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元利贞要化被动为主动,叫燕国世勋重臣们出谋划策,重臣们大多沉默不语。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南强北弱的大形势下,如何精准命中周国软肋,还不至于引爆军事冲突,着实费思量。

    右元帅长孙日成沉吟道:“大王,为今之计,能给周国制造麻烦的,一者是西边草原,牧民南下打草谷本就是家常便饭;二者就是荷兰人了。”

    “眼下小股游骑已经无法突破南边边防,造不成大的麻烦;可若是大举南下,相当于重启两国大战。”

    左元帅慕容宝武提出质疑,倒也算就事论事,暗含针锋相对。

    元利贞又恢复了面无表情,出手反击已成定论,他的思维也就随之恢复了冷静。

    他看向皱眉沉思的国相,问道:“国相是何想法?”

    丘太一微微沉吟道:“大王,若要对付南边,上上之策只有多方联动,但此事绝非急切间可以施行,需要仔细谋划。”

    听到“仔细谋划”四个字,元利贞不由眉头微微蹙了蹙,貌似平静地问道:

    “国相只管说来听听。”

    丘太一当然听出了大王语气中的微妙,却只能坚定地道:

    “大王,要对付周国,必须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把所有对周国不满的势力都组织起来,同时发难,叫周国疲于应付。

    包括但不限于燕人、吐蕃人、匈奴人、西洋人。”

    听闻此议,众人神色各异,国相潜台词是说燕国无法单独应付周国了?

    这似乎是一个事实。

    过去燕人一直有一种自信,周国虽然比燕国更大、资源更多,但燕人比周人更能打,两国大致旗鼓相当,所以才以北朝自居,称呼周国为南朝。

    但过去三十年两场大战的挫败,从根本上动摇了燕人的信心。

    周国如果不计代价,可以强行压灭燕国。

    大龙十年复其力,蛟二十年复其力。

    如今看来,大龙何止是要复其力,简直要上天。

    “这一局,国相需得谋划多久?”

    元利贞终究是理智压过了不甘,做出了一定妥协。

    “大王,需得等待荷兰人卷土重来,在此期间,我大燕需得养精蓄锐、厉兵秣马,下大力气交通东西匈奴和吐蕃。”

    听到国相的解释,元利贞反问道:“若是荷兰人不动呢?”

    丘太一沉声道:“大王,荷兰人绝无可能坐视南边下海的,甚至西班牙人葡萄牙人也不会,爆发矛盾只是时间问题,快则三五年,迟则十年八年。”

    “我大燕若要下海,岂不是要面对更多压力?”

    众人尽皆默然。

    丘太一也没有多说什么,先应付了燃眉之急才有资格谈长远。

    库里勒会议散会后。

    国相丘太一单独留下奏对。

    “国相你说句实话,我大燕真的已经不是南边对手了么?”

    群臣散去,元利贞迫不及待问的,竟然是这种有的没的问题。

    丘太一沉声道:“是。”

    干脆利落,粉碎其所有幻想。

    元利贞脑门青筋抖动,寒声道:“昔年若非北宫氏冥顽不灵,致使我大燕元气大伤,兼且许多人鼠目寸光、贪功冒进,以父王的雄才大略,何至于有那城下之盟?

    如今这些人嘴上说忠君爱国,实则自私自利,寡人做什么都要阻拦,岂有此理?!”

    丘太一默然无语,周国先帝可不是软柿子,先王栽在其手上有诸多因素,也不全是大意。

    “大王,周人立国已六百年之久,立国之前也已立足中原二三千年,传承久远。此底蕴之深厚,绝非我大燕二百年可以企及的,非燕人之过也。”

    听到国相劝慰,元利贞稍稍冷静下来,问道:“国相打算如何合纵?”

    丘太一早有准备,道:“大王,去岁燕西各部与东匈奴拉拉扯扯打了小半年,两败俱伤,独独便宜了周人。

    此事想必都已看得清楚,此时劝和停战,正当其时。”

    元利贞闭目养神,嘴里道:“继续。”

    “大王,停战之后,燕东之地当组织马帮,向西通商。

    用燕东的铁器陶具布料粮食,置换回牛羊,招募工匠制皮、纺织,再转卖回草原、周国、三韩、东瀛,乃至荷兰。”

    元利贞想了想,道:“国相是要效仿幽州做法?可我大燕工匠数量和货物门类都比不上南边吧?尤其许多产业根本不在本王手中!”

    丘太一解释道:“大王,此举于大燕百利无害,不仅能加强与西部联系,还能养活更多的人,增加王庭财政收入。

    便是比不过南边,但仍然是有益的,且通达三韩的陆路更便捷,通达东瀛的海路更近。”

    元利贞仔细琢磨了一下,又问道:“我大燕铁器本就稀缺,军需尚且不足,哪里能通商?”

    “大王,臣有二策。

    听闻去岁南边起了八十一座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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