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不可能告倒严绍庭的吗?

    王锡爵拉了一把还要接着大骂的徐时行,沉声道:“这位庸兄,你既然知晓严侍读当时是在严府巷当众说的这句话,便是你也是早就记住了这句话,如此说来又如何算是严侍读泄题?”

    周围人一阵点头。

    庸部中却是涨红着脸道:“但是你们这些人,从年前到今日考前,一直都是在那严绍庭所建的昌平书院,受聂豹、王畿、钱德洪三位老夫子,以及严绍庭亲自授业!

    “我更听闻,昌平书院每日都有无数考题发下,命尔等解题。这就是实证!严绍庭私下拉帮结派,聚拢尔等贪图富贵名利之人,在那些题卷之中,必然是有泄题存在!

    我等学子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今朝一举高中,却被尔等与严绍庭这等掌公器而私用之人所窃据,学生不忿,愿做举告严绍庭不法第一人!”

    顺天府衙新任通判眉头皱紧,看向两侧的道路。

    这事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处理的。

    就算这个庸部中如何举告,这件事顺天府也不敢担下来。

    而今科考生举告严绍庭的消息,也已经是传到了京中各处。

    内阁。

    高翰文脸色担忧的看着如今内阁之中仅存的两位阁老。

    徐阁老从年前就在家中闭门不出。

    袁阁老如今又在贡院里头,和严侍读一同主持朝廷的抡才大典。

    如今这内阁班房里,就只剩下了严阁老和高阁老两人。

    严嵩没有开口。

    高拱则是皱紧眉头。

    自己最近因为整饬吏治的事情,忙的是两头转。

    这几日好不容易熬到了春闱会试,朝廷里不少官员都进了贡院监考。

    自己也难得能歇一口气。

    现在又出了考生举告严绍庭舞弊泄题的事情。

    头疼!

    头疼啊!

    高拱看了一眼高翰文,随后又看向闭目不言的严嵩,他轻声开口:“这学子大抵是自觉今科不中,便胡乱攀咬了。润物为人,虽说有时做事过于激愤,但这等舞弊泄题的事情,我是第一个不相信的。”

    他说的很直接。

    毕竟如今自己正在推行的整饬吏治所用的考成之法,就是经过严绍庭细化而来的。

    他严绍庭算是头一个具体化整饬吏治的人。

    又怎么可能会自己徇私舞弊?

    严嵩则是缓缓睁开双眼:“国朝抡才大典,事关紧要。既然是考生亲自举告严绍庭,那这件事就该是圣裁,交由有司审查清楚。”

    老严头说的公允,让人挑不出毛病。

    连半点偏袒严绍庭这个心头肉大孙子的意思都没有。

    高拱眉头紧了几下。

    他迟疑开口道:“真要如此?”

    严嵩点了点头,目光下沉。

    大孙子有没有泄题,有没有舞弊,自己自然是清楚的。

    现在自己唯一在思考的,就是这件事是谁出的手。

    一个考生而已。

    当真就敢举告今科会试主考官?

    若是没有人在背后鼓动,是绝对不可能的。

    高拱则是看向了高翰文:“西苑那边可有消息?”

    ……

    西苑。

    万寿宫。

    嘉靖也已经接到了消息。

    “严绍庭这个连四书五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还能提前泄题?”

    “他那个进士功名出身,还是朕赏给他的!”

    皇帝觉得有些好笑。

    好端端的,竟然有考生举告严绍庭会试舞弊泄题。

    这还真的是头一遭的稀罕事了。

    吕芳站在一旁,皱眉道:“只是顺天府现在不敢接这个案子,礼部和刑部,却派了人将那名考生接了过去,有可能严侍读会在这件事情上,受些刁难。”

    嘉靖却是冷哼一声。

    “区区一介考生而已……”

    皇帝沉吟了起来,目光也变得有些阴森。

    这件事。

    背后必有黑手。

    只是究竟是谁?

    皇帝却还需要继续看下去。

    朝堂清流?

    还是居家多日的徐阶?

    徐府。

    徐阶最近脸上的气色好了不少。

    因为丧子的悲痛,也在随着时间而渐渐消散。

    今日正在户部当差的徐琨,却是忽然赶回了家中。

    “父亲,今天有考生跑到顺天府外,举告严绍庭舞弊泄题,顺天府不敢受理,现在人已经被礼部和刑部带走了。”

    说完了话,徐琨也是目露试探的看向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的父亲。

    礼部和刑部都出手了。

    这件事该不会是父亲在背后下手的吧。

    只是这手法,也太粗糙了些吧!

    徐阶看向自家老二那满脸的质疑,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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