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静得出奇,甚至都听不见呼吸与心跳声。只有面前那一簇烛火稍作慰藉。否则我一定会先因为这莫名冰冷的孤独感而崩溃。除此之外,对方的强大令我感到窒息。这不是那种被扼制住喉咙的感觉。而是我发自内心的不敢喘大气。在他面前,我感觉自己的每次心跳都好似如履薄冰。因此我不敢继续探查,生怕一不小心就触怒到对方。不管他是谁,他的怒火我承受不起,我相信这世上也没人能承受得起!然而就在这时,一股特别温暖的力量将我层层包围了起来。压迫感瞬间得到缓释,可我并不敢放松。力量源于我自身,但我却很陌生。我不记得自己掌握过类似的力量。就在我疑惑之际,一道声音飘然响起:“四阳之境,变天,你的修为何以退步这么多?”声音极具威严且富有磁性。而当我听到他称呼我为“变天”时,我便即刻确定了他的身份!我努力维持镇定,恭敬地回答道:“晚辈陆明,见过文天宗前辈!”能有这般气势再加上还知道我的前世。此人必定就是那位举世无双的天才,文家老祖——文天宗!文天宗高大伟岸的身影在烛光下岿然不动。只是烛火在这一瞬间稍稍地颤抖一下。片刻沉默后,文天宗长叹一口气:“……原来如此,难怪老朽窥你仅有四阳之境。敢问陆小友,不知今夕是何年?”我心里有数,看来这是文天宗的一缕残念或是残魂。油灯就是唤醒这缕残魂的媒介。只不过并非所有力量都能点亮油灯。这恐怕和我的前世是“变天神君”有关。我老老实实地回答完他提出的问题。不料文天宗忽然之间语气黯然道:“千年……想不到竟是过了千年……”文天宗似乎很失落。我猜他肯定没有想到,从自己坐化后再到残魂被唤醒,期间竟然耗费了千年光阴。不知是不是因为“失算”的缘故,他再次沉默。文天宗不说话,我也不敢随意发问。毕竟即便是一缕残魂,我跟他的实力也是天壤之别。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罢了,陆小友九阳入命,你我能在此间相见便是天意。既然天意要我助你,那老朽也绝不会藏拙。在烛火熄灭前,把你想问或者想要的都说出来吧。”他话里话外既透着些许无奈,又藏着几分嫌弃。我听得出他对我并不是很满意。天才有天才的烦恼,像我这种“普通人”肯定理解不了。我估摸着他这缕残魂,压根不是为了见我才留下的。换做其他人,我心里也许会有不服。但就凭我此刻体会到的威压,他看不上我也实属正常。弱小就是弱小,在他面前我没有任何牢骚可发。我端正身子,开口道:“前辈,天煞灵魂的封印出现了裂痕。晚辈是遵循您在洞窟里留下的线索才找到这儿的。希望前辈能给予我补救的方法。”文天宗语气一冷,沉声道:“天煞被老朽封印千年,实力估计恢复了不少。补救封印的方法就放在老朽的蒲团下面。稍后你自行取走便是。”我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得亏自己和朱莉没有去碰那蒲团。弄清楚最重要的事情后,我又问道:“还请前辈告知晚辈该如何提升实力……”紧接着我便将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讲述了一遍。同时还把自己的修炼方式也分享给他听。并且在这基础上,我把最近想不明白的问题也都一一抛了出来。等我把我话完,文天宗忽然笑了:“与妖相合……老朽倒是没想到,这竟是柳擎苍那老家伙出的主意。不坏!不坏!”“前辈何故发笑?是不是晚辈的修炼方式有问题?”他的笑,绝非认同的笑。但又不是嘲笑,这让我十分疑惑。文天宗和柳老应当是同辈。而且听他的语气,他的身份地位还隐隐压柳老一头。因为我可从来没听谁敢称呼柳老为“老家伙”。文天宗依旧带着几分笑意说:“兴许是千百年的光阴磨平了那家伙的棱角。与妖相合确是佳策,但又绝非是上上策!”“上上策?前辈可否细说?”随后,文天宗给我讲了一些修炼上可能会出现的弊端和副作用。这些我大致都清楚,老板娘和柳老都给我讲过不少。另外他称赞我没有深陷在双修之乐里,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他说双修虽快,但根基难稳,且容易上瘾。阴阳交合本来就是世间大乐。文天宗说他曾见过无数所谓的“天才”最终就是损在双修之道上。他本人也曾沉迷双修,且阵仗比我要大得多。什么女妖和女侠,什么红颜和祸水他都有过。更别说温柔乡里的绕指柔,万般蛇形,缠绕心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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