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

    当着张居正的面,玩了一个梗后。

    严绍庭便收敛笑容的沉默下来。

    胥吏贪墨舞弊,这是自古便有的事情。

    加之历朝历代都在实行流官制度,而从无流吏制度,这也就导致了地方上那些胥吏渐渐成了类似于世袭的存在。

    地方几个大姓人家只要使些银子,就能将衙门里那些不起眼的胥吏名额占下,然后如此盘根错节的发展些念头,一个官府衙门除了朝廷任命的堂官之外,便都是地方上那些大户人家的意志具象了。

    大明自洪武皇帝立国以来,到现在也有二百年的年头了,这么多年下来地方上那些府县衙门里,掌印的堂官是换了一个又一个。

    可若是细细打探的话就会知道。

    那些衙门里,真正能说话的,永远都是那几个代表着当地士绅大族姓氏之人充当胥吏,把持着一地权柄。

    而到了本朝。

    随着老道长入京登基,而后大手一挥。

    在老道长的意志下,原本还有名额限制的衙门胥吏,突然就掀起了一股扩编热潮。

    这等大好的机会。

    更有利于大伙更进一步把持地方权柄的机会,又岂能放过。

    于是乎,地方官府衙门里,胥吏人数激增。

    这样的局面自然是被人们看在眼里。

    以至于有人曾有怨言:“衙门吏胥,原有定额。今郡邑吏想如故,胥较前增十倍不止。朝穿青衣而入,暮各持金而回。”

    便可窥见其时盛况。

    而这些进了衙门里成为官府胥吏的人,又各结手段,讨钱使用。

    手段如何,自然是多如牛毛。

    至于从何处讨钱使用。

    那自然不可能找上官讨钱,只能是从地方上那些穷苦百姓用以各种手段压榨钱粮。

    此般景象,《几亭全书》也有过详细而又生动的描述。

    此书有言,曰:差人持粮票下乡……黑夜排闱,就床擒索,举家惊惶,设酒送饮;乃去,衣服鸡犬一空。假如欠银五两,此番所费二三两。手头愈空,钱粮愈难完办。

    而这不过是皆以征缴税赋之名,所能做到的压榨地方百姓的手段罢了。

    诸如此类的手段,繁不胜数。

    严绍庭玩了一个梗。

    但张居正却不知道这个梗。

    他面带疑惑,却还是皱眉开口道:“要银子我现在没有,往后也不会有。”

    对于张居正如此说,严绍庭也是愣了一下。

    不过张居正也没说错,他为官以来和大多数人相比,甚至是和他的那位先生相比,那可是一个清白啊。

    正当他要解释这个梗只是个玩笑的时候。

    张居正却又说道:“但此事若不当下立即解决,一旦滋生事大,恐怕这条运河一时间也难以再行开挖了。”

    说完后。

    张居正便面色平静的扬起下巴,看向了严绍庭。

    要钱?

    没有!

    不做事?

    那你也别想好过!

    本来还要给张居正解释一下跨时代的梗的严绍庭,顿时愣了一下。

    然后他便眼神飘忽带着些不满的看向张居正。

    自己是看明白了。

    张居正他想白嫖自己!

    不过想了想,严绍庭也没有在意。

    反正自己也是想通过白嫖张居正这一次遇到的事情,然后好促成自己之前想好的那桩大事。

    要是张居正不同意的话。

    自己还真不好白嫖他。

    毕竟就和张居正刚刚在承天门前说的话一样。

    他可以用顺天府来要求自己这个昌平治安司,但自己却没有权责能要求顺天府。

    现在就看谁能白嫖的更多而已。

    见严绍庭不说话,张居正脸上露出笑容。

    他摊摊手,语气松动了一些说:“其实这件事本不想劳烦润物你的,只是为兄思来想去,你与袁阁老私交貌似颇为密切,而袁阁老和吏部……”

    严绍庭眉头一挑。

    老张这意思,是想要让郭朴这个吏部尚书出手啊。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严绍庭语气不显的问道:“太岳兄言重,我与袁阁老也不过是因有陛下旨意随侍内阁,因而有过几句话的交情,至于说袁阁老和吏部如何,那是袁阁老的事。只是不知太岳兄,为何提及此事,又与当下顺天府治下这个顺义县的事情,有何关联?”

    马车里。

    严绍庭打起了太极。

    瞧准了张居正的脸色。

    他又立马拍着胸膛说道:“不过太岳兄的事情,那我自然是要尽力而为!”

    随之这话出口。

    张居正反倒是沉默了下来。

    他目光审视的打量着严绍庭,半响的功夫后才缓缓挪动嘴唇。

    “其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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