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要确保前方道路通畅才行。”

    说完这句李幼白眯起眼露出笑意,动身走进了雪幕里,留下一脸错愕的卢剑星。

    他思索一番后回头看了眼尸骸遍布的客栈,旋即立马招手叫来一个手脚迅捷经验老道的勘察好手,“你吸了毒气,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那名兵丁年纪只比三十多岁的卢剑星小上一点,如实点头说:“还行,身上已经有七分力气了。”

    卢剑星听后当即把自己的想法说于他听,李幼白的想法他也赞同,幕后主事可以不解决,但是不能威胁到他们的行程。

    还要在这里休息一天,天寒地冻下大雪,再出事谁都不能保证下次可以安枕无忧。

    接到命令的斥候当即坐上一匹快马,带上卢剑星给他的千里镜挥动马鞭冲出集市向着白茫茫的天地中间去了。

    有人放哨,站岗,十几个汉子躺在屋里呼呼大睡,卢剑星抱着长刀坐在门口也跟着闭目休整,不时睁开眼往火堆里添柴,或是推开破旧的窗户换换气。

    隔壁房间里李幼白并未睡去,而是将无求剑立在身前,整个人脱离世间来到她的灵魂归处,大雾朦胧,她踩在水面登上小岛。

    脑海中记忆翻飞,眼前闪过刚才出手时的所有片段。

    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癫狂的脸,挣扎哀求恐惧的眼神,自己杀人时出手的快意以及剑锋切开皮肉所带来的兴奋之感。

    此种记忆全都离开李幼白的灵魂深处,化作一片片云雾融入这广袤无垠的天地里,就此瞬间,李幼白感觉心中空落些许,好似有东西被从心中抽离了。

    李幼白松了口气,不断侵蚀着她情绪与思维的杀气终于消失,无名剑的这个功能出于她的奇思妙想。

    既然杀念会催动杀意,而杀意又要通过杀人来累积,那她选择直接遗忘,不记得就等于没有,从未杀过人也就不需要刻意压制杀气了。

    只是,李幼白看着周围浓郁的云雾,若是由消失的记忆组成,那以前所累积下来的,难道是师傅李湘鹤的记忆?

    李幼白伸出手去触碰面前的一朵浮白,可当手指触碰的瞬间那朵白色便消散掉了。

    罢了罢了,李幼白端坐在湖中小岛上,闭目冥想,由暗转明,再睁眼时,屋外风雪的啸叫便在耳边开始怒吼。

    一夜未睡的李幼白也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眼下无事,暂且闭目小睡片刻,外头,火堆里的木柴噼啪作响,天色也渐渐明亮了。

    一个时辰以后街上有马蹄踏雪之声,由远到近。

    卢剑星睁开眼推门出去,斥候冻得面颊通红,双手不断摩擦哈气,整个人身上都披着一层厚厚的雪衣,跟着进到屋里,赶紧把双手放到火边取暖,又大饮了口热水。

    “有情况?”卢剑星示意别急,慢慢开口询问。

    斥候喘了会气,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细细道出:“不算是,周边我都看了,全是山野根本待不了人,但是四里地外的一座半山腰上有座古寺,我看了好久也没见有香火客进去,但看样子里头是有人的,唯恐打草惊蛇我这就先回来报信了。”

    “卢偏将,我看绝对是那些秃驴搞的鬼,市集里的老百姓人不人鬼不鬼全都被下了蛊,如此歹毒和尚绝对干得出来。”

    “没错,嘿嘿,不知道你们听说过血米没,好东西啊,可惜那玩意种起来可是要用人命去喂的。”

    卢剑星没理会部下们议论起少林与佛门的恶事,转头又问了斥候几个问题,得到答案后起身往隔壁过去,敲敲门,李幼白从里边打开了。

    进门就说,“大概弄清楚了,距离此地四里外有个寺庙,很可能是里头的僧人搞鬼,斥候说那座寺庙周边并无田亩,也无商道,但却和市集这里有条大路,我想定是僧人蛊惑奴役百姓,然后让其供奉才能维持生计。”

    “僧人?这件事怕非同小可。”李幼白听后不觉得事情有卢剑星说的那样简单。

    卢剑星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我只知晓佛门分为禅宗和武宗,其他事情却是不太了解。”

    佛门武宗练武分出少林,悟禅要遵从戒律清规,渡人先渡己,这些年天灾,战火,官府贪墨**,哪怕如今秦国统一了韩朝,可前朝遗留下来的弊病还是没有根治。

    信奉佛教的人数远比信任朝廷的人要多得多,毕竟官府除了征收税赋,制定严苛律法来限制个人自由以外,似乎对民间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福利以及帮助。

    百姓的日子照样过得苦不堪言,既然如此还不如信佛,希望借助佛祖伟力消除世间邪恶!

    李幼白耐心解释起来点明厉害关系,“佛家现如今已经在中原根深蒂固,年代久远,信徒众多,特别是中州城,每一座寺庙的香客更是络绎不绝,且不说他们会不会有反心,要是这些虫子真和少林,佛家有关系的话,恐怕...”

    后边的话她已经不想说下去了,宗教上的信奉如同精神信仰,不再是能不能吃饱饭的问题!

    一经点明,卢剑星惊得一股冷气从脚心往上直冲,其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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