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毫无打斗痕迹的案发现场来看,宋成飞应该是没有任何防备的,能进入成飞家中做到这一点,且作案现场还是在客厅,基本能够肯定是熟人作案!”

    “换而言之,对方一定是认识宋成飞,不但认识宋成飞,从张庆洪的死所透出的信息来看,大概率也认识我,另外那本《死亡通知单》的行文风格以及写作习惯,无不都在透露出他想让外界,包括治安局那边认为我就是清道夫!”

    “尤其是以‘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这八个字为名去对宋成飞进行死亡审判,知道宋成飞不忠不孝的人很多,毕竟双亲被活活气死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不仁不义这四字,诚然被宋成飞坑过的亲朋好友不在少数,可那也仅限于被一个烂赌鬼坑了一点钱而已,这——至于会是死罪吗?”

    “不,如果真是清道夫所为,这应该不至于会上升到‘死罪’,甚至都上升不到能让清道夫出手的程度,所以...清道夫的那句‘不仁不义’指的并不是宋成飞过去那些对身边人进行坑蒙拐骗的行为?”

    “如若不是,那...那指的是宋成飞‘出卖’我的行为?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又是怎么得知宋成飞‘出卖’我的?”

    看着被自己写在黑板上的诸多信息。

    陈牧拧着眉头自行喃起声来。

    紧接着一种细思极恐的感觉止不住地蔓延开来。

    要知道。

    如果不是他之前入侵宋成飞的手机进行监听,根本就无法确定宋成飞是否会出卖自己,哪怕他一开始就考虑过这种可能性都好,但怀疑可能性跟坐实,那是两码事。

    所以。

    对方怎么可能会知道宋成飞出卖自己的事?

    除非说对方监视着宋成飞的一举一动,又或是对方能够知道警方那边的消息...

    可是这...可能吗?

    就在陈牧觉得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并不会太高时。

    他猛地想到了之前自己给张庆洪打电话时被突然切断,想到了《死亡通知单》一直都没被下架处理的原因是入侵了西红柿控制了后台权限。

    这——

    这不正是意味着对方有着强大的黑客技术吗?甚至可以说是不输于系统【高级黑客技术】的实力吗?如若不然,那本《死亡通知单》根本不可能时至今日都还不被西红柿进行下架...

    除此之外。

    对方还利用黑客技术入侵了张庆洪的手机,致使自己在给张庆洪打电话时被对方监听捕捉到从而切断了通话,并且还对张庆洪的手机进行了抢先控制,从而导致自己当时无从再次联系上张庆洪,说来这也是自己的托大使然,如果当时自己不仅仅是纯粹为了入侵监听,而是入侵获取对手手机的绝对权限,那也断然不会有后来无从联系上张庆洪的那一出。

    而这一切切都在说明对方的黑客技术已经到了一种堪称超群的程度,所以即使对方真是入侵了宋成飞的手机进行监听,也不是不无可能...

    否则如何解释对方选择在宋成飞寻求警方保护的节骨眼中对其下手?

    这不就是一旦宋成飞获得了警方的保护后难以找着动手时机吗?

    霎时间。

    陈牧没来由地陷入了口干舌燥中。

    提起彩色笔再在黑板上写下‘顶尖黑客’这几个字。

    “认识宋成飞,认识我,甚至是能让宋成飞放松警惕!”

    “行文风格模仿《我真不是罪犯》,有一定的文字水平,以及有着非同一般的智商跟黑客技术!”

    “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会玩机车,知道我父亲陈在野当年的身亡一事,并且极有可能也深入查过!”

    “六年前连续三年作案多起,所杀之人皆是有‘罪’之身,可见有着嫉恶如仇的极端心理!”

    “能用大量时间放在寻找未被伏法的有罪之人上面,而且还有时间策划杀人计划,不难看出时间上绝对是相对自由的!”

    “能够满足这些条件的...熟人,会是谁?”

    陈牧紧屏呼吸闭起双眼让大脑尽可能地疯狂活跃起来。

    记忆深处。

    一张张面孔,一个个名字。

    纷纷跃然起来。

    然而。

    能够完全匹配上那些条件的,却是没几个人。

    认识他以及认识宋成飞,并且过往跟自己一家有所交集,也大概率知道他父亲陈在野当年意外身亡的人,并不是没有,可是同时满足其他条件的,几乎没人能够对得上。

    “呼——”

    思寻无果睁开眼。

    陈牧长长呼了口气。

    “看来还是得弄到清道夫在警方那边的系列卷宗,才能更好地进一步筛除以及分析判断了!不然这些自我分析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太多!”

    自言自语地呢喃作罢。

    陈牧将目光放到黑板正中间被他用红笔显眼写出的‘清道夫’三个字。

    “你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让警方误以为我是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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