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贤这话看似像是为了朱由检,实则暗讽。

    也不知是否看出了对方的心思,魏忠贤这看人的眼神总是不舒服。

    “皇弟来了,到朕身边来,朕有许久没能见到你了。”

    朱由校难得放下手上的木雕,连忙招呼朱由检过来,朱由检受宠若惊,不好拒绝对方美意,只得答应下来。

    “不知皇兄今日可好?”

    魏忠贤在此,朱由检也不好揭穿,只得寒暄几句。

    因为那朱由校对魏忠贤可谓是信任至极,即便当众说出只怕也不会去信,恐怕还会因此得到报复。

    面对这十二岁大的朱由检,朱由校冲他笑了笑:“皇兄近日来还算不错,倒是你,平日里别总想着看书,多来看看朕,朕可就只有你一个皇弟。”

    “是,臣弟平日里也读过不少诗书,自是知晓情同手足之礼,臣弟倒是对《三国演义》情有独钟,那董卓曹操……”

    朱由检本想用三国里的人物暗喻魏忠贤,也好给朱由校提个醒,可谁曾想还未等他完整说出却遭到了魏忠贤打断。

    “信王,陛下日理万机,近日有不少奏折还未曾批阅。”

    当然,朱由校识得的字并不算多,绝大多数都是让那些太监口述罢了。

    闻言,朱由检咯噔了一下,视线随着这份情绪一低。

    如此说来魏忠贤对自己已经有点怀疑了,若是继续说下去只怕是会引来杀身之祸!

    而他也无比痛恨魏忠贤,却又不得不为了自保而咬牙改口。

    “是臣弟逾越了,不该在皇兄繁忙时打搅,说来臣弟还有要事相办,改日再来看皇兄。”

    朱由检冷汗直流,却又不得不对魏忠贤展现出最为恭敬的一面,而魏忠贤却在心里冷笑一声。

    为了打压朱由检,魏忠贤几乎不让他见朱由校,奈何朱由检与朱由校兄弟情深,再加上朱由校平日里对朱由检照顾有佳,朱由检地位依旧很高。

    那魏忠贤又怎能乐意?他一心想着采用某种方式以除后患,奈何朱由检为人处事一向低调,从不大放厥词,自是没有什么把柄的。

    朱由检离开之后,魏忠贤脸上挂着的笑容已然逝去。

    魏忠贤眼里闪过算计之色,忽得想起了什么,而后拱手向着朱由校说上一番较为恭敬的话:

    “陛下和信王的交情至深宫中无人不知,奴婢以为信王待陛下乃是一片真心,恳请陛下让奴婢代劳,为信王备上一份厚礼,

    如此不仅能彰显陛下兄友弟恭之谊更能彰显陛下胸怀,陛下以为呢?”

    此话一出很快就得到了朱由校的肯定,何况他本就重用魏忠贤,“魏公当真是朕之孔明,此事就交由你去办!万不可亏待皇弟!”

    “谢陛下恩典!奴婢告退。”

    正说着魏忠贤匆匆离开,走之前不忘关上寝宫大门。

    这宫中除了魏忠贤之外还有几名太监在外蹲守,方才两个人对话全都听了进去。

    而这其中就不乏有与东林党作对的几个太监,其中就有孝陵太监,还有李朝钦,王体乾,李永珍。

    “九千岁,您可是怀疑信王这一出现将会大乱您的计划,从而对您有所不利?”

    这李永贞倒也是一个忠心的,正是因为他阴性狡诈,又喜欢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才会被魏忠贤重视,成为他的心腹。

    “信王作为陛下宠爱的皇弟,咱家又怎好做出评价?”

    任由那魏忠贤嘴上凭说,心底却对朱由检抱有怀疑。

    他认为,为今之计当值得试探一番,以证朱由校是否对自己有无二心。

    李永贞不愧为他最为宠信之人很快就明白了话外之意,较为神秘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九千岁之意奴婢理解了,咱家定当尽力而为才是。”

    作为执掌东厂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为了证明朱由检是否别有用心,于是特命人备上了一些罕见稀奇珍宝供朱由检享乐,而这其中就包含非时花果。

    “信王,这是魏公公特命奴婢送上的薄礼,还望信王笑纳才是。”

    李永贞一边说着一边将这些奇珍异宝奉上,朱由检又惊又喜,面对这琳琅满目如同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

    “如此甚好!魏公真是有心了!”

    “为信王做事理当如此,对了信王,魏公公让奴婢传话,东厂近日很是繁忙,待到他忙完过后就亲自来看您。”

    “他、他要来?”

    正说话间朱由检滴下冷汗,像是被问罪判刑一般,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种种表现好比耗子见了猫,似乎再找藏身之所。

    李永贞横眉望去,见朱由检这般惶恐,压在亲口的那份担忧也能扫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和善的笑容。

    “信王,您何必这般紧张?奴婢不过是为厂公代劳罢了,还望信王您满意才是。”

    朱由检冷汗直流,“有劳公公代我谢过魏公,王承恩,还不快备上厚礼回报!”

    “是!李公公,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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