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么,整个贼匪大军更是万众一心,严防死守,根本毫无破绽可寻,简直无懈可击。

    攻城的官兵,稍微靠近城墙,便只有送死的份,令人胆寒。

    柿子当然是要挑软的捏了。

    否则,谁还愿意提头卖命?

    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舍弃要死很多人的坞堡,转而劫掠那些没有自保能力的零散村落,不好吗?

    所以,这些官兵是真的不想再攻坞壁了,死伤太惨重。

    “嗖!嗖!”城墙上呼啸着,又是一阵箭雨倾泻射出,无数官兵紧接着扑倒在地。

    这令守城的贼匪们见了,顿时士气大振,也开始纷纷拈弓搭箭,射杀靠得过近的攻城官兵。

    “当当当……”

    “攻城不利,速退!速退!集结回防……”官兵队伍里终于开始鸣金收兵。

    官兵纷纷往后退却,人人推搡拥挤之下,恐慌情绪迅速蔓延,唯恐落后遭殃。

    “杀!”院墙门口的一百五十队鸳鸯阵排着整齐严谨的队列,小步快跑,冲了出来追击撤退的官兵。

    “走!”几个有马的官兵幢主没有丝毫犹豫,当先打马而走。

    “走!”其他人紧随其后,乱哄哄地向后溃去。

    石勒放下了手中的步弓,开始约止身后的追兵队伍。

    这帮官兵早已胆寒,再无攻城战心,没必要穷追猛打。

    凭借坚固的坞堡防御而守,原本就极为有利于己方防守。

    任凭官兵怎么攻打,我自岿然不动。

    打消耗持久战,官兵在外客场远征攻坚,又怎么会是贼军己方主场防守的对手。

    这场仗无论怎么打,都对官兵极为不利。

    更何况在石寒的计划里,是要收拢聚集这帮官兵为己所用,也不能全部损伤了。

    退兵十里,下寨扎帐之后,主帅王逊气急败坏,立刻命心腹将领人等齐聚于中军大帐,一起商议对策。

    参军王载满脸凝重地叹气道:“没想到贼兵如此强盛,完全超乎了我们的预料之外,现在看来,那王粹率领三千郡兵前来剿匪,确实败得不冤。”

    石方点头认同道:“正规贼兵看样子人数大概在三千余人左右,然而却比我们官兵更加训练有素,还要精锐,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出来的,这要拿到洛阳的中央禁军面前,那也是丝毫不逊色,甚至还要远胜之。”

    连小女孩李秀都看得很透彻清楚了,插话如实说道:“我别的没看到,也不懂那么多,但我却看得分明,他们是组织起来十余人结成了一种紧凑精密的小阵型,然后,再将这些小阵型集结在一起,组成连环大阵,在与我军对抗之间,完全立于不败之地,再加上倚仗坚固的城墙把守……”

    王逊最头痛的也是这个鸳鸯阵,只得说道:“这正是贼军强大的关键,那种小阵型非常精妙神奇,又富于变化,十余人凝结成一个整体,无可摧崩,又无往不利,像一把把匕首利刃扎进了我们的军阵中,有如在零碎割肉一样。”

    “将军,此战不利,略一试探,也试探出了贼军的厉害,并不是我们能战胜得了的,要攻打下贼军盘踞的陶家坞堡更加不要想了,不知您接下来是个什么计较?”王载满面难色的问道。

    “没想到贼军有了如此气象,这是我们战前不能预料的,再战徒劳无益,如之奈何?”王逊自己也没个主意。

    石方首倡道:“依小人之见,王将军,咱们还是干脆果断退兵吧,如果在此消耗下去,我们也消耗不起啊!”

    李秀接话:“也是,毕竟我们征战在外,粮草都要长途运输,还有数千人冰天雪地在外野战,无奈受于条件所限,士兵也都会要被拖垮的,尤其隆冬来临,天气只会越来越冰寒,越来越恶劣和严峻。”

    王载也大摇其头道:“而贼匪却倚借坞堡的良好居住条件,抵御严寒,有吃有喝,根本是我们不能比的,此消彼长,我们……”

    “就这样略微接战,便轻易退兵?本将总是不甘心,也怕石县令要看我们笑话,心里实在过不去这道坎啊!”王逊摇着头。

    石方坚持道:“打仗为克敌制胜,为保境安民,哪有意气用事的?既然此战于我们不利,那我们保存实力,暂时撤退也无可厚非。”

    “那这股匪患怎么办?我们五千州兵都无可奈何,遗留给茌平县将是莫大的威胁和灾难,一旦县城被攻破,只怕将要一县糜烂,满城百姓唯有引颈就戮!”王逊担忧地问道。

    “那便交给县里去防备抵御好了,州里和郡里多支援以钱粮,让其自主招募县兵民勇,加大操练,自筹兵马。”

    石方向王逊当面劝谏,都是表达的石寒私心里的意愿:“最后实在被破了县城,那只能向邺镇外军通报,请求他们前来清剿了。”

    “这倒也是个主意,好过我们带着五千州兵在此徒劳拖延虚耗。”

    王逊也是个狠人,思前想后始终觉得不能如此轻易领兵退去,实在有渎职轻慢军心之嫌。

    起码全力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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