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良心上过不去,但只要不饿死人,他魏东宁还是今上眼中的一个能臣嘛。

    韩奇作为治安小组副组长,也表现最为积极。他将爱妾玛丽安置在了外城一处小巷子里,本想着现在疫情来了,接到锦乡伯府,受到感染的可能性更小一些。

    但家中长辈不允许,他老婆侯畅也坚决反对,这事儿便耽搁下来了。

    现在周进提议在北平城中实行网格化管理,这个小巷子里的人,不能到那个小巷子里去,自然能大大地提高玛丽、韩异母女俩的生存几率。

    小街小巷实行网格化管理比较容易,他韩奇是锦乡伯府世子,五品云骑都尉,又是京营指挥,一道命令传下去,谁也不能走出街巷一步,便真没有人走出街巷一步。

    但那些豪门贵族之家,便没有那么好说话了。

    顺天府衙早就贴出了告示,言道城门紧闭,所有人都不允许出城,但偏偏有一些人家不听从指挥,试图强行闯关,躲到城外田庄里去。

    比如说,世袭一等公爵、前任刑部尚书高焕。

    高焕引咎辞职以后,自知他年龄大了,在仕途起复上希望不大,便转而沉湎于女色,追求逍遥长生之道。

    他尤其贪生怕死,听说北平城中发生了疫情,便第一时间紧闭了西宁郡王府。

    他都不等别人来圈禁他,他倒是自己先把自己给圈禁了。

    但是,随着城中的鼠疫病例越来越多,传言也越来越恐怖。

    有人说这种病,只需要看一眼死老鼠,就有可能会染病,也有人说,只要和病人处在十丈远的范围之内,便无一人能幸免。

    高焕看着簇拥在自己身边的那些貌美妇人,既舍不得她们的一身细皮嫩肉,又担心她们会把自己给传染上,不禁左右为难。

    他身旁那位老管家,也害怕得要死,劝说他早一些搬到城外田庄,那里人烟稀少,空气新鲜,只要在进入田庄的那条小路上拦卡设防,保证不会再受疫情影响。

    高焕也觉得自己的反应稍微慢了一些。看人家松江伯周进,早在几天之前就带着全家人出城,这厮年纪轻轻,却比老年人还怕死,真是丢人现眼。

    骂了一通周进之后,高焕便想着,自己也应该当机立断,火速出城了,要不然被感染上鼠疫,一命呜呼之后,还怎么享受这些貌美夫人的精心服侍呢?

    高焕带着西宁郡王府大队人马,连续冲闯了三道关卡,若有人敢拦阻,他便吩咐王府家丁径直上前,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凭借这种蛮横作风,高焕一行人至正阳门时,才被坐镇在此处的五品云骑都尉、京营指挥韩奇给拦下。

    “高老大人赎罪啊,不是我为难您老人家,实在是皇上有令,特命我等紧闭城门,不放任何人出城呀。”韩奇耐心解释道。

    “少来这一套。”高焕没好气地说道,“你们真早想拦,前些日子周进这厮出城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拦?专门欺负我高焕赋闲在家,看不起西宁郡王府是吧?”

    “高老大人明鉴,此一时彼一时,松江伯前些天出城时,北平城中并没有实行封闭之策,现如今鼠疫病例越发增多,被迫封城,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还望高老大人多多理解和支持我的工作才是啊。要不然事情闹大了,高老大人在皇上面前也不好交差啊。”韩奇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韩家小儿,我是世袭一等公爵高焕,你敢拦下我的座驾,不怕我告到御前么?”高焕牛皮哄哄地说道。

    他猜测韩奇废话这么多,可能是在拖延时间,便不等韩奇有所反应,亲自指挥府中家丁,向前横冲直撞,若是有人敢拦阻,这些家丁便手持武器,或捅或刺,动作十分大胆,狠厉,一连伤了好几人。

    说实话,京营士卒,大都是一些样子货,上过战场的人不多。

    况且话说回来,他们每个月才那么一二两银子的兵饷,还动辄被朝廷拖欠,这么玩命做什么呢?

    韩奇及其身边亲兵,倒是有一些战斗力,但他也只是装模作样地抵挡了一番,便很快闪避到一旁去了,西宁郡王府的大队人马,得以顺利出城。

    但尾随在西宁郡王府大队人马之后的那些普通富户人家,他们也想跟着出城,便没有这般好运了。

    韩奇亲自上前,将几个带头之人就地正法,一时间正阳门前人头滚滚,再也没有人敢胡作非为了。

    “这样欺软怕硬,是不是有些不好?”韩奇向闻讯赶来的松江伯周进询问道。

    “有什么办法呢?”周进喟然长叹道,“要是人人都闯关出城,在北平城中胡乱走动,我们所力主推行的防疫措施,还有个什么作用?但是话说回来,这次疫情防控能否取得进展,还是一个未知数,有西宁郡王府作为背锅侠,我们身上的担子便小了许多,到时候即便疫情防控不住,也可以怪罪到世袭一等公爵高焕头上,这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到我们头上去嘛。”

    “哎,也只能如此了。”韩奇郁闷道。要按照他的脾气,非得和高焕好好地斗上一场不可,看谁身边亲兵更有战斗力,但想着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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