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毫无价值!

    “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这趟差事。"余庆生在心里喊道。

    他也开始抱怨起李品仙来。堂堂的国军上将,不好好地领兵打仗,偏偏打起这伤天害理的主意来,真是有辱我们广西军人的脸面!

    可是现在正是节骨眼上,李品仙正在指挥几个军节节抗击由津浦南线北上的日军。如果这个时候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无疑会给战局带来影响。实际上就是间接地帮助了日本人的忙。

    因此,余庆生又开始抱怨彭一虎来了:这早不绑架晚不绑架,偏偏战局最吃紧的时候来绑架,这要是传到李帅那儿,又不知是个什么样儿的情景呢!?

    想到这儿,他就有逃出去的冲动。因为只有逃出去,才会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自己回到庞家墩去,李帅那儿不会受影响,千古骂名要背就背吧!

    可是看管得这么严密,若要逃出去,肯定要伤人的。伤自己的同胞,这又是他最不情愿做的事儿了。

    他就这么着想来想去,不知不觉鸡叫头遍了。

    他是个职业军人,又年轻,精力旺盛。在这个时候,他的情绪勃发。他想保安团毕竟是保安团,他们在这时一定会松懈下来。

    于是他踮着脚小心翼翼地来到门边(他的双手被绳子缚住,可双脚始终是自由的),侧耳倾听屋外的动静。

    外面传来风雨声,一阵紧似一阵。

    余庆生着急起来,这怎么好?要在风雨声中听到人的声音,这有多难哇!于是,他屏住气息,凝神贯注一一

    不几,他听到了外面时有时无的鼾声。他心一喜,知道外面的岗哨已进入睡州府了。

    他利索地除掉手上的绳子(作为一个军校生,这种缚法几乎像没缚一样),双手扳住门边。

    门是木制门,是皖中人家普遍使用的那种木门,两扇门有转轴,门上做有横栓。因为门是从外面拉上的,门栓自然没有用上,但外面肯定上了铁锁。

    所以,余庆生就想轻轻端起门轴,照样可以钻出去。

    于是,他双手扳住其中的一扇门,用力一提,门轴就出了下面的石臼。现在他只要将门轻轻移往一边,人就可以钻出去。

    他正要试图这样做,却听到门外有了异动。

    不好!许是哨兵醒了。或者有人来换岗了。又或者有人来查哨了。一一总之,他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动静。

    “白爷,睡过去了。"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有一道白光扫过。

    “都是苦命的兄弟,将他击昏即可。”又一个细小的声音。

    “好的!"细小声音响过,又传来卟的一声。

    在听到异动的瞬间,余庆生轻轻把门轴移回石臼。

    他卷吧卷吧,将绳子又缚回自己的手上,人靠在一根柱子上(他感觉那是一根柱子),眯上了眼。

    刚才听对话,外面最少有俩人,而且是作好充分准备的俩人。

    就听窸窸窣窣的一阵响声过后,门被打开了,一道手电光打了进来,直直地打在他的身上。

    “白爷,人在这儿,可让我们一阵好找哇!"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老七,把他弄醒,我们走。"这是一个上了岁数有些苍老的声音。

    余庆生没有动,他在暗中揣测他们到底有多少人。如果仅凭这一老一少,他是完全有制服他们的可能。

    但是他失望了,除了他们俩,外面肯定还有不少的人,因为他听到了轻轻移动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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