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可如何是好!?”他心里不禁重重一叹,“三十条人命!这世子怎能如此冲动、如此残忍。还有那赤谷骑军,身为军人怎能助纣为虐,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想到这里知府大人不禁无奈地站起身。
“大人!”秦武立即紧张地喊了一声。
可知府大人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只是站在那里愣愣地发呆。
秦武心中一急,直接扑过去,一把抱住杜知府的小腿,再次大喊:“求大人为我威远镖局主持公道!”
听到秦武喊冤,知府大人更是心烦意乱,赶紧出声安慰:“你且稍安勿躁,让本官想一想,仔细想一想。”说完赶紧挣脱开,然后在院中来来回回地走起来。
这时一个人突然闪进他的脑海,便是雍州州牧薛怀仁薛大人。他心想:“这事如此重大,还涉及到世子和赤谷骑军,那肯定超过了自己权限,薛大人作为雍州的一把手,我理应将此事上报给他,让他来裁决。”想到此处七上八下的心立即放了下来,然后立马转身吩咐道:“快备马,随我去州牧府。”说完想到秦武还跪在面前,又急忙改口:“不用了,你带秦公子去前厅歇息,我自己去便是。”
吩咐完立即拔腿冲向马厩,牵出马,翻身骑上去,急匆匆地向州牧府邸冲去。
穿过空空荡荡的街道,知府大人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州牧薛怀仁的府邸。
州牧大人的府邸自然不是寻常人家可比的,这个点儿依然门庭若市,灯火通明,甚至还有阵阵悠扬的鼓乐之声不停地从府内飘飘而出。
见此情形,知府大人心情猛然一松,暗想:“万幸,州牧大人还未歇息。”
在门口表明身份后,一个小厮便殷勤地领着知府大人赶向中厅。
刚走到门口,便看见几个穿着暴露,打扮的妖艳夺目的歌姬正在厅中伴着鼓乐翩翩起舞,而州牧大人正端坐在最上面,正和几个知名的富商豪绅兴致勃勃,一脸陶醉地欣赏着。这画面当真是好不欢快,好不和谐。
知府大人此时可没有欣赏舞女们曼妙身姿的情趣,更没有观赏舞乐的兴致,也顾不上是否失理,直接迈步走进去,径直穿过大厅,健步走到州牧大人身前。
见杜知府如此大大咧咧地闯过来,州牧大人不由得一愣,心中暗想:这杜望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没有眼力见,如此无礼了。
知府大人可没心思想这些,他直接附身到州牧大人耳边,将楚宗宝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
听到这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州牧大人万分震惊,当即抓住知府大人的胳膊,大声问起来:“此事当真?”
听了州牧大人惊慌的喊声,下面的富商豪绅们立即看向上方,心里都十分好奇,非常想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将雍州的一把手惊成如此模样。
知府大人急忙小声回答:“详情下官还未来得及查证,不过下官认为此事应该假不了。”
经过短暂的震惊后,薛怀仁立马起身终止了这场笙歌燕舞,和颜悦色地给几位好友一一赔礼告罪了一番,然后便命儿子薛启武将他们送出了府门。
送完客人,薛启武立即火急火燎地返回大厅,急忙问起来:“爹,出什么事儿了?竟能让你如此慌张。”
知府大人看了州牧大人一眼,见他未反对,便简单地将事情给薛二公子介绍了一番。
听完这事,薛启武先是一楞,随后竟然“嘿嘿嘿”地乐了起来,一边乐还一边看着父亲:“爹,你没事儿就骂我不学无术,荒唐败家,你看看,和那位爷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乖宝宝。”“哈哈哈”,说完还开心地大笑起来。
薛怀仁尴尬地瞥了一眼杜望祖,然后急忙出声打断:“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没事儿赶紧滚回自己屋子。”
“不!这么有趣的事儿,我必须要好好地听一听。”薛启武一屁股坐到薛怀仁的长桌前,然后端起一盘干果开心地吃起来。
“来人!”薛怀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下令。
“属下在!”一个披甲执刀的武将当即从门外冲进来。
“你速速带一队兵马去虎丘岭一带仔细勘察一番,看看那里是否发生了大规模械斗,是否造成了大规模死伤,若有情况立即汇报,快去!”
“属下遵命!”得了命令后,这武将立即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