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作案有一个特征,那就是让死者的死法对应上生前所犯下过的‘罪行’!所以张庆洪的死法也许就跟他生前作过的‘孽’有关!”

    在祁伟进入木屋的同时。

    身后也响起了高明月的声音来。

    但祁伟不为所动。

    眯眼扫视起了木屋里面的情况。

    随后又是绕着木屋仔细地勘察起来。

    最终目光锁定在木屋一侧的一根木头上。

    那儿还残留着绳索燃烧过后留下的焦物。

    “没有明显打斗伤,没有使用利器或钝物攻击,这似乎能够说明张庆洪应该是生前就被对方给控制起来的,这是张庆洪束手就擒还是怎么?”

    祁伟轻喃一声,“如果是束手就擒的话,得怎样的威胁才能让一位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束手就擒?如果张庆洪不是束手就擒的话,又得如何才能在没有打斗痕迹的情况下捆住张庆洪?”

    稍作沉吟。

    联想到张庆洪鼻子跟额头似是有撞击伤痕的祁伟突然猛甩头,朝木屋屋门的两边门柱底下看去。

    接着匆匆快步凑过去蹲身往下看。

    果不其然。

    两边门柱下方似是留下了一道痕迹。

    常年蒙尘的木屋哪哪都是灰尘,包括门柱上也都一样。

    可那两根门柱底下却出现了一道形似于被绳子摩擦掉的细微痕迹!

    歘——

    祁伟站起身来,闭起了双眼。

    脑中开始脑补起了之前发生在木屋中的情况。

    对方在两边门柱下方绑了一条横跨屋门的绳子。

    心急的张庆洪没能察觉到,进门时直接被绊倒,所以鼻子跟额头上留下了撞击后的痕迹。

    如此情况下,面门朝下,是个人都会七荤八素甚至是短暂失去意识的。

    这也给对方提供了机会。

    趁机将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套住了对方的四肢。

    可问题是——

    就算张庆洪被控制住了四肢。

    清道夫又是如何做到将捆绑他双手的绳子另一端系在那根木头上的?

    按道理说,如果张庆洪反抗的话,屋内不可能没有留下反抗的痕迹才对吧?

    唯一可能就是当时的张庆洪是失去意识的了!

    如果是失去意识,那张庆洪又是怎么死的?

    因为绳子被烧断后,从窗外跌落至废水中,被废水淹死的?

    不,这太牵强了!

    “祁科,有什么发现吗?”

    看到祁伟闭眼吐了口气后。

    再一次回到木屋的侦查支队副队长李峰道。

    “还是等法医给出说法先吧!”祁伟摇了摇头道。

    “来,祁科,你看看这个!”

    李峰突然将一台装在物证袋中的手机朝祁伟递去。

    “张庆洪的手机?”祁伟挑眉道。

    “嗯,查看了一下他的通话记录,案发之前接了几个电话,无一例外,都是虚拟号码!最重要的是,你看手机里面的那段视频!”李峰道。

    祁伟拿起被物证袋装着的手机,手机页面上,赫然是李峰调出后等待按下播放键的视频。

    祁伟不假思索地按了下去。

    视频画面随之开始。

    那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年被捆绑在椅子上的挣扎画面!

    一旁的高明月见状瞳孔猛地收缩。

    花容失色地止不住惊声道,“他,他是拿对方的儿子来进行威胁?都说祸不及家人,就算张庆洪再该死都好,他的儿子都是无辜的!”

    虽然视频画面中的青少年她没见过。

    但就这种情况而言,想都能想到对方是张庆洪的儿子了。

    而张庆洪先前之所以会不断地配合对方躲避监控跟换乘出租车,明显就是清道夫拿对方的儿子进行威胁的!

    “高专家,估计你那个老同学不仅仅是嫉恶如仇这么简单,而是丧心病狂了!谁家嫉恶如仇的主儿会去对一位无辜的高中生动手?”李峰沉声道。

    高明月俏脸煞白。

    她不知该如何去解释。

    因为如果陈牧真的是以绑架张庆洪的儿子作为威胁张庆洪的手段,那确实是已经在犯罪路上丧心病狂了!

    “让人查这位学生了吗?”

    祁伟似是想为高明月解围似的,抬头问道。

    “已经将视频传回去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答案!”

    李峰话声刚落。

    来电随之响起。

    苏曼!

    “喂,苏曼,查到了?”李峰按下免提。

    “查到了,确实是张庆洪的儿子,名叫张天麟,就读于阳城一中,但是咱们联系阳城一中的班主任时,班主任表示张天麟就在他身边,表示学校今天有活动,所以张天麟没有离开过学校,甚至还让张天麟本人跟咱们进行了通话!”那头的苏曼道。

    “什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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