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香港电视台的影响力巨大,覆盖面极广,东南沿海没有不看的。

    便是金城也能收到卫星信号。

    屋邨显圣一战的效果藉由电视节目的扩散效果正在快速显现。

    两位大师开溜后,常兴来再去请其他大师,就没人敢应了。

    常兴来果断逃回老家。

    他在老家的庄园占地近七亩,墙高院深,著名风水大师布局,还有从香港来的专业保镖公司,据说是给四大家族提供安全服务的,虽然贵得离谱,专业性却是无可置疑。

    当然,他在老家也不是坐以待毙,除了雇请保镖,加大保安力度外,四处联络,希望找到合适的人居中说和,把这杀身之祸化解了。

    弄清楚常兴来的情况后,我便安排老九把他原本买来要对付我的四零火用上了。

    老九发动了一场超出所有人意外的内斗。

    他打着老大安排清算内鬼的名头,带着几个心腹骨干——都是给常兴来干脏活的,胆大心黑,个个手上有人命——以开会的名义,把老三和老六诓来后,突然发动袭击,先是当场打死了老三,又追上逃出去的老六,一发四零火把老六连人带车送上了天。

    这事闹得轰动一时,光天化日之下动用四零火内讧,哪怕兴远公司在鹭岛再一手遮天,也没法子遮下去。

    老九当天就被公家拉了进去。

    他没做任何反抗,也没逃走,老实束手就擒,只不过被从公司带出大门的时候,突然自己扯掉头上的黑布套,振起戴着手铐的双手,仰天大呼,“只要大哥在,没人敢把我怎么样!”

    这一嗓子,当天就传开了。

    第二天早上,常兴来出现在鹭岛,四方拜访走动,平息这场事件的恶劣影响。

    他的活动效果相当明显。

    这起轰动一时的暴力事件,没出现在任何新闻报道中。

    平静得仿佛无事发生。

    当天晚上,有消息传遍鹭岛。

    常老板包下了鹭岛最顶级的酒店,要宴请一位贵客。

    贵客是谁,没人知道。

    但所有人都知道,晚上四点,常兴来就进了酒店。

    他无路可走,只能选择求见我一面。

    否则的话,一旦这事传到他在京城的靠山耳朵里,兴远公司不一定会有事,但公司的老板百分之百要换个姓了。

    当然,如果我不肯露面,他也绝对不会真就老实等死就是了。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真把他逼上绝路。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更何况他常兴来不是兔子,而是一条吃人的鲨鱼!

    晚上九点整,我折旧老九桐人的脑袋,然后进入酒店。

    照旧不走门,顺着窗户进去的。

    而在这之前,听到常兴来大张旗鼓宣传出来的请客消息后,我就提前躲到了酒店的天台上,到时间便扯着牵丝如飞般滑落穿入窗,飘飘然落地。

    宽敞豪华的巨大包厢当中摆了一张圆桌。

    桌上满是山珍海味。

    桌旁独自坐着常兴来。

    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人。

    他打着赤膊,T恤外套防弹衣和两把上膛的大黑星放在身旁地上,一样样摆得整整齐齐。

    看到我进来,他依旧稳稳坐着,道:“来了,坐吧,我们边吃边说。”

    我微微一笑,坐到他对面,道:“常老板想开了?”

    常兴来倒了一杯酒,转给我,又自己倒满一杯,高高举过眉线,道:“惠道长,我常某人没读过书,鼠目寸光,做事没有章法,之前多有得罪,这杯是我向你赔罪的。”

    语毕,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道:“修行中人,绝弃人间一切五感声色享受,酒不能喝,这话却可以说明白。常老板过能在东南沿海一手遮天,怎么可能鼠目寸光?你这话不实在。”

    常兴来道:“惠道长说笑了,能遮天的手,怎么可能是我这么个农民出身的小虾米。我不过是借着这遮天手的一点余荫挣些搏命钱罢了。神佛指路,我便只管往前走就是了,这前面是通天大道也好,是万丈深渊也好,都不能停,也不能回头。不是鼠目寸光走不下去。”

    他又倒了一杯酒,举起来向我示意,然后再次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是我向你道谢的。道长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既没有直接施展神通摘了我这脑袋,也没有把我这糊涂之举捅上去,而是愿意再给我个机会,这份恩德我常某人铭记于心。”

    我由衷赞了一句,“常老板心思清楚,是真正能做大事的人物,可惜了。”

    常兴来点了点头,赞同地道:“确实可惜了。”

    又倒上第三杯酒,举过眉线,一饮而尽。

    “这第三杯酒原是想跟惠道长交个朋友,可道长既然说可惜了,那这酒就没法敬了,道长有话直说吧,我摆了这酒,就是认错服软,该打该罚,你一句话的事情。”

    我淡淡地说:“一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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