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你。”

    梁延寿抿了抿嘴唇。

    陈玄烈欲擒故纵道:“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便不说,去吧,大不了我一死而已。”

    “将军可知……史怀操早在十日之前便秘密遣会原州,与原州几家大姓多有来往。”

    “什么?”陈玄烈惊讶站起。

    这个史怀操竟然还敢回来?还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他在原州经营了十几年,被李可封鸠占鹊巢,如何咽的下这口恶气?

    大唐州刺史和县令三年一迁,杂佐官四年一迁。

    但如今大唐早已日薄西山,律法和制度早已千疮百孔,节度使割据一方,如今又出了个权宦田令孜,大唐早已气若游丝。

    既然在原州经营了十几年,自然熟悉原州形势。

    后面又有田令孜站台,还有泾原节度使周宝,原州的这些乡豪们怎敢反抗他?

    毕竟史怀操欺压的是平头百姓,肯定不敢动这些地头蛇。

    当初起事驱赶史怀操,也是受了李可封蛊惑。

    但李可封占据原州后,耽于享乐,不见得比史怀操强多少。

    华夏几千年,绝大多数的士族豪强都是墙头草,有奶便是娘,只要给足利益,连祖坟都可以出卖。

    陈玄烈望着梁延寿,心中忽然灵光一闪,或许可以借此事除掉李可封叔侄?然后凭父亲陈奉先的声望,占据原州?

    陈玄烈心中燃起一团烈焰。

    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

    一个人最难的就是从无到有的起步阶段,赚到第一桶金。

    如此乱世,须有魄力,还须有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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