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赶往答答部的路上遇到了迎接他的答答人,向他献上了有毒的烈酒。
从不怀疑自己人的帖木儿,根本就没去想过把酒递给他而他称之为兄弟的人想要他的命。
毒发,坠马......
就算是这样,那个狠毒的答答人也害怕帖木儿还没死透,于是用皮子死死的捂住帖木儿的口鼻,直到这位草原天骄没了气息。
之后不久,帖木儿的侄子以失职为由杀死了帖木儿的几名亲信,剩下的几个则被他收买用于应付廷尉府的调查。
深吸一口气。
叶无坷缓缓睁开眼睛。
少年月下负手而立,静等答答败亡的消息。
不得不说的是,少年看人的眼光准的让人害怕。
从一开始叶无坷挑选的人就是哲力,而不是三卫大将军和他大哥叶扶摇都一致看好的迭莫罗可汗克突。
当夜,哲力找到突玉浑的主使沿芒,把沿芒从睡梦之中叫醒,说是巾律可汗有紧急事想与他商议。
沿芒骂骂咧咧的起来,虽然一百个不乐意可还是跟着哲力去见巾律。
走到半路的时候,哲力趁其不备一刀将沿芒的头颅砍了下来。
这个哲力不远千里历尽艰辛还放弃尊严几乎是跪着把突玉浑使者求来了,就这样被他杀了。
这个还有些寒意的草原之夜,哲力坐在草地上等了一会儿,算计好了时间,又假惺惺急匆匆的赶回去。
他让突玉浑和西域诸国的使臣赶紧走,因为沿芒激怒了大汗被大汗下令处死,如果他们不走,他们也都会变成草场的肥料。
没人怀疑他,西域诸国使团狼狈的从答答部逃出来,在哲力的引领下,顺利的往宁军大营方向一路狂奔。
给诸国使臣指明了方向之后,哲力又急匆匆的赶回营地。
这半夜,可把他给累坏了。
如今计划已经成了一多半,接下来剩下的是最重要也最艰难的......杀巾律。
这十年来,哲力一直都在暗中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巾律的弱点。
他必须让自己有反击的机会,不能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巾律的那个习惯除了他的亲信之外很少有人知道,而巾律以为哲力也不知道。
那个疯子一旦暴怒,为了让自己发泄出来也冷静下来,就会让手下抓来一些年轻女子,扒光她们的衣服用皮鞭狠狠抽打。
为了满足他血腥残忍的兽-欲,他用的皮鞭上还绑了把边缘磨锋利了的铜钱,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所有被折磨的女孩儿在他发泄完之后都会被处死,然后秘密的掩埋。
哲力已经想好了他该怎么说才能彻底激怒巾律,而在巾律暴怒之后多久是他杀死巾律的最好时机。
到了金庭,哲力把自己的衣服弄的更凌乱一些,头发披散下来,又抓了一些土在脸上抹了抹,然后气喘吁吁的朝着金庭跑。
所谓的金庭是一座极为巨大的帐篷,其实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帐篷。
这座恢弘的建筑沿用了草原帐篷的外形,但规模已经堪比宫殿。
哲力喘着粗气跑到门口让禁卫马上去禀告大汗,不出他预料,在巾律听闻突玉浑人被宁人劫走之后,立刻就让他进殿。
哲力控制好情绪也控制好呼吸,快步进门。
他的脑海里,已经清晰的想象出来巾律气急败坏的样子。
“大汗!”
哲力大步跑进来,一看到巾律的时候他脚步戛然而止。
巾律并没有气急败坏,并没有发怒,也不是在睡梦之中被突然叫醒,他平静的甚至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哲力。
巾律就坐在他的那张巨大的软榻上,像是盘踞在山坡上的猛虎俯瞰着哲力这头老狐狸。
让哲力吓破胆的是......火萤部可汗洛突和迭莫罗部可汗克突两个人就一左一右坐在巾律的客位。
“我亲爱的哲力叔叔,为我答答部立下了汗马功劳的特勤大人,你急匆匆的来是想告诉我什么好消息吗?”
巾律往前压了压身子,如虎的眸子盯着老狐狸脸上的反应。
似乎任何细微的变化都能被他收入眼底。
“大汗......出事了。”
哲力咽了一口吐沫,又抬起手擦了擦汗水,连续的小动作,没能掩饰住他的恐慌。
“哲力叔叔,你是想告诉我,宁人把突玉浑的使者劫走了,而你在得知消息后,带着你的亲兵拼了命的追赶但没能把人带回来?”
巾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哲力。
他指向洛突:“可我的好兄弟洛突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哲力立刻喊道:“大汗离他远一些!他已经被宁人收买了!”
喊话的哲力,眼睛瞪大了嗓音发颤了连表情都扭曲了,真挚的没有一丝一毫破绽。
“大汗小心!”
哲力向前疾冲:“宁人的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