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内心秘密深不见底,有啥事也不会与我们这干贴身的女子说,只终日与他那些亲信死党们聚首,探讨个没完没了。”

    “公子是干大事的人,岂会儿女情长,卿卿我我……”

    “唉,好厉害。”

    蒋媛莎毕竟之前就是石崇金谷园中的侍妾,对男女之事都早就习已为常,内心中早没有了对两性之间的神秘感和好奇心。

    毓秀儿回头看了蒋媛莎一眼,莫名地,气氛更为尴尬。

    两人借机掩饰,连忙散开,各自回屋。

    是夜,毓秀儿作了个古怪的梦,情难自抑。

    皎白的月色当空,满庭花径,芳草萋萋。

    她提着红绣鞋蹑着脚走过抄手游廊,却瞥见石寒与卫琼搂在那里……

    亲!

    她吓了一跳,心里小鹿般乱撞。

    明明很热衷八卦,满怀好奇和期待,内心憧憬自己代入或者加入角色,情不可自拔。

    然而身体行动却不自觉地违背了她的意愿,犹如受惊的小兔子,转身就逃……

    石寒被她撞见,却早已察觉,立即放开卫琼,快步追了上来。

    “公子,我出身卑贱,配不上你……”

    “什么都别说了,我为你流鼻血了。”石寒梦呓般的话幽幽回荡在她耳畔。

    她抬头看去,果然见到了石寒流下的那两道鼻血。

    后来的画面就变了,那本道家欢喜双修图集上的画面一直在晃动。

    她与他手拉着手,像是两朵在水面上摇摆的并蒂莲。

    尚未经人事的毓秀儿真的被自己这个梦吓坏了,本能的深心中对“性”的罪恶感,引得深深的恐慌和迷茫,吓得半宿里睡得迷迷糊糊中出了一身细汗。

    ……

    整个陶家坞,说起来原来最令本地小老百姓闻风丧胆的地方,便是陶家私设于后院地底,引赵牛河水灌成的水牢。

    说白了,陶家就是地方乡里间的土皇帝,私设公堂和牢狱,看谁不顺眼,就可以直接差了恶奴庄客前往私下抓捕来关押在水牢之中,随意折磨。

    让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冤无处申。

    也不知有多少冤魂怨鬼被葬送,永远折损沉冤于此。

    陶家坞背山靠水,环境清幽,雅致非凡。

    最重要的是此地地理位置优越,有河流疏导,有充沛的水资源灌溉,所谓沃野阡陌连片,雨涝涝不到,旱年旱不着。

    陶家是乡间的土皇帝,自然一直以来占据了茌平县中这里最好的良田和宅地,这一点都不奇怪。

    如今随着陶家的覆灭,钟熊楚、石勒、甯黑和汲桑等领导的贼匪军团盘踞于此,鸠占鹊巢,这一切便都便宜了他们。

    而随着甯黑、石勒等人的接管陶家坞,如今水牢的使用已经减少到极限了,基本废置不用。

    便是他们手下控制禁锢的阮孚,胡毋辅之和谢行言等众多官吏,也都并没有将他们惨无人道地关押水牢,反而是惩罚他们日夜做苦力赎罪。

    整个坞堡中需要使用苦力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有修缮战斗损坏的城墙,修筑防御工事,挖掘壕沟,堆沤粪肥,拉犁耕地,打草放牧……

    如今水牢的水基本干枯了,水牢已经变成了暗不见天日的地牢,关押的也只有孔豚这样极少数个别的重要典型人等。

    孔豚还算是有着不俗的身手,所以抓住他的吴响等人,对他不禁起了惜才之意,于是专门遣人将他押送来了陶家坞。

    他们也是寄希望于石勒、甯黑等众人将他降伏,收为己方所用。

    而隔此不远,几乎紧挨陶家坞后城墙根内的一座环境清幽小四合院内,石勒坐在大堂内,正在席榻而坐,闭目养神打坐冥想。

    自从贼匪义军入驻陶家坞以来,他们众多首领自是人手分得一座居住舒适的独立居所,还有各种小喽啰供杂役驱使。

    眼前这一座如今便是属于石勒的。

    石勒气度不凡,自得到石寒的发掘赏识,发迹之后,他更是一切都改头换面了。

    他盘膝大坐,紫地金的锦斓绣袍,袍下露出黄地小杂花的金锦大口裈和一双白色袜儿,头发上束着一条金黄色的抹额。

    没过多久,他猛地一睁眼,突然朝外吩咐道:“左右来人,去地牢中将那孔豚带来,我有话对他亲面相询。”

    很快有亲兵答应一声,手中提着长枪自去了。

    不一会儿工夫,便见两个亲兵押着一个铐着脚镣,上了重枷的,蓬首垢面、脏臭不堪的囚徒到来石勒面前。

    孔豚抬头看时,却只见石勒斜倚着一张凭几,双腿自然地伸出去,坐姿轻松而惬意。

    两盏香茗,分别放在他面前的小几上,茶水还在冒着热气,看来是刚端上来不久。

    “你就是孔豚?”石勒左右打量着孔豚,然后对他微笑问道。

    “贼子们,休想使我屈服,要杀要剐请便!”孔豚倔强硬气,绝不肯低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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