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六爷就双目流泪,面色苍白。

    听账房先生说完了,董珊恭扭头问六爷:“,六弟,为什么我的大侄子也在庄中过夜,他常常在那里吗?”

    六爷哽哽咽咽地回答:“犬儿是常常到田螺山庄去的。我近年来膝盖骨磨损厉害,行动不便,所以田庄的事情,就全由他处理了。”

    族长又问账房:“你也是本族人,只是辈分小了点,我看你聪明伶俐,六弟选你为账房,是对的。可是,事情发生前,难道没有半点先兆,比如,那两天没有陌生人来踩过盘子吗?”

    账房回答:“头天有个货郎担到庄子上。我向来防守严密,没有准他进庄,只在槽门外卖了点口红胭脂等物。”

    “还记得他的外貌吗?”

    “记得记得,那夜就来了,而且是匪徒的小头目。”

    董珊恭有一把年纪了,问了几句,已经是很吃力了。

    三爷见了,就说:“大哥,到了我们这个岁月,都有高龄一刻的病态。我看子侄辈中,唯有董癸狩最优秀,就让他来代替大哥盘查这件案子吧。”

    董珊恭是感到很吃力了,古来稀的岁月了,说了上句,就忘记了下句,熬不住了。

    但他还是说了一句:“好吧,照三弟的办。董癸狩,你一定要把这件案子查个水落石出。给你六叔叔一个交代。只是六弟和五弟四弟都同意不?”

    “最好不过了,我们都相信董癸狩。”三个人同时回答。

    董癸狩站起身:“既然叔叔们都这样相信我,好,我就来询问账房先生好了。”

    他首先问的是那个货郎担的外貌,还特别说夜里是否有和他相似面孔的匪徒。

    账房先生回答的很清楚:“是个连巴胡子,我认为还是这次抢劫的筹划者。并且,我相信这个判断是正确无误的。”

    董癸狩要他把那夜抢劫时,那个连巴胡子的举动说出来。

    账房先生说:“我不会武功,力气单薄,我躲在暗处,仔细地看这个连巴胡子。”

    “大少爷带着一个护院,用刀逼住了那个连巴胡子,因为大家都怀疑他是这次的头目了。可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匪徒杀了护院又接着杀了大少爷。”

    “那个连巴胡子还好几次大声吆喝不准杀人。”

    听到这里,董癸狩说够了,我知道怎么办了。

    他不顾已经是下午了,匆匆吃了点饭,就带着三个护院,来到陈家庄。

    陈家庄的人,对董家大少爷很是熟悉,几个老头说:“大少爷常常居住在田庄,因为他养了三个娼妓在田庄里。”

    “他一个人独霸了两个,另外一个是给护院玩乐的。他觉得只要这几个护院忠心,就不怕小股的土匪。”

    “至于那个货郎担,根本没有到陈家庄来投宿,那都是假话,蒙骗你们董家的。”

    陈家院子一行,没有多少进展。

    只是这附近,只有黑山豹这股大土匪,一些零星的匪徒,三两个的时聚时散的匪徒,是不敢抢劫六叔叔的庄院的。

    但是这股土匪,已经有一年多,没有下山打谷草绑票了。

    还有更加奇怪是那个连巴胡子,为什么几次都制止匪徒们杀人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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