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诚让耶律余睹一时语塞,他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白地承认自己的算计。

    然而,事已至此,耶律余睹只能硬着头皮,邀请宇文虚中进入密室详谈。

    宇文虚中毫无惧色,随耶律余睹和高永盛一同踏入密室。

    密室之内,耶律余睹屏退左右,只留下高永盛和宇文虚中二人。

    进入密室之后,宇文虚中便悠然自得地品鉴着墙上的几幅墨宝,那份从容与自信,仿佛整间密室乃至周遭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耶律余睹与高永盛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随后,耶律余睹再次开口,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敢问国师,小可亲兵合董恰此刻身在何处?”

    耶律余睹心中暗自期待,宇文虚中会以一种不屑或嘲讽的态度回应,诸如:“你的亲兵行踪,何须问我?”

    然而,宇文虚中的回答直接打破耶律余睹的所有幻想:“我派他给令公子送信去了。”

    此言一出,耶律余睹的胸膛立时就因愤怒与不甘而剧烈起伏!

    片刻后,耶律余睹猛然睁开眼,眼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机。“宇文国师,我自问未曾得罪于您,为何您要如此设计陷害于我?”

    耶律余睹的声音冷若寒冰,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

    面对耶律余睹的质问,宇文虚中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微笑以对,赞道:“看来都监大人尚未完全丧失斗志,这实在是难能可贵。”

    耶律余睹紧握手中新得的金刀,刀光在昏暗的密室内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若国师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今日此地,便是国师的葬身之所!”

    耶律余睹的语气决绝,杀意已决,甚至他火红的灵气,已经不受控制地从身上弥漫开来。

    然而,宇文虚中依旧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甚至带有一丝挑衅:“都监大人请便,若宇文虚中在此皱一下眉头,便是对我大元皇帝陛下信任的辜负。”

    宇文虚中此言一出,耶律余睹心中怒火更盛,但他也清楚地知道,一旦动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更重要的是,宇文虚中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个关键信息——他是大元帝国的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耶律余睹不禁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局势。

    耶律余睹猛然意识到,他与宇文虚中之间并无私怨,那么宇文虚中为何要加害于他?

    一个念头在耶律余睹脑海中闪过:“他要策反我?!”

    想明白这些,耶律余睹缓缓松开握刀的手,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国师在为大元效力?”

    宇文虚中笑道:“然也。”

    得到宇文虚中的确认后,耶律余睹眼中闪过一丝释然。

    接着,耶律余睹就跟变色龙一般,他猛地一拍大腿,语气中略带埋怨:“若国师早些告知真相,我们又何必走到今日这一步?我耶律余睹定会亲自上门拜访,主动投靠大元!”

    接下来,耶律余睹开始向宇文虚中倾诉自己的遭遇。他提到女真人的狡诈与多疑,从他投靠金国的那一天起,就始终生活在怀疑与监视之中。他的家人被扣为人质,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严密的监控。即便他率领契丹将领屡建奇功,也依然难以逃脱女真人的猜忌与陷害。他不得不将兵权交给儿子耶律昂哥,自己则以身家性命为质,才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

    耶律余睹曾是大金国的元帅右都监,与完颜昌并驾齐驱,地位显赫。

    然而,这份荣耀背后却是无尽的猜忌与压迫。

    耶律余睹深知自己已经被女真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因此,他不得不收起锋芒,夹起尾巴做人。

    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有过逃离金国、投靠大元的念头。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机会。

    如今,当耶律余睹得知宇文虚中的真实身份后,他虽然是被逼无奈,但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所以,耶律余睹开始向宇文虚中详述自己的苦衷,表明他想投靠大元帝国、远离金国的压迫与猜忌……

    在耶律余睹的言辞之中,宇文虚中仅取信其半。他深知耶律余睹心中或许早已萌生投奔大元帝国的念头,毕竟,在金国的重重困境之下,耶律余睹的处境犹如困兽犹斗。

    而江鸿飞以宽仁、知人善任著称,对耶律余睹这样的非耶律延禧一派的辽人一视同仁。

    因此,耶律余睹心生投降大元帝国之意,实属情理之中。

    搞定了耶律余睹之后,宇文虚中说出他的计划。

    其核心便是将耶律余睹一家安全护送至金国泰州。

    宇文虚中建议耶律余睹一到泰州,便立即联络其旧部——契丹军与汉儿军中的老战友,内外夹击,配合大元帝国共谋金国之覆灭。

    面对这走投无路的境地,耶律余睹别无选择,只能依计行事。

    在宇文虚中的周密安排下,耶律余睹一家悄然离开了会宁府,未惊起一丝波澜。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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