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福,好着呢。”张治呵呵一笑:“老夫现在顿顿还能吃两碗饭呢。”

    “哟呵。”陆远语气惊诧:“那可真是不错,说明您老春秋鼎盛,起码还能替咱大明朝再把几十年的关。”

    “玩笑了、玩笑了。”

    “太师、老阁老。”徐阶此刻开了口:“人齐了,咱们请吧。”

    “对,吃饭。”陆远搀着张治起身,头对着外面吩咐:“启宴吧。”

    “伯兴,你上座。”

    陆远连声回绝:“这怎么行,主位得是您的。”

    “不行不行,还得是伯兴你坐。”

    俩人谦虚客套了半天,最后陆远实在是抹不开,只能勉为其难。

    陆远手里拿着酒壶看向张治:“您老能饮否?”

    “大夫说,少喝点没事。”

    “那行,我给您倒,多少您开口。”陆远亲自为张治斟满酒水,随后才是自己,至于手边的徐阶,早就有其身后的侍者伺候妥当。

    “来。”陆远端起酒杯:“咱们一起敬老阁老一杯,祝老阁老身体健康,福如东海。”

    这张圆桌很大,坐了能有二十多人,此刻呼啦啦全站起身,冲着陆远这个位置举杯作揖。

    “敬太师、敬老阁老。”

    唯二没有起身的自然是陆远和张治,两人端坐着,互相碰了杯。

    前者嘴里说道着:“您老多注意身体。”

    “多谢、多谢伯兴,呵呵。”

    张治喝下酒,喜笑颜开:“这杯酒有了伯兴的心意在,比琼浆玉液还好喝。”

    “哈哈。”陆远爽声一笑,对着众人言语:“老阁老这是批评我陆某,最近忘记给他老人家送美酒。”

    众人无不陪着笑。

    后面大伙又聊了一堆酒局上没营养的废话,直等三个酒喝罢,流程开始进入到喜闻乐见的打圈环节,通政使郑大同就一手拎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凑到了陆远两人中间。

    “太师,下官敬您一杯,祝您金体万安,也祝咱大明朝风调雨顺,让您老少些操劳,下官干了您随意。”

    “好好好。”

    陆远笑眯眯跟着一饮而尽,立马就引起一番‘太师好酒量’的吹捧声。

    郑大同替陆远倒上酒,自己紧随其后又换到张治这,一桌二十多人,郑大同是一口菜没吃,连干二十多杯。

    虽然是三钱的小杯子,那也是足足八两多酒。

    这酒量着实不错了。

    看着郑大同面色通红的回座,陆远玩笑了一句:“大同这酒量不错,重点培养一番,跑去外交司还不喝死那些个来朝贡的使者,替咱大明朝好好扬扬威。”

    “哈哈哈哈。”

    张治面带微笑,端起酒杯来:“伯兴,老夫敬你一杯。”

    “不敢,敬您老。”

    “老夫这有件事,不知道伯兴你方便不方便。”

    陆远碰了杯子放到嘴边没急着喝,言道:“您老但说无妨,我这对您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最近都察院的事。”张治先一步喝下酒:“海瑞把案子折腾的越来越大,他到底想干什么,现在内阁有规定,三法司的案子谁都不许过问插手,那海瑞的脾气更是人尽皆知的又臭又硬,想来想去,老夫只能来问伯兴你了,不方便的话也没事。”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

    陆远诶了一声,将酒饮罢放下:“既然您老都过问了,我这怎么都得和您交个底,也不瞒您,海瑞现在办的这个案子,我这其实也没想到能折腾那么大动静出来,案子是这么一回事。

    早前通政使的右通政张文宪不知道咋想的,非把十多年前浙江那个通倭案拿出来交进都察院,然后刑部就抓了马坤,本来案子都已经结了,结果端宪台把这案子倒手给了海瑞,结果就越折腾越大。”

    陆远说到这里把目光对向同样列席的端廷赦:“端宪台,你和老阁老解释解释,咋回事。”

    后者站起身苦笑:“老阁老,下官也是没想到,当初刑部的裴兄都把案子给结了,我们都察院把案宗往司法院一交,找个时间一审判就完事了,谁能想到这个海瑞扭头又去提审了马坤,还把刑部之前给马坤做的证供推翻,这下可好,小案变大案,越闹动静越大,都怪下官,下官自罚三杯。”

    “该罚。”陆远冷哼一声:“明知道那个海瑞是属狗皮膏药的,躲都来不及呢,你倒好,还让他往事上粘,这下好了,粘上去就下不来,弄的大家都不安生,尤其是老阁老,一把岁数颐养天年,现在还为这事着急上火。”

    “是是是,下官知错。”

    陆远训完端廷赦,随即便把矛头对向裴锦超:“锦超。”

    “下官在。”

    “你搞什么呢,案子都结了,怎么那个马坤还能翻供。”

    裴锦超大呼冤枉:“太师,下官完全是遵照您的指示让那马坤做的证供,谁知道那家伙见了海瑞之后又胡说八道起来,您要不信,下官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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