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怀榆:“……”

    她默默缩了缩脑袋,周潜比她听得更清晰,此刻不由又叹了口气——好的,克太郎和蔷薇走廊的秘密融合,现在更怪了。

    他不想再偷听,此刻敲了敲门。

    房间里的谈话声停了,枣子叔很快招呼他们进来,顺带还准备去医院门口买点东西。但周云芳看了看吊瓶,摇了摇头:

    “我没事,别买什么东西了,待会儿输完了直接走吧。”

    “那不行呢!”枣子叔有点紧张:“这好端端的突然晕倒,还是得再检查一下。”

    怀榆忍不住有点紧张。但是之前周潜连喝带泡带敷的,医院都没查出来什么,她又很快放下心来。

    而周云芳摇了摇头:“我这几年里,从来没这样清醒过。”

    她眼神平稳的看着枣子叔:“我不会再发疯了——我要等我的栀子花长大,我们一家热热闹闹的。”

    枣子叔看着她清亮的眼睛,此刻也不由沉默了。

    过了会儿他嘀咕起来:“种啥都行,但栀子花可不是孩子。”

    这下子,轮到周云芳笑了,一边笑,一边又有豆大的泪珠一颗颗顺着眼角滑落:“我的孩子在纪念碑,在烈士墓地,我知道他们睡在哪里。”

    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后半辈子,该跟着眼前仅剩的家人一起,好好的过了。

    怀榆看着他们两人,此刻犹犹豫豫:“枣子叔,那个团茶……”

    这话一说,原本沉浸在伤怀的夫妻两人却瞬间警惕起来:“小榆,你说什么团茶?那个我们还没喝呢,下回再有记得还拿过来啊。”

    他们说的万分诚恳,仿佛真有这么回事儿。

    顿了顿又补充道:“别的颜色我都尝过,都挺好的,就那个粉色的不好喝,粉色的以后不要卖了吧。”

    怀榆:……

    再看看周潜,却见他也是明显放松下来,而后拍了拍枣子叔的肩膀:

    “嗯,粉色的下次不卖了。这回多出来的,麻烦你挑拣好,看着处理吧。”

    病房里4人说着煞有其事的话,秘密自然融入,如雪花入水,顷刻间就没了痕迹。

    ……

    挤在回程的公交车上,怀榆叹了口气:“是不是以后蔷薇花瓣都不能用了?”

    “也不一定。”周潜想了想:“枣子叔这个事也有可能是巧合,今晚我们俩要不也尝尝吧?”

    怀榆下意识就摇头!

    她才不要!做人是有底线的,克太郎的嘴就是她的底线!

    周潜瞪她一眼:“难道我就没底线吗?”

    怀榆想了想,认真说道:“可周潜哥你的底线,早就在救命的时候就没了呀——要不还是你试吧。”

    “你,枣子叔,枣子阿姨,你们三个人做样本也够了。”

    周潜:“……”

    为了这个家,他真是操碎了心。

    但,不得不说,内心也在不断动摇。

    因为,既然枣子叔的妻子可以梦到几年前死去的孩子,那……周宁呢?

    他会梦到周宁吗?

    周潜默默捏紧拳头,抱有希望,却又不敢希望。

    …

    因着这个插曲,原本还想去附近金元市场采购些东西的,也就这么放弃了。

    而怀榆今天又没有买到渔网,干脆把地笼翻出来,再一次净化好一大块的面饼,企图捕捉那条仍旧不见踪影的大黑鱼。

    真的,没法再拖了,荷叶都长出来好多片了,花苞也亭亭玉立的,再不找鱼,她的荷塘养鱼梦就碎得更彻底了!

    而此刻,周潜正坐在怀榆家的客厅,面前桌子上是一个巨大的罐子,里头装了五颜六色的克郎球,深深浅浅,好像收集起来的斑斓美梦。

    他在里头挑出粉色的一颗来,心绪繁杂如一团猫玩过的乱线,勉强忍住急迫感,这才又听怀榆在外面喊起来:

    “要不去看看狂彪把?怎么一直没动静儿呢?”

    “顺便再多带几根竹竿来插门口地里吧,我回头晒菜的时候要牵绳子的。”

    周潜想起狂彪的恋情,本就复杂的心绪更是一凉,但如今太阳还没落山呢,想喝茶入梦他怕影响效果,只好决定给自己找点活儿干。

    转到屋后,炽烈的太阳仍旧照在绿油油的向日葵上。

    一天不见,那脸盆大的花朵仿佛又长大一圈儿,无害的花瓣在风中微微晃动着,完全看不出来花瓣连同整个花盘在昨天都会自己调整角度,反射阳光来把狂彪烧得斑斑驳驳。

    而如今,跟向日葵拉开距离的竹子们,最前排的竹竿都隐约有了烧灼的黑色痕迹,别提要么干枯蜷缩,要么直接烧出洞来的可怜叶片……

    周潜嘴角翘了翘,而后又赶紧往下压,见大崽二崽带着鸡仔们若无其事的在边儿上扒拉着草地,又感受一下狂彪难得的安静,到底没忍住乐了起来。

    “那个……狂彪,你还好吗?”

    这波狂彪受的是**伤害,而小葵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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