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你就赶紧去吧,难道我连这点气量都没有?”张诗韵嘴上说得大方,但语气却是酸溜溜的,连傻子都能听出来。

    “要不公主陪我一块儿去?也省得松江伯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薛宝钗揣度其心意,提出了一个折中办法。

    张诗韵便回答道,“那也行。我也正想问一问松江伯,为什么都把大家圈禁在家中这么久,长期下去,这还得了?”

    虽说是见面说话,但周进在永宁公主府大门外边,张诗韵和薛宝钗在永宁公主府大门里面,双方隔了好几丈远,只能扯着嗓子呼喊,才能听得到彼此的声音。

    听周进介绍说,薛姨妈在家中急得不得了,也舍不得花太多银子购买肉禽蛋蔬时,薛宝钗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现在救命要紧,还在乎那么多银钱做什么?就拿出一二千两银子,当是做生意赔钱了,也好过在家中活活地饿死啊。”薛宝钗流着眼泪说道。

    张诗韵也陪着哭泣道,“我们张家现已家道中落,刚给朝廷赔付了大笔银钱,根本没有余钱购买特供吃食,仅凭每日三个土豆的标准供应,不知道我那两位兄长和一位庶妹,能否坚持下来?”

    “这倒是不要紧。”周进笑道,“我已派人送过去几斤牛肉,外加一些鸡蛋,暂时还不至于饿肚子。不过公主您也知道,我也家大业大,家里有许多人要养活,纵使有心帮忙,却也出力不多呀。”

    张诗韵忙道,“你也算有心了,我父亲死后,那些趋炎附势之人,再也没有上门来过了。这次北平城中遭受鼠疫,仅有你松江伯一个人,想着给我们兄妹几人送吃送喝,你对我的情谊……”

    说到这里,张诗韵脸上已是一片羞红。好在双方隔得较远,她的异样神情,也不怕被周进瞧见。

    周进又说道,“薛姨妈在家中太过于节俭,对她的身子很不好,要不永宁公主便给宝钗姑娘放个假,让她回家一趟,也省得老人家一直担心。”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同意?”张诗韵瞥了周进一眼,勉强答应道。她心中却是有气,周进这厮话里话外,都是关心薛姨妈、薛宝钗母女俩,把她张诗韵当成了空气不成?

    不过毕竟是涉及到生离死别这种事,张诗韵也不会出面做恶人,要是薛姨妈真因为感染疫情而亡,导致母女俩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她张诗韵也落不到一个好名声。

    把薛宝钗放还回家,仅永宁公主张诗韵同意还不行,还得由周进帮她设计路线,免得和北平城中防疫工作大组的相关人员碰面,到时候大家脸上也难堪。

    周进想了想,思索道,“要不你就跟我走吧,我是北平城中防疫工作大组副组长,除了皇宫不能进,北平城中任何地方,我都可以去得。你跟在我后面,距离我三丈远,你身后三丈远,又有我的亲随。这样大家便会误以为,你也是我手下的人,如此便能蒙混过去了。”

    薛宝钗听说母亲在家中,连吃喝都成问题,早就急得六神无主,听到松江伯周进有意将她放还回家,不免又惊又喜,对于周进的建议,便全盘接受了。

    她就这样回到了家里,母女俩时隔多日不见,不免抱头痛哭了一场,对于松江伯周进,更是感恩戴德。

    消息传开来以后,周进再在大街小巷之中巡视时,便有人不甘寂寞了。

    有人给周进捎话说,只要能让他返回家中,可以给周进五百两银子的好处费。

    周进仔细核实了一下当事人的情况,他目前所处位置安全无虞,他所前往的地方也没有新增病例,便点了点头,笑纳了这五百两银子,办成了此事。

    也有人给周进捎话说,他暂时不考虑回家,能不能把他从环采阁转移到哪座寺庙或者其他店铺中去,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他前一段时间的行踪啊。

    “我才刚订婚,好不容易结下了一门好亲事,女方家庭条件不错,对我的事业也很有帮助,我可不想让女方知道我这段时间,都被堵在了环采阁,这说出去怕是对婚事有着不利影响?”

    周进气愤道,“这都是些什么鸟人,这种破事也敢找到我这里来?你都是快要成婚的人了,还如此不知道检点,我就不允许你转移场地,让你被女方家抓住现行,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不过,也许是这人给的银子多,也许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的门路,总之,他不仅被人从环采阁带出来,还被送到了他亲戚家里,成功洗白了。

    这一下,许多人都怒了。

    和你周进有染的女人可以从永宁公主府返回家中,和你周进没有牵连的男人,只要舍得花银子,也可以从环采阁去往亲戚家中,那这居家隔离之策,不是形同虚设了吗?

    最开始提出抗议的,是疫情最为严重的外城。外城穷人最多,一天不干活,便要饿一天肚子。

    虽然朝廷对这些贫民,按照最低市场价,每天提供三个免费土豆,但这样长期下去,何时是一个尽头?还能不能放开管制,让他们正常挣钱了?

    如果居家隔离之策,严格落实到位,对所有人一视同仁,那他们也无话可说,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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