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他说,戏班有个规则,欠了赏银得还这看客一场好戏,一旦破了规则,便不吉利。”

    刘义真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指,这个京官是我的祖父?”

    赵福生神情变得耐人寻味:

    “十有八九。”

    她的性格就是这样。

    有时异常果断,办事如快刀斩乱麻,甚至有些像儿戏;但有时与她说话却像是在猜哑谜,她不会将话说得肯定,而只是会给予线索、提示,让人自己去推断、猜测。

    “唉。”

    刘义真叹了口气:

    “和你说话真是费劲,感觉像是我爷在生时训话我一样。”

    “嘻嘻。”

    安静的庙宇内,小女孩的轻笑声响起。

    刘义真转头一看,蒯满周仍是冷着小脸,不像是在笑他的样子。

    但是笑声却确实存在。

    刘义真还以为她神游天外,没有在注意自己与赵福生的对话,看样子这小孩只是表面对一切漠不关心,实际仍在全神贯注留意周边动静。

    想到这里,刘义真后背发寒。

    一种被暗地里窥视的感觉瞬间游走他周身,他十分警惕的四处张望。

    小孩的能力他有所耳闻,也亲眼目睹过,与细如丝发的鬼线组成的鬼网、鬼花有关……

    此时他目光巡视四周,没有发现怪异之处,这才松了口气。

    但他将视线收回时,有些忌惮的从蒯满周身上扫过。

    刘义真的这防备松懈得太快,他没注意到自己放心的同时,小丫头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道暗芒。

    赵福生却捕捉到了这一点,露出头疼的神情。

    刘义真再看向赵福生时,注意到她目光中流露出的怜悯。

    怜、怜悯……?

    刘义真觉得身上鸡皮疙瘩乱蹿,他甚至生出一种想要立即施展力量,以金刚镇鬼之身蔓延及自己周身才能保护自己的冲动。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他问。

    “……”赵福生摇了摇头:

    “看你的可不是我。”

    在场只有三个活人,三个厉鬼。

    除了鬼外,刘义真检查过了,蒯满周克制了自己,没有施展厉鬼之力——“我看到你在看我。”刘义真面无表情的吐槽。

    赵福生懒得与他鬼扯:

    “你看走眼了。”

    说完,将话题转回正轨:

    “这个赏银的京官是谁,因为时间久远的原因,柳春泉也不清楚,在此之前我也无法肯定。”

    刘义真的注意力被她的话转移,闻言就道:

    “那你还这么说——”

    “因为不是完全的无迹可寻。”赵福生解释:

    “时间、地点都吻合。”

    这件事发生的时间是在无头鬼死亡之前。

    刘化成是因无头鬼案而遭贬谪,后辞官回乡,在此之前,他是一直留在帝京——从理论上讲,两者相遇,是完全有可能的。

    “是有可能。”刘义真说这话时,却在摇头:

    “但这样的理由比较牵强。”

    “没办法。”赵福生扯了下嘴角:

    “我们毕竟是后来者,没有出生在那个年代,许多东西无法亲眼目睹,只能连猜带蒙。”

    说完,她话锋一转:

    “但我们没有证据,却可以借其他人的行动来确认此事真伪。”

    她这样一说,刘义真也反应了过来:

    “纸人张?”

    “对。”赵福生点头:

    “我本来只是猜测,但纸人张将红泉戏班引来夫子庙,倒让我对此事有八成把握。”

    她的性格矛盾,既是胆大莽撞,却又有极度谨慎的一面。

    这会儿说是‘八成’把握,听在刘义真耳中,却与十足把握差不多。

    两人说到这里,他心中已是信了。

    赵福生又笑道:

    “我有个猜想,如果能证实——”

    刘义真初时还没明白她所说的猜想,但他看赵福生眼神幽暗,嘴角边的笑意透出一丝危险的味道。

    兴许是与她打交道多了,他逐渐摸清了赵福生的说话风格,一个奇怪的念头涌入他的脑海,他想起了一个事:

    “你说纸人张引来鬼戏班后为了全身而退压制了一个鬼——”刘义真说话时盯着赵福生看:

    “你觉得,他是压制了哪个鬼?”

    他这话一说完,就见赵福生眉眼舒展,笑了起来。

    刘义真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

    一种愉悦之感涌上他的心头,虽说他还没猜到纸人张是如何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且对哪个鬼动了手,但能在此时的对话中与赵福生的思路保持一致,这已经让刘义真感到很是开心了。

    赵福生却见不得他这样快乐。

    她想起刘义真先前说过的一句话,眼里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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