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恒与长子师照光都是无奈。

    他们师家父子都是翰林学士,文官世家,与襄平侯府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也绝不深交,当然,他们也一向看不上襄平侯府的左派。

    在他们看来,襄平侯这种蹦跶得欢的权臣,就是死得最快的。

    至于师焕云,他屡试不第,发现自己不是官场那块料后,就流连花丛,整日感风吟月,与诗朋酒侣吟诗作对。

    他以诗会友,不论门第家世,甚至都不管对方是不是和自家一个阵营的,而与崔廷礼不和也只是因为互相看不上对方的诗词风格。

    燕帝此刻最关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儿子,听到师焕云的话也有些心不在焉。

    但他向来是位开明的君王,知道沈绾梨一个姑娘家,遇到危险都没自己跑掉,而是挺身而出保护他那病弱的太子,对她便只有好感没有怪罪。

    山雨渐大,沈绾梨和萧韫玉久久未归营,锦衣卫搜山寻人。

    沈晋安、沈夜衡、裴灵熙和师焕云等人也彻夜未眠,冒雨找人。

    关山书院学子们与夫子驻扎一处,崔廷礼等怀珠诗社成员在听闻大营帐那边传来的事后,也因着担心沈绾梨而去寻人。

    女子名声要紧,崔廷礼还特意交代其他人莫要声张。

    ……

    夜雨淋漓。

    晚间山中温度骤降,沈绾梨、萧韫玉和沈朝谨三人围着篝火休息。

    沈绾梨帮沈朝谨取出箭头上药后,又让他自己扯下里衣做了简单的包扎。

    沈朝谨因着身上有伤,疼得睡不着,但这会儿,沈绾梨已经抱着腿在小鸡啄米似的打瞌睡,期间还打了个喷嚏。

    这一天下来,她又是与刺客斗智斗勇,又是照顾他们两个,还骑了一天的马,已经是精疲力竭了。只是林中山洞潮湿,连个靠着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沈朝谨和萧韫玉几乎是同时的,将宽大飘逸的外袍取下,盖在了沈绾梨身上。

    沈绾梨睡眼惺忪的抬眼,满脸的疑惑。

    沈朝谨眸光一顿,他鲜少见到她不冷脸相对的模样,只觉得他这妹妹,此刻真的可爱死了。

    他轻声说:“我与你是至亲兄妹,你若是困了,可以借兄长的肩膀一靠。”

    沈绾梨瞥了他一眼,轻哼了声:“我才不要。我要靠着师父。”

    说罢,她便懒洋洋地把脑袋一歪,靠在了萧韫玉的肩上。

    萧韫玉只是偏头看了她一眼,明净如画的眉眼带着些许纵容的笑,身子不偏不斜,任由她靠着睡着。

    沈朝谨则是眉头微微皱起,好几次想说“成何体统”,最后都默默咽下。

    罢了,妹妹都困了,他就别打扰她了。

    左右也没有旁人看到,不会有损她的名节。

    只是,他看向萧韫玉的目光,到底不是那么友善。

    沈绾梨原本是靠着萧韫玉肩膀休息的,可睡着之后,脑袋就顺着滑到了他怀里,枕在了萧韫玉膝上。

    他垂眸看着沈绾梨,玉树芝兰般的俊容上略带笑意。

    看着此情此景,沈朝谨脑子里不禁浮现“醉卧美人膝”。

    不对,这孤男寡女,吃亏的明明是他妹妹。

    他轻声说:“我妹妹天真无邪,一直将殿下视作师长,很是孺慕。此番我们兄妹与殿下也算患难之交,朝谨斗胆求殿下一事。”

    萧韫玉偏头看向他,“沈大公子先说是何事。”

    沈朝谨说:“请殿下收我妹妹为徒,如她所愿。”

    他知道,沈绾梨与萧韫玉前世是师徒,但今生萧韫玉并不认她,她也一度为此伤心。

    若是他促成此事,妹妹定然开心,兴许便能待见他一些。

    而有了这层关系,妹妹要与萧韫玉往来,也不会被人说闲话。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正式拜师之后,太子便是妹妹半个爹。

    萧韫玉微微沉默,“换一个。”

    沈朝谨皱眉:“殿下不愿?”

    萧韫玉目光落在沈朝谨受伤的手上,“你受孤牵连受伤,恐会错过今年科举,孤欠你一个人情。但孤无意收任何人为徒,包括平宁县主。”

    沈朝谨知道萧韫玉不简单,他的一个人情于他是重诺,但他并不挟恩图报,“殿下误会了,朝谨受伤是为了自家妹妹,与殿下无关。只是殿下,若是不愿收我妹妹为徒,便不要同她这般亲近。女子名节要紧,她年幼不懂事,殿下比她年长,总该懂事。”

    萧韫玉低眸看着沈绾梨,“孤明白。”

    然而,他只是给沈绾梨盖得严实了些,并无其他举动,也没有说将熟睡的沈绾梨从自己怀里挪开。

    沈朝谨眉头紧拧,“殿下与我妹妹非亲非故,若是不想娶我妹妹的话,便不要同她这般亲近。”

    然而,萧韫玉抬眸看向他,嗓子里溢出声轻笑,“谁说我不想娶?”

    沈朝谨一怔。

    随即勃然大怒,但他看了眼熟睡的沈绾梨,还是忍住了怒骂的冲动,压低声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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