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弥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自省之色,徐辉祖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思虑确有浅显之处。

    他轻轻抬手,指尖温柔地掠过那幅刚刚勾勒出的地形图,仿佛是与一个未尽的构想作别,随后,那细腻的线条在他指尖下逐渐模糊,直至完全消失于空白之中。

    “徐将军,”宗弥转过身,语气中多了几分诚挚与敬佩,“您所言极是,我确是过于简化了局势的复杂。

    既然如此,我们不妨邀燕王共商大计。他对这片土地的了解,定能为我们提供更深的洞察与更周全的策略。”

    宗弥话音刚落,门外忽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斥候满身风尘,单膝跪地急报:“禀报大人,燕王已至营外,让小的过来通报。”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皆惊,徐辉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宗弥更是目光一亮,仿佛冥冥中自有天意。

    他即刻下令接待,心中暗自盘算,此番会晤,定能制定好战斗计划。

    燕王朱棣步入营帐,身披银甲,步履稳健,周身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斑驳地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更添几分英气。

    他环视四周,目光深邃而锐利,与宗弥、徐辉祖等人的眼神交汇,瞬间,营帐内的气氛变得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朱棣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战友重逢的温暖,也藏着对即将展开的战局的无畏。

    他缓缓走向中央,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稳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胜利的鼓点上。

    到达桌前,他并未急于落座,而是先细细审视了地上那幅虽已消散但仍留有痕迹的地形图,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随即转向宗弥与徐辉祖,沉声道:“二位,局势紧迫,我们需即刻商讨对策,共克时艰。”

    声音不高,却字字铿锵,如同战鼓擂响,激励着每一个人的心。

    宗弥一听朱棣的话,眼神即刻聚焦,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王爷,是有什么新的消息吗?或是敌方动向有了变化?”

    朱棣目光深邃,环视一圈营帐内的将领,最终落在宗弥身上,沉声道:“确实,探子来报,敌军已调集重兵,意图从辽东开原进入我大明。

    那里守军不是很多,此举若成,后果不堪设想。”他边说边抬手,在地图中虚划出一道线路。

    徐辉祖大步上前,手指几乎要戳破那地图,眼神中闪烁着焦急与决心。

    “王爷,您看这里,”他压低声音,却字字清晰,“辽东路途遥远,且地形多为平原,正是骑兵驰骋的天堂。

    我们的火炮虽利,但移动缓慢,一旦暴露,便成了活靶子。

    加之敌军若设伏,我军将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后果不堪设想。”

    说着,他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这份忧虑与压力都凝聚其中,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映衬着他坚毅的脸庞,更添几分紧迫感。

    ”唉,没想到这次北元的带兵将领这么阴险,直接从这里绕入,发挥了骑兵的优势,这次北元的带兵将领是谁啊?”宗弥目光掠过徐辉祖紧握的双拳,直接问道。

    朱档沉声道:“据闻是北元新崛起的猛将——阿鲁台,此人狡黠多谋,擅长利用地形与心理战,曾在数次小规模冲突中以少胜多,令人防不胜防。”

    说到此处,朱棣不自觉地站起身,双手负于背后,踱步至营帐中央,目光中闪烁着凝重与深思。

    “阿鲁台……”宗弥喃喃重复,眼神中闪过一抹冷厉的光芒。

    他猛地转身,声音低沉而有力:“既然他敢来,我们便让他有来无回!

    王爷,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即刻调集精锐骑兵,布下疑兵之阵,混淆敌军视听。

    还有命沿途各村即刻实施坚壁清野之策,不留一粒粮草,不存一丝烟火,让敌军所过之处,尽是荒芜。

    同时,派遣轻骑小队,伪装成百姓,散布谣言,称我军主力已埋伏于辽东腹地,诱敌深入,拖延其行军步伐。

    而徐将军,这几天可就苦着你了,你赶紧带亲兵出去勘察地形,你也知道我们火炮的射程,我们需要找到一个优势地形。”

    徐辉祖闻言,神色一凛,随即抱拳领命,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坚毅。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外头的大雪纷飞,却似乎丝毫未能减缓他的步伐。

    徐辉祖迅速召集了数名亲信将领,皆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他们紧随其后,一行人跃上马背,马蹄声轰鸣,雪花飞扬,向着预定的侦察区域疾驰而去。

    而朱棣则目光如炬,看向宗弥的眼神中中透着赞赏,他缓缓踱步至宗弥身旁,说道:“国师大人果然文武双全,没想到军事素养也这么高!”

    宗弥脸上掠过一抹谦逊之色,随即又恢复了那份沉稳与果决。

    “王爷谬赞,微臣不过是尽绵薄之力,为大明安危略尽寸心。”他的话语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迸发,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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