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一出立即将何斌骂得呆愣当场,他武威歩卒也打过不少土匪,土匪是什么样他还是了解的,那些人可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而且听声音还是一个姑娘,听起来好像别有一番隐情,于是急忙开口询问:“你们是何人,为何要追杀这几名赤谷骑卒?”
“你又是何人?”秦军立即质问,“为何要给这几个凶残的畜牲充当走狗,残害无辜百姓。”
何斌也不恼,直接如实回答:“我乃州牧府亲卫何斌,特地奉州牧薛大人之命前往虎丘岭查看治安情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追杀这几个骑卒?”
听了这人的来历,秦军立刻明白了,这必然是弟弟报官成功了,既然是州牧大人派来查探案情的,他也自然放下了敌对的情绪,当即郑重地回答:“回大人,我是威远镖局二镖头秦军,我们之所以追杀这几个畜牲,是因为他们丧尽天良、恶贯满盈,他们见我妹子漂亮便心生歹意,欲强抢民女,强抢不成竟动手杀人。我的父亲,我威远镖局三十好兄弟俱已惨遭这些畜牲的毒手,请问大人,我该不该追杀他们?”
听了如此恶行,何斌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当即转身看向钱大用几个人,愤怒地质问:“他说得可是实情?”
离何斌最近的只是三名赤谷骑卒,见这人怒气冲冲地质问自己,他们先是一阵面面相觑,然后皆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后面的世子。
楚宗宝何许人也,怎么会接受此等既无礼又不知名的小人物的问询,于是立即偏头看向钱大用。
而钱大用此时的状态只能用“坐立不安”来形容,他万万没想到这事已经完全泄露了出去,连州牧府的士卒都卷了进来,他感觉这事儿已经完全超出自己的控制了。“完蛋了!”他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听见了何斌的质问,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况且人家说的本就是事实,他又能说什么。
见这几人如此表现,何斌立即就明白了,当即命令道:“来人,将这几个凶犯拿下,押回武威城。”
一听这个,楚宗宝顿时火了,张嘴便骂:“你他娘的敢,你是哪根葱,小爷可是大楚的世子,我爹就是堂堂胶东王、中书令,我今天倒要看看谁敢拿我?”
听了这话,几个准备上手的士卒立即停住了,都愣愣地看向何斌。
听这声音甚是耳熟,何斌立即打马走进一步,定睛一看,好家伙,果然是世子!他不会认错,上个月在州牧府他还远远地瞅了这世子一眼,于是顿时就呆住了。
看来关键时刻还是世子的身份好使,见何斌突然露出这副神情,钱大用立即来了精神,又重新看到了希望,于是赶紧开口:“军爷,这位的确是世子殿下,我是赤谷骑军督尉钱大用。我们今天的确和这些镖师产生了一些误会,不过,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正仗势追杀我们,这可是以下犯上,希望军爷速速拿了这些人,好维护雍州安定太平。”
“呼!”秦军当即举起单刀,直直地指着钱大用,怒喝道:“狗贼,那可是三十条人命,你竟说是误会。好,现在就让我们好好解一解这个误会。”说着双脚猛夹了一下马腹,就准备持刀直杀过去。
怜儿及一众镖师也立即蠢蠢欲动,打算冲过去直接宰了这混蛋世子、混蛋都尉,为兄弟们报仇。
见情况不妙,钱大用急忙往队伍里面挤,哪里还有半分的嚣张跋扈。
何斌则急忙打马挡在了中间,急切地大喊:“万万不可,此事自有州牧大人为你等做主,你等千万不能再动兵戈,都随我回城吧,你们应该将详情当面告知大人。”
“呼呼呼”,秦军重重地喘着粗气,握刀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着,他真的想立即冲过去将那两个畜生斩落马下,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弟弟已经报官了,而官府也已经介入了。他直直地盯着何斌,沉声问道:“这几个人你能带得回去吗?”他想着如果这人没有抓人的魄力和本事,他就立马动手。
“当然能。”何斌回答地很是坚定,看起来当真是一个威武不能屈的极富正义感的人。
“那好,我便信你一次,我们就暂时放过这几人的狗命,你可以将他们押回城。不过,你记住,若是他们逃了,我必拿你试问。”秦军说得极其严肃。
“那是自然。”何斌回答得信誓旦旦,“不过,作为当事人,你们也必须随我一起回去。”
“想必家弟已经在州牧府了,若不然州牧大人也不会让你们来此地探查,我们就暂且不随你回去了,我的父亲,还有我镖局的一众兄弟就在前面,我必须将他们迎回家。”
听了这话,何斌想了一下,这倒也是人之常情,要知道这穷山恶水之地,遍地都是野狼,把尸体留在那里可绝不是什么好主意,于是立即同意了这个决定:“可以,不过我得派遣两个人随你一同去,我们需要看一下事发现场。”
“没问题!”秦军立即答应下来。
“大哥,不能放过他们,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信不过这帮人。”怜儿突然着急地喊起来。她感觉很不踏实,觉得既然赤谷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