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当即叩拜道:“陛下圣明,微臣还请陛下明鉴,臣今日所奏议之事,非为响应张阁老、海御史所请之事,乃是尽为陛下所思所忧!

    微臣不求荣华富贵,亦不求所谓功名利禄,若臣有富可敌国之财,臣亦愿散尽家财,以利天下黎庶,报效陛下知遇之恩!”

    这话几乎就是挑明了在说,去年严绍庭送进宫的那几百万两银子的事情。

    嘉靖亦是会心一动。

    在场众人则是脸色紧绷。

    没人能挑出严绍庭这番话的毛病。

    这厮确确实实算得上是散尽家财,只为报效皇帝了。

    严绍庭见时机已到,当即再次开口出声。

    “臣今日所奏请之事,乃全因徽州一府六县十数万百姓计。臣乃陛下的臣党,臣视陛下乃君父,而徽州府十数万百姓,亦视陛下为君父。

    臣是陛下的臣党,徽州府百姓则为陛下的子民,臣与徽州府百姓便都是陛下的子民,陛下便是臣与徽州府百姓的君父。”

    严绍庭不厌其烦的灌输着这个道理。

    他继续声情并茂道:“臣受陛下隆恩,拔擢在朝,委任诸事诸职,衣食无忧,只需思量如何报效陛下恩典。而徽州府百姓,却仍有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之人。

    “同为陛下的子民,臣不忍徽州府百姓如此过日,更不忍君父因此而遭受攻讦,以致陛下圣明受辱。

    “严尚书、潘尚书说臣是贪图功名利禄,说臣是以邀人心、邀以直名,臣绝不敢认!

    “若说臣贪图名利,则臣实为贪图陛下圣明长存。

    “若说臣眷念利禄,则臣实为思量朝堂财税充盈。

    而若说臣邀买人心,以求直名,则臣实为捍卫陛下圣明仁主之名,以保天下民心,以求陛下圣主之名长存于天下黎庶之心!”

    说完之后。

    严绍庭虽然还跪在地上,却已是昂首挺胸。

    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已经沉声开口道:“若说臣是变法革新派,臣绝不敢认。臣若有所派系,则只会是保皇派!”

    “陛下圣意所至,便是臣踏足之地。”

    “陛下执掌乾坤,便是臣为臣之道。”

    “臣,食君之禄,只知报效君恩!”

    “臣是……也只能是陛下的臣党!”

    “陛下的保皇派!”

    不要脸!

    这厮忒不要脸了!

    当万寿宫大殿内,严绍庭喊出的保皇派三个字,回荡在梁柱之间,久久不能平息的时候。

    诸如严讷、潘恩等人,则是心中一阵腻歪,瞧着严绍庭的背影,眼神中满是鄙夷。

    就算是高拱、袁炜,甚至是严嵩,都有些没眼看严绍庭。

    虽然他们都清楚,严绍庭此举是为了洗清自己不是变法派的手段。

    可如此直白的话,怎么能说出口呢?

    就算是这个意思,也得要换个说法啊。

    反倒是嘉靖,脸上竟然是渐渐露出一抹笑容。

    诚如严讷、潘恩此前所说,朝堂之上,多的是贪图功名利禄,邀买人心之辈。

    但如严绍庭这般,能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自己是铁保皇派的人,却是在今日之前,一个都没有。

    哪怕是前些年的严嵩、严世蕃父子二人,也未曾有过这等当众言论。

    “保皇派?”

    嘉靖低声呢喃着,不禁止不住的轻笑了两声。

    随后嘉靖身子前倾,俯身瞪眼看向严绍庭:“年纪没多大,脸皮倒是如那城墙一样厚!”

    严绍庭却是面色不改:“此乃微臣肺腑之言!”

    “行了行了……”

    嘉靖则是随意的挥挥手,开口道:“起来吧,也不知道哪里学的,动不动就下跪,我大明朝还没有这等规矩。”

    到这时。

    严绍庭才缓缓起身。

    随后便躬身颔首道:“陛下,如今徽州府歙县这笔六千一百四十六两银子的人丁丝绢税课一事,已经查明缘由。

    “不论如何,为显陛下公允,为彰陛下仁德,也该按太祖皇帝乙巳改科之时,歙县每岁缴纳两千九百一十两人丁丝绢税银,而其余五县则承担余下三千二百三十四两税银。

    只是五县如何分摊这笔三千余两的税银,臣以为当由陛下圣裁。然臣依旧认为,清丈徽州府一府田亩,遵太祖洪武皇帝乙巳改科之成因,以五县田亩之数,分摊这笔三千二百三十四两税银最为妥当,也最能彰显陛下仁德公允爱民之心。”

    说完之后,严绍庭便抬头看向老道长。

    这一次。

    老道长没有再面露不悦。

    这就是解释和不解释的区别。

    一开始老道长只认为,自己是在配合张居正、海瑞,要用徽州府作为变法革新的突破口。

    而现在,则只会是因为皇帝那所谓的圣明之名。

    嘉靖则是抬头看向高拱,而后又看向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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