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纤纤玉指,挑起一团粉色的药膏,缓慢又轻柔的涂抹在脸上红肿之处。

    俞莲舟兄弟俩慢慢的走到双清身前,一脸凝重的道:“双清妹子,那灰衣老者带走了双英妹子,你不担心么?那老者你认识吗?他到底是敌是友?”

    面对着俞莲舟的疑惑三连问,双清却像没有听到一般,她一字都不回答,只是认真的从身上掏出来一面小圆镜,她照着镜子,将药膏仔细认真的涂满脸上所有伤处。

    她的手很稳,涂的很仔细,也很慢,就像久居深闺的大家闺秀,要去见客、相亲,认真的化妆打扮一般。似乎失踪被掳走的,不是她血浓于水的同胞姐姐,而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样。

    俞莲舟兄弟俩默默的看着,现在这个平淡如水的双清,想到刚刚那个还在焦虑抓狂的双清,这二者之间迥然不同的反应,却是让他们兄弟感觉到陌生,同时,他们也在她的身上,感觉到了慢慢弥漫而出的,冰冷的杀气。

    虽然他们兄弟俩知道,那杀气并不是刻意针对他们,但还是让他们感觉到了,一抹冰冷刺骨的寒意。

    俞莲舟、莫谷声面对着双清,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娇俏美丽的妙龄少女,而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地狱恶魔。

    这一刻,他们对双清是又爱又怕。

    爱的是她的爱憎分明,对好人,不遗余力的保护,对坏人,不折手段的惩处。如她所言,除恶务尽,不留后患。

    怕的是,她对坏人,一向都是不留余地。禀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理念,从来都不会留着,给自己留下任何的隐患。就怕她生气起来,好人都跟着遭殃。

    兄弟俩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双清,慢慢的在她脸上涂抹。

    一个时辰以后,俞莲舟兄弟俩都站乏了,他们兄弟俩便在地上找了一块巨石,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耐心的慢慢的等待。

    谁他么知道,俞莲舟兄弟俩刚刚坐下,连屁股都还没有坐稳,一直平淡如水,认真抹药的双清忽然道:“那老头我不认识,也没有见过,更不知道他是敌是友。担心?她是我的亲姐姐,我自己当然担心。可是,担心有用吗?就凭这么陡峭的崖壁,人家都可以轻轻松松的攀爬上去,我们即使追上去,是你们打得过?还是我打得过?!”

    俞莲舟二人默然。

    三人相对无言。

    双清沉默了片刻,收起药盒,转身走到倒在地上,不停痛苦颤抖的亓左护法身边,慢慢的蹲下来,随手摘下身边山石间的一条长约两尺的花枝,那花技上还有三片叶子与一朵含苞待放的小红花。

    双清捏着这条花枝,用那朵娇嫩的花苞,轻轻划过那亓护法的脸颊。

    随着双清手中花枝划过,亓护法脸上蒙面的黑布应手而破开,露出一张苍白扭曲而廋骨棱棱的脸,在这张脸上,从左眼到右耳,有一道恐怖而狰狞的红色刀疤。

    看到这条恐怖而狰狞的刀疤,原本一脸淡定从容的双清,蓦然呼吸急促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俞莲舟兄弟愕然相顾,不知道昝双清为什么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不就是一条刀疤嘛!有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凭双清的铁血手段,她在敌人身上留下的伤疤还少得了?!

    正在他们兄弟俩愕然疑惑之际,双清忽然冲了上去,对着那亓护法就是一顿暴揍,还是边打边骂。

    打得像个不懂武功的地痞流氓,全无章法;骂的像个不讲理的市井泼妇,满口市井俚语。

    俞莲舟兄弟俩只看得目瞪口呆,倒退三步。要不是武当派门规规定,不许口出恶言,辱骂他人,双清又是一个女孩子,他们都恨不得,连说三声:我艹!我艹!!我艹你二大爷!!!

    他们兄弟从认识双清姐妹以来,双清一直都是嬉笑怒骂,游戏人生。没有半点正形。

    即使是面对黄家灭门惨案,与小虎娃的惨死,及殷利亨的凄惨遭遇,及她同胞姐姐遭遇生死危机,甚至是当着她的面,将她的姐姐掳走。

    她生气,她愤怒,她嫉恶如仇,她不顾一切,她杀伐果断,她甚至是对坏人视人命如草芥。将坏人赶尽杀绝,不留一个活口。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像这样失态过。

    俞莲舟兄弟俩离的远远的,看着她发飙,却不敢过去。

    只见到双清对那黑衣亓护法又打又骂,到后来,那黑衣亓护法的衣服都被双清全部撕破,用衣不蔽体,体无完肤,来形容那黑衣亓护法此刻的惨绝人寰,也毫不为过。

    他本来就中了双清所放的【地狱天堂】,浑身麻痒,疼痛难耐,筋骨断裂萎缩之下,已经失去了行动反抗之力,此时,又被双清暴揍了一顿,此时此刻,已经奄奄一息。

    亓左护法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接这趟差事了。他原以为,仗着对双清姐妹了如指掌,知己知彼之下,这是一个手到擒拿的美差,没有想到,没想到啊!没有收下昝氏双美,居然把自己给折在这里了!

    只是,他想不通,他与双清姐妹无怨无仇的,为啥双清却那么恨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自己对双清姐妹有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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