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咎由自取。”

    他看向归元术:“我与旧楚......旧楚余孽,确实私下有些来往,不过这并非是全部隐情。”

    “有些话我能说有些话我不能说,涉及我自己的不过是贪念作祟没什么不能说,但涉及......罢了,一会儿用刑就是。”

    归元术见他这个态度,忍不住微微叹息。

    “原本你是可以带着荣耀退下去的。”

    归元术回到座位。

    “当初陛下为何把你调任西蜀,你可有过深思熟虑?”

    南宫敬廉道:“是陛下给的荣耀,念我年迈给我个体面收场。”

    归元术:“你不该只是如此心智。”

    南宫敬廉微微皱眉。

    归元术道:“叶部堂回京的时候就和陛下提及了一些关于西蜀道的事,叶部堂说,西蜀道似乎隐隐有些不好的苗头。”

    “陛下说,让南宫敬廉去西蜀道吧,他是旧楚老臣,极有威望,到了西蜀他能解决一些问题。”

    “陛下指望着你去西蜀解决问题,可你却成了西蜀道最大的问题,你这把年纪,到底还有什么奢求?”

    “你已是位极人臣封疆大吏,文人地位,莫过于此,你.....”

    归元术看向南宫敬廉:“你莫非还想为相?”

    南宫敬廉脸色微变,眼神闪躲。

    见他不言不语,归元术微微摇头:“旧识之情,至此已断。”

    他往外吩咐一声:“请大理寺卿和左都御史两位大人进来吧,就说嫌犯南宫敬廉已经带到。”

    外边的律卫应了一声,出门去请那两位大人。

    不多时,左都御史谢无章,大理寺卿陆光礼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这牢间。

    谢无章在看向南宫敬廉的时候,脸色稍显复杂。

    南宫敬廉在御史台多年,德高望重。

    谢无章在御史台还只是行使的时候,南宫敬廉就已是右都御史。

    当年南宫敬廉在御史台刚正严明,每个人对他确实都很敬重。

    落座之后,归元术开口道:“今日奉陛下旨意审理原西蜀道道府南宫敬廉通敌叛国之案,本官奉旨主审,大理寺与御史左台协理。”

    他看向南宫敬廉:“现在本官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当如实回答。”

    南宫敬廉道:“元公问吧。”

    归元术问:“你勾结突玉浑人试图分裂西蜀,这件事是否属实?”

    南宫敬廉道:“与突玉浑人确实有些来往,但我从未应允过要将西蜀道从大宁分割出去,给突玉浑人的承诺,也不过是金银粮草。”

    归元术眼神里都是惋惜。

    “南宫敬廉,为何如此?”

    南宫敬廉抬起头,看着面前三位大人脸色逐渐郑重起来。

    “无他,贪欲。”

    谢无章道:“南宫敬廉,你该仔细回答。”

    南宫敬廉看了看这个晚辈,当年在御史台他对谢无章还颇为欣赏。

    “刚才元公已经问过我这个问题了,他问我,已官至道府位极人臣为何还要谋逆,我并未回答,但元公已经猜到我心中贪念。”

    “我已过六十岁,于陛下治下再无成权相可能,有人答应过我,只要事成我一定是大宁的宰相,那,才是真正的位极人臣。”

    “可位极人臣并非我所愿,我所愿者,是以我一身所学治世养民拓土开疆成就万古未有之盛世。”

    谢无章看着南宫敬廉,眼神里逐渐有了些恨意:“通敌之人,敢言治世养民拓土开疆?”

    当初这个老人在御史台的时候,是何等的受人尊敬,刚直不阿,不谄媚,不奸邪,不被金白之物侵蚀,不受女色-诱惑。

    现在,他竟然能如此平静的说出他的贪念,不,不只是平静,他还颇为自豪。

    大理寺卿陆光礼问道:“是谁给你承诺?”

    南宫敬廉看了他一眼:“我敢说,你可敢听?”

    陆光礼道:“南宫敬廉,最好是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南宫敬廉微微昂起下巴:“元公德高望重身份尊贵,可审我,你们两个年轻人还是多听听的好,不要胡乱发问。”

    归元术道:“南宫敬廉,大理寺卿和左都御史奉旨查办此案,我问什么,他们问什么,你都要如实回答。”

    南宫敬廉又不说话了。

    “在你看来,年轻人不配问你?”

    归元术道:“那就给你找个更年轻的来。”

    他看了看对门:“过来这边听。”

    对门的叶无坷耳朵都快伸到牢间外边来了,听到归元术的话讪讪笑了笑:“我如今也是阶下囚,哪能还过问案情呢。”

    说完的时候人已经到这边了。

    自己带着凳子过来的。

    他在旁边坐下:“我就听听,问就不问了,不合适。”

    南宫敬廉怒道:“元公,叶无坷殿前杀人,惊扰陛下,非止僭越无礼,亦有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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