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领众官从座位上立起身,他又回头吩嘱石寒道“石县令,你率领县兵坐镇县城,继续好好守城,这次不劳烦你随我们一起行动了,但求你指派一个靠得住的向导给我们,好引导我们官军兵锋直指贼窝。”

    “是,定不辱命!”石寒立起身,中气十足地领了命。

    又转头吩咐身边站立的石方道“石方,你这个县衙都头,就带领一、二十名捕快前往为官兵向导,随军征剿贼匪,不得有误,明白吗?”

    石方哪敢多说半个不字,唯唯诺诺领了命,自去招呼人手准备随军出征。

    石寒确实是厉害,他内心最是深不可测,一切为自己的争霸天下大业,那就是条随时可能反噬的蛇,会爆炸的地雷。

    他天生自带一身反骨,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为了宏图伟业,为了实现自己的帝王梦,终究是得要早做取舍。

    石寒终于送李毅、赵骧、王逊等一行人都出了城,由石方去应付他们,他顿时感觉落得一身轻,暗中长长吐了口气。

    直至看着李毅、石方一行人的背影在县城门外消失,石寒这才转身回城,重归县衙后院内宅歇息。

    “郎君,我感觉如今我们县城的局势越来越紧张了,官兵是来了一拔又一拔,今次更是闹得声势不小!”

    毓秀儿迎接着石寒,口中就说开了,满是担忧之色“宋祎妹妹和钱露香都失陷贼匪窝中,好久没听到她们的消息了,如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她们可都还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虽然是一县之主,却时刻受州郡节制危胁,官兵更甚于匪,我们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整日都心惊肉跳,提心吊胆的?”

    毓秀儿动作轻快麻溜地取下了石寒披在身后的雪貂大衣,虽是隆冬严寒,但是屋内有炭火取暖,温暖如春。

    从外面进来后,貂皮大衣是穿不住的了。

    看石寒在身后一张胡椅上坐下后,毓秀儿伫立原地,双手挽着石寒的貂皮大衣,便接话担忧地道“郎君,要真是似如今这般,受官兵滋扰不堪,它们比贼匪更可怕得多,我们还能落得好果子吃吗?”

    石寒闻言不以为意,端起了椅旁茶几上的茶碗,不紧不慢地揭开碗盖,拔开浮沫,轻轻嘬吸了一口。

    这才轻侬软语地安慰道“你操的哪门子心,天塌了还有高个的顶着呢。我作为一县之主都不担心害怕,难道真出事了,你比我还能处境糟糕?”

    “这处境,郎君,你能打保票,我们真的可保无虞,全身而退吗?”毓秀儿还是不死心地追问。

    石寒只隐瞒着毫不知情的毓秀儿,也不说破,仍装作摇头叹息道“不能,我当县令为任一方,职责所在,只能硬着头皮顶着,退无可退,避无可避,但求最终能平安挨过这一劫。”

    毓秀儿虽然如今也能终日贴身跟随在石寒身边,担负起他日常起居的照顾事宜。

    但她毕竟没有参合石寒的军政各方面的事务和计划,所以他的秘密都不方便向她透露,让她成为知情人。

    毓秀儿闻说,默然低垂着头,满脸忧虑之色。

    石寒继续叹息安抚道“唉,可惜你受我连累,如今也无辜卷入各种争斗风险之中,要遭受无妄之灾,这是我心中对你有愧,最过意不去的地方。”

    “郎君,你快别说了,如今我早已是你的人,能陪着你一起,并承担一切,才是我今生何其之幸,虽苦犹甜。”

    毓秀儿伸长如雪皓腕,探出纤纤玉手,忙捂住石寒的嘴,并深情告白“只要能永远伴随在你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惧,什么苦都能吃,什么委屈也都能忍受,而且甘之如饴……”

    “呵呵,能得你这样的好姑娘长相厮伴,照顾体贴入微,无微不至,夫复何求!”

    其实现在石寒身边最贴心的一个,对他最知疼着热的一个也就是毓秀儿。

    别看他身边女人不少,但是除了毓秀儿没给她安排额外任务,除了专职伺候石寒,其余女子,哪个不是都有各自的职责和使命。

    比喻卫琼,身为女军医官,除了繁重的治疗伤病,还要负责带领并教导好200多个女医务兵学徒,那是根本忙得不可开交。

    而宋祎、钱露香、蒋媛莎这些女子,也都有自己的任命和工作在身,根本不容稍懈。

    最后,还有一个魏染苒,虽然没有安排给她什么额外具体的工作,但是她的主要事业是遵照师嘱,每日勤修道术不辍,同时兼顾对石寒的贴身保护。

    而且她真的就是一个心无旁鹜,一心沉迷于道法的纯粹的人。

    她一张白纸一样,对自己的生活都照料不明白,就像现如今那些天才少年,生活自理能力有限。

    让她体贴照顾石寒的私生活,那好比天方夜谭,根本不可能。

    这样算来,石寒身边伺候生活起居,最贴心体己,不可或缺的人,便是毓秀儿,与他最是亲近。

    ……

    另一边,李毅、赵骧众人紧赶慢赶返回营寨,然后二话不说,赶紧拔寨起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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