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外化境,修域。

    神逸正躺在解经阁门口的地板上,双眼紧闭,一言不发。

    虚天子弄了根木棍戳了戳神逸的咯吱窝:“醒醒,醒醒,师兄已经给你输过功力了,快醒醒,别晕了。”

    马奕峰在一旁,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人家师门师兄弟俩的事情,轮不到他插手,不是说他喊虚天子一声师兄客套一下,那就真是他的师兄了。

    这位师兄的手段确实神鬼莫测,然而刚刚还被修域震荡震出了四口老血,他看到高人丢脸的尴尬时刻了会不会很危险?会不会被灭口?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不存在社会性危机,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啊,师兄你别戳了,疼死了。让我睡会。”神逸闭着眼睛发出一声气息孱弱的抱怨,说着还翻了个身。

    虚天子把小棍一丢:“行行行,你睡,你睡啊,地上凉,着凉了我可不管。”

    说着他又想起自己的躺椅,心中无比委屈,对马奕峰丢出一句:“你看着他,我办点事。”也不管马奕峰回不回应,就跳上了远处周行旋转的飞岩,身影很快消失在飞岩群的遮挡中。

    虚天子也没干啥大事,仅仅是因为闲不住,跑去给自己又做了一张躺椅。

    虽说遗失的那一张也有可能飘回来,但那种事不知何年何月了,反正肯定不是一两天之内的事情。

    就他这个身型,那哪是躺椅啊?那是他的命啊!

    不过一个合体期修士做一张躺椅也费不了什么事,所以虚天子回来得很快。回来时已经看到神逸起来了。

    “哟,你不睡啦?”虚天子皮笑肉不笑地吐了个槽。

    神逸睡眼惺忪,懒洋洋坐在地板上:“地上太硬,睡不着。”

    虚天子来了兴致,问:“说说吧,变成妹子是什么感觉?”

    神逸一脸诧异:“师兄你没睡醒吧,说什么浑话呢?”

    虚天子也一脸诧异,想了想,对着马奕峰说:“你说,他是不是刚才变妹子了?”

    马奕峰连忙点头:“对对对,神逸你刚才变成尹楠了,你不记得了?”

    神逸看看马奕峰,又看看师兄:“你俩是不是合起伙来诓我呢?像我这么有理性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这么无稽的事情呢?”

    虚天子和马奕峰两脸懵逼,意识到今天这事情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两人不死心地又逼问了数句,尽量场景还原,希望神逸能想起来。

    然而神逸一口咬定没有这回事,坚持俩人合起伙来诓他。

    最后虚天子和马奕峰只能丧丧地放弃了。

    然后俩人都没发现,这厮趁他俩不注意,隔着裤子摸了摸,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性别。

    在虚天子带领下,二人来到了登天栈。

    所谓登天栈,名字起的高大上,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一块大点的飞岩。三人在飞岩底部的平台上落脚,平台两侧,一左一右有两条台阶栈道围山而建。栈道起点各立着一个牌坊门楼。

    站在平台上的时候,觉得这山石飞岩的确巍峨壮观,但先前远远看过来时,神逸和马奕峰都觉得,区区一个几十层楼高的飞岩,配不上登天之名。

    虚天子扶着腰身,对两位师弟解说道:“此处即是登天栈,从楼梯栈道攀援而上,这一关就算过了,过关之后,师弟们即可初窥法则之力,运使一二。”

    神逸:“这么容易?会不会像网文里写的那样,每一阶重力都越变越大,根本爬不上去?”

    虚天子用袍袖给自己扇风,说道:“那倒不会,但也没那么简单。你说的那种力气够大,功力够深就上去了。但你力气再大,功力再深厚,也未必上得去这登天栈~”

    马奕峰比较拘谨,拱手说:“请师兄明示。”

    虚天子也不卖关子,把他们引到起点,指着左手边牌楼让二人看门联,上书著名佛偈:“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朝暮勤拂拭,莫使惹尘埃。”

    又指了指右手边栈道的牌楼,门帘上也是佛偈,曰:“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写的不是古字,倒好辨认,神逸读了一遍,赞叹道:“好诗,好诗!”

    虚天子嗤笑道:“还好诗呢,没文化了吧,这是神秀和尚和六祖慧能写的佛偈。登天栈初建时并无这两首佛偈,这是后来一位炼虚期的修士加上去的,权当给后人一个解释说明。”

    马奕峰附和:“我读过这个故事,说是神秀和尚写了那首‘身是菩提树’的偈子,和尚们都赞叹写得好,后来慧能大师写了‘菩提本无树’的偈子,大家也很惊叹,五祖弘忍却说慧能写的偈子没有慧根,让人铲掉了。大家都被弘忍骗过,没想到他连夜传了衣钵给慧能。”

    神逸恍然大悟:“哦~~~所以是菩提本无树这个比较高明咯?”

    马奕峰郑重点头:“是的,不然衣钵应该给神秀。”

    虚天子笑着指了指马奕峰:“有点文化,但是不多。”

    神逸:“师兄意思是神秀写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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