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中了两箭的壮汉,有些喘不上气,颤抖着用手掀开了面甲。
“崩。”
一根羽箭钻进了这壮汉的眼眶中。
从这壮汉喝问,到他被利箭入脑,全程连三十个呼吸都没有。
但是,羽箭还是没停。
青云对面的贼人,但凡露出个破绽,就会被羽箭射中。
很快,
不大的军阵,便死的死,伤的伤,一半多人溃退进了第四个门里。
正屋门口,
徐载靖也看到了那个内穿甲胄,此时正在披上紫色袈裟的虬髯大汉。
“二郎!”
听到喊声,
身上有不少喷溅血渍顾廷烨握着长槊跑了过来。
“槊给我?”
“啊?”
顾廷烨嘴里问着,手却已经将他的长槊递给了徐载靖。
徐载靖掂了掂后,自己的强弓递给顾廷烨,然后猛地快跑两步,在青云身后一停的瞬间,将顾廷烨的长槊给奋力的投了出去。
巨大的力量让这长槊在空中发出了啸声。
啸声未消,
正门门口的虬髯大汉,却已经被长槊正中胸膛,连人带槊飞进了屋子里。
四门后面的院子中,
看到此景的贼兵,纷纷目瞪口呆。
虽然人还有不少,
但看向徐载靖一行人的眼神中,却满是惊恐神色,有的已经跪倒在地。
徐载靖身旁,
顾廷烨看了下正屋门口,又看着徐载靖,道:“靖哥儿,不是,你这我.那是”
顾廷烨跟着徐载靖继续朝前走着。
前面举盾的几人,则快步进了屋子。
然后,顾廷烨的长槊又被高云青往那佛子潘侧的后面攮了攮。
随后,
青云在前扛着槊鐏方向,这佛子身后,高云青和高璞玉两人,将徐载靖的长槊横在顾廷烨长槊的下面。
一人在前,两人在后,就这么将还没咽气的佛子给架了出来。
路上,
冬日耀眼的阳光下,
鲜血顺着这虬髯大汉的脚踝朝下滴血,
徐载靖一帮人,
这般凶残甚至有些变态的样子,
让看到此景的贼人无不胆寒心惊。
夜晚,
汴京。
皇宫内廷,
大殿内,
明黄的烛光中,赵枋安静的坐在皇帝下首,听着朝中诸位文武大员的议论。
“陛下,因此,臣以为不论结果如何,还是要做贝州所储军资财帛化为灰烬的打算。”徐明骅面色沉重的说道。
另一边的曹老将军点头:“徐侯所言不错!贝州城高水深,远不是西北那些军寨能比的!儿郎们即便能舍生忘死,强攻入城,那士卒死伤也不会是个小数目,连带着死伤抚恤,那便又是一大笔银钱支出啊。”
听到此话,
在座的诸位官员,尤其是负责户部、工部的几位大员皆是叹气出声。
“父皇,靖哥儿可是到贝州了。”
皇帝蹙眉点着头,应付的说道:“应该是到了。”
“徐侯,这次不知道你家五郎能立什么功劳。”赵枋看着徐明骅说道。
徐明骅躬身拱手:“多谢殿下青眼,臣也愿犬子他多立功勋,能让贝州城中军资财帛.少些损失!”
周围文武大员们皆是连连点头。
曹老将军看了眼御案后,皇帝皱眉忧愁的样子,拱手开解道:“陛下,殿下所言有理,说起来在西北征伐白高时,徐侯家五郎,屡建奇功,是从来不会在老臣背后出现的。”
此话一出,殿中微微有了些议论声。
皇帝面色稍缓,道:“朕也知道一二,愿他如老将军和徐侯所说吧。”
“陛下!捷报!”
殿外,
有内官模糊的大喊声传来。
“陛下,捷报!金牌捷报!”
声音越发清晰了,
殿内的诸位文武大员纷纷朝殿外看去。
很快,
大殿门被推开,上气不接下气的内官跪倒在地,手里捧着一封急报,同殿内众人喊道:
“陛下!贝州八百里金牌捷报!今.上午,那贝州贝州城中贼首授首!城门已开!”
“啊?”
“什么?”
“今日上午?”
“荒谬!怎么可能!”
大殿中一时间沸腾起来。
赵枋眼睛瞪大,转来转去的满是想法。
皇帝则扶着御案站起来,准备去看那内官捧着的急报,一边走,一边问道:“那,那城中大仓里的财帛、军资器械,损失多少?!”
英国公老当益壮的拿过急报,快步递给了皇帝。
皇帝飞速的展开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