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又低估了古人的心智!”齐凌心中暗自惊呼,但脸上并无阴谋被识破的懊恼。想了想,微笑着拱手,“丁枢直此言何意?此次你我并肩出征,战无不胜。短短十余日已捣毁纯阳教三处要隘。若能持续顺利,纯阳教灭亡指日可待。你我亦能早日返回汴梁,向朝廷缴令谢恩!”

    在这场征战之中,我们确实如同破冰斩棘,丁枢直,我心生敬佩!”丁谓也举手行礼,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笑意,“然而每一座纯阳教的据点被摧毁,转瞬即现新的据点,这巧合未免太过巧妙。我不是懵懂孩童,不会因一颗糖果就随你前行!”

    “可是,既然丁枢直并非稚子,我又如何能从你手中骗取什么呢?这些日子,我齐某有对丁枢直疏忽,或是让你受过亏待吗?”齐凌镇定自若,笑中带着反问。

    在来凌州之前,无论是寇准的口中,还是祖父齐重贵的叙述,对丁谓的描述,贬低远多于赞誉。

    贪婪权势,嗜财如命,趋炎附势,欺上瞒下,不胜枚举。

    但不论是寇准,还是祖父齐重赟,都不得不承认,丁谓虽品德不佳,做事却是能手。只要设定目标,他会竭尽全力去达成,有时甚至不计手段。

    因此,自打第一天相识,齐凌内心便没打算与丁谓成为朋友,而是以前世的标准,将他视为合作盟友。

    既是盟友,丁谓贪图功绩或财富,在齐凌眼中并无所谓。他甚至觉得,有着诸多瑕疵的丁谓,反倒能提供更坚实的合作基础。

    由于去年晋升过于迅速,短时间内,齐凌不论立下多少战功,也无法再进一步。将部分战果分享给丁谓,对他而言,绝非损失。

    齐凌想要财富,合情合法的途径多的是,背后齐家一族,也不需他来赚取维持。所以,战后的战利品,他也大多让给了丁谓。

    除此之外,目前他们二人在政治立场上并无冲突。

    在这些有利条件下,双方的合作只会更加紧密,怎么可能突然变得无法维系?

    果然,当齐凌将利益得失摊开来讲,丁谓脸上的怒气消散大半。皱眉沉思许久,他语气缓和地说道,“诚然,佳俊你并未从我这里获取好处,反而使我受益良多。不过,既然你要与我并肩作战……”

    “我齐某明白枢直你心存悲悯,不愿面对杀伐。如果你厌倦了战火,尽可带领你的粮草兵返回凌州!”齐凌忽然挥手,神色庄重地打断。

    作为盟友,不能一味迎合,应分配的利益要给,维护自身利益时也不能软弱。

    “丁某,丁某并非此意!”眼见齐凌真要分开行事,丁谓顿时慌乱,连连摆手解释,“铲除纯阳教并非你一人的责任。丁某既然愿意率军共赴前线,自当与你同舟共济。”

    "为何刚才怒火中烧,丁枢直大人?" 齐凌望向丁谓,语气平静却蕴含力量。"若您有所需,但说无妨,齐某必竭力满足。"

    "丁某只想听到真话,我们此行的真正猎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丁谓意识到虚张声势对齐凌无效,于是坦诚道,"毕竟,咱俩也算是同生共死,我岂能只分享战功与收获,却对后续目标一无所知?"

    齐凌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沉思片刻,温和地回应:"丁枢直或许误解了,此次征程的目标,乃是纯阳教的各分舵。此事从未对您隐瞒。况且,您的部下数量,是我方的四十倍之多。是否继续攻打纯阳教的海仓分舵,或是返回凌州,全凭您一句话。"

    "老夫绝不相信!" 丁谓虽然语气缓和,但绝不轻易放过齐凌。他明白,若执意离开,齐凌无法阻止。然而,就这样走,他心中并不甘愿。

    万一是自己误判了呢?

    万一海仓镇隐藏着纯阳教的重要人物呢?

    此刻纯阳教毫无防备,大军势如破竹。下次,他们怎会不再吸取教训?

    更何况,若此时带走粮丁,让对纯阳教的攻势半途而废,下次齐凌必定不会带他一同出征。如此一来,坐享其成的机会岂非拱手让人?

    丁谓瞬间权衡了得失,越想越是愤恨齐凌。但他同时也明白,若想晋升,此刻绝不能与齐凌分道扬镳!

    想起刘娥的叮嘱,他毅然拍案而起,"老夫不信你每次都能如此好运!攻下一地,便立刻找到新目标。不过,老夫不能让你独自涉险。所以,只需一句实话。不论你打算何处征战,只要对我直言不讳,老夫便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多谢丁枢直鼎力支持!" 齐凌露出满意的笑容,恭敬地行礼,"下官即将攻打的,确是纯阳教海仓镇分舵。此事上未曾隐瞒。不过……"

    见丁谓神色变化,他忙转换话题,迅速补充,"然而,攻克海仓镇的纯阳教据点后,即便有新的线索,下官也不会再进攻。一来,士兵疲惫,易遭敌人趁虚而入;二来,下官尚有一桩紧要案件需处理,不可顾此失彼!"

    "紧要案件?有何案件竟比讨伐纯阳教更为紧迫?" 丁谓立刻察觉到齐凌的真实意图可能另有隐情,皱眉追问……

    "不向枢密隐瞒,是关于张文恭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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