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家无情,仇恨远比感情更有力量和持久。
而且眼前这个儿子才是最优的选择。
作为王爷他必须在最关键的时候作出最合理的选择。
周王妃来到了推事院。
“恭迎王妃。”李卓很有礼貌。
“王府私铸铜钱,教给金蝉寺放贷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是王府真正管钱的人。”
周王妃坦然的说道。
“王妃能够来认罪自然是好的。那请到里面谈。”李卓说道。
“放了我儿子,一切的罪责我来承担。”周王妃说道。
“王妃这您就为难我了,您承认的是私铸铜钱和给金蝉寺放贷的事情。您家二公子牵扯的是袭击定北王府的事情。您替不了他了。”
李卓说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天老身已经在这里,要少要刮悉听尊便。”
周王妃高傲的说道。
"王妃可曾带了认罪手书?"李卓说道。
“本王妃来的匆忙,不曾带了。你尽管上报就是,本王妃岂能不认不成?”王妃说道。
“王妃还是录一份比较,录完之后我请二王子跟您见一面。”李卓说道,这一下击中王妃的软肋。
王妃点了点头只能配合。可是却上了李卓的当。
从哪一年开始私自铸造铜钱,怎么交代尤封做的这件事,这些钱交给金蝉寺智远放贷。
劣质铜钱给了金蝉寺,收回来的都是真金白银。这一下就是双重盘剥。
这一切都承认了,毫无隐瞒。
“本王妃已经说完了,可以见见我儿子了吧。”王妃问道。
“还有一个问题,”李卓笑嘻嘻的说道。
“快问,知道的我自然说,不知道的你也不用想知道什么。”王妃说道。
“既然私自铸造铜钱的事情是王妃主持,那铜是从何而来?”李卓问到。
王妃想来,自然事先就做好了准备。
“自然是各大官矿私自购买,或者联合管理人盗取。也在民间收集铜器。”王妃说道。
“哦,那扶余山私矿在哪里?”李卓貌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王妃一愣,这事她不知道。
“你在说什么?本王妃根本不知道。”王妃理直气壮的说道。
“看来您来之前王爷没跟您交代清楚啊。王府在扶余山有一处私矿。扶余山您知道在什么地方吧。”
李卓漫不经心的笑着说道,眼神却变得咄咄逼人。
“李大人莫要胡说,此事跟王爷毫无关系。都是我一人所为!”周王妃咬死这句话说道。
“李大人一直想攀咬王爷,到底是何居心?难道一个王妃还满足不了你的胃口吗?”
周王妃补充了一句。
“那倒不是,只是您的弟弟承认,近五年来有一批扶余山的铜不断运了过来。而且这批铜还不是属于官矿的。”
李卓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大概都是手下人所为吧,你去问他们吧。”周王妃老神在在地说道。
“王妃真是爱开玩笑,那些人不都已经被周王府送去阴间了吗?”李卓言辞愈加的锋利起来。
“李大人说笑了,你说这些我根本不知道,你这样说想必手里有什么过硬的证据了,不妨拿出来让本王妃看看。”
王妃冷静的说道。
“王妃说的是。那本官再查查,若是有了证据再跟王妃聊聊。请周王二公子来见见王妃。”
李卓说着收拾笔墨纸砚离开了。不一会儿周王二公子乾玉鼎来了。
此时的二公子已经长处很长的头发了,不过人更加憔悴了没有了从前的丰神俊朗。
“我苦命的儿子……”王妃一下子泪崩了。
就在王妃来到推事院认罪的时候,一道圣旨下达。张彩逐出京城,远窜樊阳知府,戴罪立功。
即日启程不得延误。
这个圣旨下的莫名其妙。而且张彩毫不犹豫的拿着圣旨和吏部的文书就上路了。
京城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这哪里是什么贬官逐出京城啊,这分明是放到地方去当封疆大吏去了。
京畿府的知府属于四品。樊阳的知府却是从四品,看似是降职了。
可是张彩原本就是戴罪权知府,也就是代理知府。现在可好当了实际的知府。
而且在京城当知府那是属于八面受气,权贵满街走,谁都能欺负他。虽然有定北王撑腰,但是终究是受气。
可是樊阳府不一样啊。到哪里就是封疆大吏土皇帝。加上朝中有定北王撑腰。
到了当地简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敢号令不从。爽的德行,用后脚跟就能想出来。
张彩出了京城之后,根本不敢任何停留,一路顺着驿道快马加鞭奔向樊阳。他的责任重大不敢耽误一点时间。一把老骨头差点颠碎了。
张彩走了,京畿府的知府又成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