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倍奉还。”马尚恨得咬牙切齿道。

    他气呼呼地来到治国公府大门边上,向着在外面值守的兵丁们说道,“两只鸡,两只鸭,十斤牛肉,十斤羊肉……另外,再来十石普通粳米,算好了价格告诉我。”

    马尚现在肠子都悔断了,早知道如此,他还留在北平城中做什么?早一些搬到北平城外田庄之中,不比现在任人宰割要强?

    马尚本以为,他今日一口气订购了这么多吃食,看守大门的兵丁们会对自己客气一些,孰能料到,那些兵丁们却连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而是很不耐烦地说道,“销售方式有了新变化,现在不散卖,而是打包团购。一份吃食卖四十两银子,内含牛肉五斤,羊肉五斤,鸡鸭各一对,时令蔬菜五斤,普通白色粳米一石。每户人家限购三份,想买就赶快下单,今天傍晚便会有人送过来。”

    “什么?”马尚气急败坏道,“你们这么做,与拦路抢劫有什么区别?”

    他看着远处兵丁们的目光,充满了恶意,如果目光能杀人,这几个兵丁怕是已经人头落地了。

    但兵丁们却对此毫不在意,这些天来,他们把守着各大府邸,把那些以前只能仰望的大人物圈禁在家中,享受到了权力的美味,不仅如痴如醉,还培养出了一定的自信心,对于三品威远将军马尚这个人物,便不像以往那般骇怕了。

    说破了天,北平封城,网格化管理,是出自一品松江伯周进这厮的提议,由北平城中防疫工作大组负责实施,他们只不过是领命行事而已。

    其中,一名兵丁还挑衅一般地说道,“马爵爷想买,就赶紧下单,若是迟了,便需要等到明天了。明天是个什么价格,还不知道哩,说不定到时候价格还要上涨。”

    “你要知道,仅昨天一天,北平城中就新增鼠疫病例三百八十多例,新增十三条街巷被封闭隔离,疫情形势十分严峻啊。”这名兵丁将他所了解到的情况托盘而出,吓得马尚浑身一哆嗦,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另一名兵丁也说道,“凭良心说,现在北平发生鼠疫,我们这些普通士卒,在外值守,担了多大的风险?本来就精神格外紧张,压力特别巨大,还要忙里偷闲,给你们这些大人们运送米面粮油、蔬菜肉类,即便价格高一些,那也是应当的。马爵爷应当感恩才是呀。”

    “感恩,感恩,我感恩。”马尚恨得牙直痒痒,几乎一字一顿地说道。

    “这里是二百两银子,就按照你们说好的价格,给我们治国公府先来五份再说。”马尚掏出一张银票,放在地上,待一会儿,等他走后,那些兵丁们自然会过来取。

    虽然大家都戴了纱布捂在嘴上,但若非出于必要,马尚可不敢和这些人近距离接触,谁知道他们感染了鼠疫没有?

    “你们这些鸟人,现在一个个得意得很,等到城中鼠疫结束之后,我必然要求到北静王那里,求他老人家给我做主,狠狠地收拾你们一顿。“马尚憋着一口气,暗中嘀咕道。

    他却不知道,户部主事魏东宁此刻就坐在北静郡王府的前院花厅中,和水溶对桌而坐,侃侃而谈。

    “北平停摆,首先要保证全城老百姓们的粮食供给,以最低价格向城中居民提供特价土豆,一文钱都赚不到,还要贴本进去。至于米面粮油、肉禽蛋蔬之类,运输成本极大,迫不得已之下,只好高价出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魏东宁向水溶解释道。

    水溶瞥了这位户部主事一眼,有心想说几句狠话,但又怕伤了和气之后,这个魏东宁便不再给自己家送免费的米面粮油和各种肉类了,难道自己届时,好意思因为这件小事,在今上和忠顺王面前哭诉不成?

    他作为郡王,是有资格参与朝政,每天可以上朝一次,但按照北平城中防疫要求,身边仅有两位太监跟从,路线也都是固定的,若没有魏东宁这位北平城中防疫工作大组下设后勤保障小组副组长的配合,他即便再有钱,也买不到任何吃食啊。

    况且话说回来,魏东宁既然是送东西卖人情,就绝对不可能只送北静郡王府一家,朝中诸多王公大人,他只怕都送了一个遍,哪怕他水溶将此事揭发出来,无异于犯了众怒,恐怕对付不了魏东宁这个小小的户部主事且不说,还凭空得罪了一大帮掌握实权的王公贵族和高官显宦呀。

    “罢了罢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能保住自己家中老小性命就不错了,还和周进、赵光南、魏东宁这些人较真做什么?只要自己这份好处不落下,随他们如何乱来?”水溶暗中说服自己,并微笑着向魏东宁点了点头,释放出自己的善意。

    “这是自然。你们这个后勤保障小组的工作,做得非常不错,低价保民生,高价卖享受,可以说两不耽误,实乃一项创新举措。魏大人的表现,朝中诸多大人都看在眼里,可谓前途可期啊。”水溶也惠而不费,好话说了一箩筐。

    对于水溶的表态,魏东宁非常高兴,打着哈哈告辞离去。他心想,还是鼠疫好啊,几十斤牛肉,两只小羊,一些不值钱的米面粮油,就将北静郡王水溶给收买了,要是在正常情况下,他给北静郡王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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