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抓不到什么端倪,不然拿住丑事把柄,看这丫头怎么做人,老太太还怎么宠爱宝贝外孙女。

    莫非那小子在东府立规矩,什么外男不入的混账讲究,不是为欺负我的宝玉,而是为掩人耳目,让自己在里头胡搞。

    此事可是关系贾家门风,自己好歹做过当家太太,若有伤风败俗之事,怎么也不好坐视不理,倒是可以多些留意……

    ……

    王夫人心思奸邪,泛起嫉恨狂念,有些难以自己,一时竟然有些走神,听到黛玉话音清灵悦耳,才暂时收敛起心神。

    黛玉说道:“即便国法严峻,也需权衡左右,事情处置有了特定外因,尺度以及轻重,便有腾挪之机,便有周全之度。

    想来陈家大兄或得了陈老大人提点,或许是他品悟出其中玄机,这才上门与二舅舅剖析,上表请罪便由此而来的。

    所以孙女儿才说因为此事,贾家欠了陈家一个大人情。”

    贾母叹道:“这也亏你细心,这话也合情合理,陈家贾家无冤无仇,怎也不会这个关头,特地上门来害我的政儿。”

    黛玉笑道:“外祖母尽管放心,陈老大人乃清正之人,他是三哥哥科举座师,渊源非比寻常,扶持弟子都在常情。

    陈家大兄是三哥哥的师兄,既有同门之情,又知二舅舅与三哥哥亲情深厚,他必承世交相助之德,才会上门相助。

    这些年我和父亲书信往来,他常谈论官场典故,以为教诲,增长见闻,三哥哥也常说朝野之事,我也算多受熏陶。

    二舅舅即便保不住工部的官职,多半会贬官或远迁,朝廷总会有所姿态,以彰视听。

    虽说这多了坎坷艰难,但老话都说宦海沉浮,这些也是常有之事,二舅舅只要保住官身,将来未免没有复起转机……”

    …………

    王夫人听到贬官远迁的字眼,心中一阵抽搐疼痛,当年老太爷故去,贾政被赐工部主事之职,之后又升员外郎。

    王夫人因此鸡犬升天,因为丈夫贾政的缘故,又是荣国府袭府嫡子正室,被朝廷封为五品宜人,当真捡大便宜。

    王家在王子腾起势之前,虽然名列金陵四大家,但内陆早已经败落,家中主男官职低微,多少年都没出过诰命。

    但凡王家女子都有执念,王熙凤嫁入贾家之后,心中最为渴望之事,便是丈夫贾琏袭爵,自己也能的诰命之荣。

    可如今折戟成沙,成了王熙凤终生之憾,王夫人身为王家女,也和王熙凤同样欲念,只是她比王熙凤幸运许多。

    她成了唯一身负诰命的王家女,在贾赦隐罪暴毙之后,邢夫人的诰命也被褫夺,王夫人成了文字辈唯一的诰命。

    虽然贾琮生母杜锦娘,被追封五品宜人,曾经让王夫人嫉恨恶心许久,但那毕竟是个死人,并不会妨碍王夫人。

    宜人诰封是她最自得的荣耀,二房沦为偏支之后,更是她硕果仅存的体面,是她极看重的东西,实在不容有失。

    不管贾政停职羁府,还是被贬官远迁,王夫人除焦虑丈夫仕途,更焦虑自己的五品诰命,是否也会被朝廷褫夺。

    只这番心思不好当面说破,以免不成体统,只能表现为对丈夫仕途福祸,前途将来的极度维护和关注……

    她虽然厌恶黛玉的腔调,但是也不是完全愚笨,心底也觉得她说得有理,只是贬官远迁等字眼,让她心惊肉跳。

    忍不住说道:“老太太,既然琮哥儿立下战功,朝廷因此对老爷有所宽宥,其中转圜余地不小,总不好错过机缘。

    儿媳妇的还是那个主意,老太太和皇太后是手帕至交,如老太太入宫为老爷走动,皇太后念旧情肯出面转圜言语。

    圣上和朝官不看僧面看佛面,老爷的官职必定就保住了,只要能官复原职,即便停职羁府一年半载,也是无妨的。”

    ……

    贾母听着这话,脸色微微一僵,心中有些作难,入宫求情不是小事,老太太心中也是没底的。

    黛玉突然说道:“二太太,让外祖母入宫向皇太后求情,此事并不妥当,说不得会适得其反,会让事情节外生枝。”

    王夫人眉头一皱,说道:“林丫头,你毕竟年龄还轻,不知道老一辈典故,皇太后未出阁前,也是出生江南世族。

    她老人家和老太太曾是闺阁至交,几十年的交情,可是非比寻常的,只要老太太入宫恳请,皇太后必定会斟酌的。”

    黛玉听出王夫人话中不满,心神微凝,便住口不再说话,毕竟王夫人是长辈,又有外祖母在场,总要留下些脸面。

    迎春听王夫人话语生硬,心中有些不满,二太太只是内宅主妇,都不会读书写字的,难有林妹妹这等过人的见识。

    方才林妹妹言语细密,话中句句都为二老爷打算,其中也应着和琮弟的情分,二太太怎不知好歹,还说这等冷话。

    贾母听黛玉反对入宫,并不觉得有何刺耳,因黛玉方才那番话,思虑细密,聪慧敏悟,见识不俗,让人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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