“你不必谢我。”夏依坦言道,“其实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你曾经救过我,所以我一直记得这份恩情。”
“救命之恩,哪儿算得了什么。”祁同卫摆摆手,“只要不违反原则,能做的我都会做。”
夏依笑了笑,说:“你这个人挺热心肠的。”
祁同卫耸耸肩膀,说:“你夸我,我高兴。”
夏依莞尔一笑,说:“那么现在,我们开始演戏吧。”
“好。”
两人在化妆师的指示下各自补妆完毕。
“开始了。”夏依说。
祁同卫点点头,表示认真听讲。
夏依清了清嗓子,说:“你是谁?”
祁同卫说:“我叫祁同卫,今天来试镜男主角的角色。”
“那你演技怎么样?”
“我演技还不错,但不敢说绝对。”
夏依说:“那好,咱们开始吧。”
祁同卫按照台本的要求说:“我是被父母赶出家门的流浪汉,无家可归的孩子,只剩一条命,不想活了。”
“我也一样。”夏依说,“我妈妈死了,爸爸抛弃了我们。”
“那么你为什么不自杀?”
“我舍不得她的房子。”
“那你恨你父亲吗?”
“我当然恨他。”
祁同卫眼神阴郁,说:“我最讨厌他那副假惺的模样。”
“可惜你没机会再见到他了。”夏依说,“因为他已经不在世界上了。”
“他死了?”祁同卫瞪圆双眼,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他死了?”
“没错,就在昨晚,我爸爸喝醉酒从楼梯摔下去,摔断了脖子,死了。”夏依缓缓地说。
祁同卫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你爸爸怎么这么蠢?他为什么要喝酒?为什么要喝得烂醉如泥?他这么蠢,你为什么还要跟他?你是脑残吗?”
侯婷婷的神情冷静而坚毅:“我爸爸并不愚蠢,他是个聪明人。”
“他聪明?”祁同卫嗤笑一声,“他要是够聪明,早八百年前就把房产证交给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