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超越常人的临机决断,让李芳远开始深受李成桂信任,而洪武二十一年十月的时候,高丽侍中李穑作为李成桂最大的政敌,出使大明的时候担心走后李成桂会发动事变,便要求李成桂交出一個儿子跟他同行,李成桂便让李芳远出任书状官,随李穑入明。

    等到李成桂拥立恭让王后,李芳远也于洪武二十三年闰四月被拜为密直司右副代言,随后成为右代言,算是李成桂在宫里的眼线和代言人。

    而今天不同寻常的种种端倪,也让李芳远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如今李成桂迟迟未归,李芳远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今日之事,绝非简单的谢恩之礼,背后定有阴谋.父亲,你可千万要小心。”

    李芳远在心中默念,随即转身,对身旁的亲信吩咐道:“速去探查,宫内今日有何异动,尤其是王上身边的近臣,一举一动皆不可放过。”

    亲信领命而去,李芳远则开始召集手下,他的手下,都是李成桂插到王宫禁卫军里的钉子。

    李成桂从一个军人世家子弟,一步步成长为高丽举足轻重的忠义伯,其中的艰辛与不易,李芳远其实比任何人都清楚,而今这看似稳固的地位,实则如履薄冰,每一步都需谨慎。

    是真的如履薄冰,李家在高丽国内大大小小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哪怕恭让王是李成桂拥立的,但屁股决定脑袋,恭让王是不可能安心当傀儡的,高丽的内外部势力更是不乏支持恭让王的。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宫内的消息开始零星传来,李芳远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能感觉到这场针对父亲的阴谋,或许比他想象的更加危险。

    “不能再等了。”李芳远下定决心,迅速召集起身边的亲信,准备入宫。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强行入宫无疑是对王权的挑战。

    但此刻,保护父亲,维护家族的安危,比任何礼法都来得重要。

    毕竟,覆巢之下无完卵。

    不得不说李芳远确实是有临机决断的机灵的,这时候随口就扯了一个理由。

    抵达宫门,李芳远声称母亲康氏(非生母)病危,需紧急面见父亲李成桂告知此事,守门侍卫见状,虽知如今事态敏感,却也不敢轻易阻拦,毕竟李芳远不仅是忠义伯之子,更是他名义上的上司,在恭让王没有跟忠义伯撕破脸之前,对于他们这些小人物来讲,得罪李芳远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匆匆通报后,放行李芳远一行。

    只不过,他们全都不能携带兵刃了。

    李芳远一行穿过重重宫阙,直奔寿昌宫。

    沿途,他心中盘算,如何将这突如其来的“家事”转化为救出父亲的契机。

    及至寿昌宫外,李芳远故意提高声调,急切呼唤:“父亲,母亲病危,速速回府!”

    殿内,恭让王正想说什么,突闻此声,不禁一愣。

    李成桂则借机起身,神色凝重:“王上,臣家中突发变故,需即刻回府处置,望陛下恩准。”

    恭让王一时语塞,他未曾料到李芳远会以这样的方式介入,打乱了所有的布置,碍于颜面,他只能勉强点头。

    李成桂躬身行礼,转身大步流星走出寿昌宫,与李芳远汇合。

    父子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无需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迅速离开宫廷,李芳远低声道:“父亲勿忧,此乃权宜之计,母亲安好。”

    李成桂闻言,心中既欣慰又感慨,拍了拍李芳远的肩膀:“吾儿智勇双全,实乃李家之福。”

    夜幕降临,忠义伯府邸内一片寂静。

    李成桂独坐在书房中,面色凝重,心中充满了动摇与挣扎,他一度想要东返故乡咸州,远离这权力的漩涡。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心腹郑道传与南誾、赵浚步入了书房。

    “时局紧迫,我们必须有所行动。”

    郑道传刚一坐下,就直指问题的核心。

    南誾紧随其后,声音有些急促:“今日宫中之事,显然是有人意图对您不利,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赵浚什么话都没说。

    李成桂重重地叹了口气:“我想东返咸州了。”

    “伯爷不可!”

    赵浚此时勃然道:“伯爷,您是高丽的守护者,是百姓心中的英雄!此刻退缩,非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让那些宵小之徒更加嚣张!”

    “若是伯爷挂冠而去,将置我等于何地啊?!”

    李成桂沉默片刻,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的一举一动,不仅关乎个人的荣辱,更牵动着整个家族的命运,乃至所有身边依附于他的人的未来。

    “以退为进,何尝不是一种策略?”

    李成桂解释道:“我可以辞去官职,暂避锋芒,但兵权绝不能旁落。”

    “只是怕一步错,步步错。”赵浚还是极为担忧。

    “倒也不至于。”郑道传说道:“兵权在手,就有谈判的筹码,即使您不在其位,也能遥控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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