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则为国子监、长泰县、崇孝寺以及孔子庙的所在。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的孔子像身着胡人服饰,也就是左衽。

    汉城之内,虽然城防不如皇城坚固,但却充满了市井的喧嚣与繁华。

    平民百姓在这里安居乐业,而中亚与西亚的商人们更是纷纷踏至,将远方的货物带到了这座草原丝绸之路的终点。

    回鹘商人尤为活跃,他们带来的中亚、西亚特产与中原地区的茶酒、粮食、盐铁、丝绸、瓷器等商品在这里交汇融合,促进了金朝与周边地区的经济交流与繁荣。

    同时,大量汉人的涌入也为金朝带来了新的活力与机遇,他们不仅带来了丰富的商品与技术,更促进了金朝与中原地区的文化融合与互动。

    因此,上京城成为草原丝绸之路上的璀璨明珠。

    而其国际繁华的象征,使它成为世界瞩目的焦点,其辉煌甚至曾让中亚、西亚乃至东欧误以为契丹即是中国。

    金人接手辽上京,更名金上京,却几乎全盘承继了其辉煌遗泽。

    然而,如今大元帝国的铁蹄踏破了这份宁静,金上京在战火与围困中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它将不再是丝绸之路的辉煌终点,国际舞台上的耀眼都市,也不再是盛世之中的主角。

    ……

    金军在决战中败给大元军,大元铁骑正在向着金上京狂奔而来的消息不胫而走,金上京周边的防线仿佛晨雾般迅速消散。

    一夜之间,曾经坚不可摧的金国守军纷纷撤离,如鸟兽散,自四面八方逃离,只留下金兀术率领的残兵败将,在广阔的东北平原上仓皇奔逃,而他们身后就是孤独矗立的上京城。

    在这紧要关头,完颜宗干与完颜亶父子,作为金国的核心,他们并未置身事外,而是密切注视着战局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当探马急报金兀术战败的消息传来,这对父子立即意识到,金国的命运已悬于一线。

    他们紧急召集宰相们的会议,气氛凝重而紧迫,议题直指核心:金兀术已败,上京城岌岌可危,大金国何去何从?

    殿内,金臣们面面相觑,恐惧与无助交织在他们的脸上。唯有右丞相韩企先,挺身而出,以沉稳的语调提出见解:“陛下,当前形势,宜以和为贵,审时度势,罢兵息战。”

    他深入分析,指出连年战争已使金国元气大伤,经济凋敝,军力衰竭,尤其是金兀术的败绩,更是将金国的虚弱暴露无遗。因此,唯有求和,方能暂保金国安宁。

    韩企先进一步建议,派遣使节前往大元帝国,表达金国求和的诚意,并推荐了几位原属完颜宗磐、完颜宗隽及完颜昌麾下的忠诚大臣,以他们的威望与经验,或许能在大元帝国面前争取到一丝转机。同时,他也含蓄地指出,金兀术的激进政策是导致今日困境的根源,若非他擅自诛杀主和派大臣,金国或许不必走到这一步。

    然而,韩企先的求和之论并未得到所有人的认同。

    宇文虚中站了出来,他声音激昂,主张应利用上京城尚存的兵力与物资,坚守城池,而非轻易言和。

    他强调,金国尚有数万精锐,粮草充足,兵甲精良,完全有能力与大元军一战。

    更言及,若轻易求和,恐重蹈赵宋王朝与高丽王朝之覆辙,金国的皇室和宗室将难逃厄运。

    宇文虚中还表示,若完颜宗干、完颜亶父子决心再战,他愿亲自领军,誓死守卫上京城。

    面对两位重臣的截然不同观点,完颜宗干与完颜亶父子陷入了深思。

    最终,他们做出了一个折中的决定:一方面,派遣韩企先作为议和大使,前往大元帝国,尝试寻求和平解决之道;另一方面,则由宇文虚中与完颜宗强共同组织军队,加强上京城的防御,以防万一。

    然而,这并非完颜宗干与完颜亶父子的真正意图。

    他们心中最理想的出路,其实是向西逃亡。

    辽西之地,虽非乐土,却是当前形势下唯一可行的避风港。

    而金国与草原诸部虽有旧怨,但面对大元帝国的威胁,这些恩怨似乎已变得微不足道。

    关键,东、北、南三面皆无路可走,唯有向西,方能求得一线生机。

    完颜宗干与完颜亶父子早已暗中筹备逃亡之事,衣食住行无一不备,只待时机成熟,便可立即动身。

    这个绝密计划,除了少数亲信与重臣外,无人知晓。

    次日,早朝的钟声依旧悠扬,完颜亶强作镇定,宣布将御驾亲征,以鼓舞士气。

    然而,这不过是一场空洞的戏码,金朝臣民皆心知肚明,无人当真。他们知道,上京城中的那点兵力,根本不足以与大元军抗衡。

    就在完颜亶宣布亲征的同时,金国的逃亡计划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

    宇文虚中被紧急任命为上京留守,承担起了守卫城池的重任。

    这看似是对他的信任与重用,实则是一种牺牲与舍弃。

    而韩企先则将带着求和的使命踏上前往大元帝国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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