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他来接金城这一摊子事,你乖乖听话,别耽误他修炼成仙,就不会有事。”

    邵卫江吞了吞口水,道:“人真能成仙?”

    我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和尚想成佛,道士要成仙,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可你既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凡人俗人一个,别求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也不要求什么延寿长生,只管红尘享受,做个福贵闲人就行,”

    邵卫江道:“不用你说我也不会理这些东西,是美女不好玩,还是美酒不好喝,成个屁仙啊。对了,上次你还说那家会馆会把那经理送给你赔罪,我一直等着呢,结果这也没下文了啊。你这一死,估计这事就黄了吧。”

    我斜瞟了他一眼,道:“你邵公子看上了,打个招呼,那家老板敢不送给你?”

    邵卫江哈哈笑道:“我们邵家的名头可不用来做欺男霸女的事情。”

    “回头我同师弟讲一下这事,到时候你找他就行。”

    我不再多说,穿窗而出,在别墅院中潜伏。

    派对直到午夜才结束。

    尽快释放了的男男女女尽兴而归,满院子的豪车鱼贯而出。

    刘爱军最后离开,比其他客人晚了足有半小时,挎了个以肉弹成名的艳星,醉意醺然地上了车。

    我立刻翻墙出院,沿着山路边侧树林急行,找了个视线隐蔽的大拐弯处伏下来,等车至转弯放缓速度,且前后都被山路拐弯遮蔽,便冲出借着牵丝的辅助,追到车旁,伸手拉开车门,挤进后排座上。

    刘爱军正搂着那艳星上下其手,生啃大咬,看到我进来,立刻把艳星推到一边,伸手就往兜里掏。

    我微笑道:“半年不见,萧老板好生风光啊。”

    那个肉弹艳星一声不吭地歪倒没了动静。

    刘爱军大吃了一惊,下意识先看向司机。

    司机稳稳开着车,仿佛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刘爱军这才转头,略有些激动地问:“周先生,你怎么来了?”

    我道:“你心虚什么?”

    刘爱军愕然道:“周先生,这话怎么说的?”

    我说:“你是千门正传出身,有八风不动功传承在身,不应该表现出这么明显的情绪。刚才我进车的时候,遇乱不惊,不动声色,才是真正的你。”

    刘爱军哈哈一笑,道:“我现在是大马出生的华商萧在藩,投资赚钱的高手,情绪容易波动,喜怒不藏。既然扮了这个身份,那就得时时刻刻都注意保持,否则很容易在小处漏马脚。八风不动,既可藏于九地之下,也可翱于九天之上。”

    我卷起衣袖,伸手到他面前,手掌朝上摊开,然后翻过朝下,再翻转过来,掌心便多了把小刀,“你是不是以为这个主意是我给邵卫江出的,将来出了事我一定会给你们兜底擦屁股?还是说你觉自己本事够大,最后能把事都推到邵卫江和我头上?”

    这是当初在火车上相遇后,他留给我的那柄小刀。

    千门正传弟子的戒法刀。

    行走江湖,设局套财,难免会有走眼撞见真佛的时候。

    拿出戒法刀,自废功夫,哪怕真佛也不会再多计较,能够保住一条命。

    他当时想用刀切指自废,被我拦下,将戒法刀奉给我,就等于是把性命寄托在我这里,用此来表明诚意。

    我现在把刀亮出来,就是要跟他清账。

    法刀在前,生死一言。

    “再问一句,你心虚什么?”

    这句话问的不只是心虚。

    答不上,立马就要见血。

    刘爱军坐直身子,叠手抱拳举于鼻前,紧盯着戒法刀,道:“好叫老神仙知,装局翻戏全靠倒脱鞋,不闻风头雷雨,就见老神仙驾,怕是搭扣出了鼓了,把点醒了攒,见颜色托空吃硬口,反倒不好抽撇儿。”

    我又问:“怎么又不虚了?”

    刘爱军保持姿势不变,额角有一滴汗珠落下,道:“打马走穴全靠掌穴的点,见了老神面,透了光井自是不虚。”

    我冷笑道:“老相道过底,入行十三年,一直只做活水小局,不惹三座山,没见过大世面。当年入门第一训,贪字下面跪三天。小省儿演道儿腥到底,咬簧不咬水火,全套的里腥钢,把我当骑驴的?”

    第二次见面,刘爱军的原话,一字不漏奉还。

    不诛心,砸不出这种积年老千的实话。

    刘爱军道:“不敢瞒老神仙,东南妆局打面片,有大挑啃大票水火,不出两合台,定要挑把子牵点,天塌了三座山也不顶,正好洗了全妆底,丢个麻杆子正好一欢两亮相。”

    我慢慢眯起眼睛,紧盯着刘爱军,“跑掌面的,做活水小局,能看出东南大妆局?”

    刘爱军道:“掌穴的挑的趟地龙指点,这里有他一份。”

    当初指刘爱军来港装扮富商,为了保证局面不会被拆穿,我让他先去马来西亚。

    那里有个人,是我跟妙姐游走江湖第三年,在广西边境救下的一个老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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