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不知虚实,不敢冒进。

    大定府被围第四天,金军从各地向大定府增调兵力,一部分金军扎营于距大定府十公里的东村。

    大定府处于金军的铁壁合围之中。

    金军把主要注意力放在攻占大定府城上,却忽略了对营寨的防守。

    王禀和王彦利用雷雨天气,派骁将阎充选拔五百壮士,乘黑夜突入敌营。

    是夜,等电光一闪,大元军便一跃而起,奋勇进杀;电光过后,大元军全都潜伏不动。

    金军不知大元军底细,满营大乱。

    而大元军则按战前约定的暗号,时分时聚。

    金军惶恐之中,自相残杀,等到天明,金军已无力还击,只得退去。

    夜色渐淡,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大定府外,硝烟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胜利的芬芳与未散的肃杀之气。

    王禀与王彦立于城头,望着远方金军撤退时留下的狼藉,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是对大元将士英勇的自豪,也是对战争残酷的深深忧虑。

    “此战虽捷,然金贼势大,不可轻敌。”王禀沉声对王彦说道,语气中既有鼓舞也有告诫,“我等需乘胜追击,更要加强防御,确保大定府万无一失。”

    王彦点头,眼中闪过坚毅之色,“都统所言极是,我已命人加固城墙,并分派精锐巡逻四门,确保敌无隙可乘。同时,当尽快派人向朝廷报捷,请求援军,以图彻底击溃金贼。”

    正当二人商议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一名探子疾步而来,跪禀道:“禀告二位将军,金军虽撤,但并未远离,似在东村附近重新集结,意图不明。”

    王禀闻言,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对王彦道:“金军此举,或为诱敌之计,亦或欲图再战。我等需小心应对,既不可贸然出击,亦不可坐视不理。”

    言罢,他转身对探子吩咐道:“速去通知阎充将军,令他继续密切监视金军动向,若有异动,即刻来报。”

    探子领命而去,王禀与王彦则继续商讨对策。

    王彦提议道:“兄长,我们不妨设下伏兵,若金军再犯,便来个瓮中捉鳖,定能大破敌军。”

    王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但随即又摇了摇头,“此计虽妙,却需谨慎行事。金军非等闲之辈,若被其察觉,反而不美。不若我等以逸待劳,待其疲惫之时,再行反击,方为上策。”

    王彦点头称是,二人随即部署兵力,加强城防,同时秘密派遣小队人马,于城外设下多处伏兵,只待金军自投罗网。

    这几次战斗,大元军智勇结合,使围攻大定府的金军元气大伤,取得了大定府保卫战的初步胜利。

    金兀术得知金军进攻大定府失败的消息后,率兵十余万昼夜兼程,用不到七天的时间直趋大定府。

    金兀术所部是金军中的精锐部队,攻城略地,凶悍无比。其专攻城池的士兵号称“铁塔兵”,士兵都穿甲戴盔,配备最精良的武器。

    其作战方法是每三人分为一个战斗单位,后面紧跟着拒马子,士兵每前进一步,就将拒马子往前移一步,以示一往无前,决不后退。

    又在左右两翼以铁骑相配合,号称“拐子马”。

    这是金国最精锐的人马,凡难攻之城、决定胜负的大战,金军都使用这一支王牌去攻打,屡次取得胜利。

    当初战取胜之后,大元军中有人提出乘金兀术未到撤离大定府,保存实力。

    王禀认为金兀术援兵将至,如果南撤,不仅前功尽弃,而且一旦被敌追及,必遭覆灭。

    更为严重的是,金军将长驱直入,这会破坏大元军的士气,造成严重后果。

    为今之计,只有背城一战,于死中求生。

    众将同意这一方案,虽然处于劣势,但愿奋力一战,保住大定府。

    几日后,金兀术领兵扎寨于大定府城外的三肤河北岸,连营十余公里。

    金兀术看到大定府城垣简陋,竟狂妄地说:“大定府城可用靴尖踢倒。”并当即下令,他要在大定府城内府衙中吃早饭,城破之后,女子玉帛悉听诸将掳掠,男子一律杀死。

    金兀术的气焰十分嚣张,根本不把王禀、王彦等放在眼里。

    王禀、王彦等一方面加紧备战,另方面为了进一步麻痹金兀术,派曹成等二人为间谍,随探骑行动,故意让金军俘虏。

    曹成等二人向金军散布王禀、王彦老迈,还喜好声色、贪图安乐、无所作为等假情报。

    金兀术听后信以为真,下令留下攻城车、炮具,轻装急进。

    转天,金兀术指挥金军向大定府城发起总攻。

    这天天明,金兀术率金兵渡过三肤河,沿城列成阵势,从东门到南门,从南门到西门,把四门连成一片,并呐喊不停,企图在精神上吓倒大定府城内的军民。

    可城内大元军丝毫不为所动,一心一意迎战金军。

    大元诸将都认为金军中韩常部较弱,宜先打击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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