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舆图的兴庆府标记上,宛如绽开的红梅,“狼子野心又如何?”

    他喘息着将带血的手指按在辽国疆域,“耶律洪基与苏允,本就是虎狼相争!当年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辽人得以居高临下压制中原百年。

    如今苏允占据河套,恰似在辽国腹背插上利刃!”

    殿外惊雷炸响,赵煦突然转身,龙袍下摆扫落案上密信。

    他死死盯着蔡京,眼中迸发的精光让权臣不寒而栗:“耶律洪基若强攻我朝,苏允必乘虚直捣辽国西京大同府;

    若先对付苏允,我军便可趁机收复河东失地!

    此乃百年难遇的良机!”赵煦目光炯炯。

    “传朕旨意,停止南撤!调集禁军固守黄河防线,同时联络种师道,命其整肃陕西诸路兵马,一旦辽军西调,即刻北伐!”

    蔡京望着赵煦在雨幕中摇晃的身影,忽然意识到这个病入膏肓的帝王,竟在绝境中撕开了一线生机。

    殿外暴雨如注。

    ……

    太原府。

    耶律洪基在大军占领了太原府且肃清里面的大宋势力之后才入驻,他的到来是为了向部下们表示他的决心:朕都御驾亲征了,此次就是为了灭宋而来!

    然而在他刚刚入驻太原府当夜,他便收到西面间谍的密信。

    耶律洪基坐在太原府衙斑驳的虎皮椅上,烛火在信笺上投下摇晃的暗影。

    密信展开的刹那,羊皮纸上的朱砂字迹如同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进他的瞳孔。

    “启禀陛下,苏允麾下静塞军于三月十五子夜,绕道贺兰山后突袭兴庆府。

    西夏梁太后、梁乙逋等显贵被俘,党项精锐尽丧。”

    他的喉结剧烈滚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信纸上“静塞军”三个字。

    ——那支曾在雁门关外重创辽军铁骑的神秘部队,此刻竟成了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苏允已改兴庆府为凉州府,设大都督府统辖河西诸州。

    甘州、肃州增兵三万,精锐铁骑日夜操练,似有东进之意。

    更有商队传言,苏允已打通与西域诸国的商路,战马、兵器源源不断从玉门关涌入。”

    信纸被攥得发皱,烛泪滴在“东进”二字上,晕染出一片不祥的暗红。

    “最紧要者,苏允在河套地区广修堡寨,于黄河渡口囤积粮草军械。

    据细作推测,其粮草储备可供十万大军征战两年。”

    密信末尾的批注让耶律洪基猛地站起身,虎皮椅在青砖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十万大军,两年粮草,这分明是要与辽决一死战的架势!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西方,仿佛能穿透重重山峦,看见苏允在凉州城头俯瞰河西的狂妄模样。

    “报——!”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西夏旧部有异动,疑似与苏允暗通款曲!”

    耶律洪基捏着密信的手微微发抖,额角青筋暴起。

    苏允这招太狠了,吞并西夏不过是第一步,如今又要将西夏残部化为利刃,直插辽国腹地。

    他忽然想起赵煦在应天府那座漏雨的行宫里,是否也收到了同样的消息?

    那个病弱的帝王,此刻是不是正躲在暗处,等着看辽与静塞军两败俱伤?

    窗外传来辽军巡夜的梆子声,耶律洪基却感觉浑身发冷。

    原本志在必得的灭宋大计,此刻却像是一场随时可能崩塌的美梦。

    苏允占据原本大宋西北以及现在的西夏故土,如同在他背后扎下了一根钢钉,让他进不能全力攻宋,退又恐腹背受敌。

    他猛地将密信掷入烛火,看着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羊皮纸,却烧不掉他心中的焦虑与不安。

    这场棋局,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次日清晨,太原府衙议事厅内,烛火未熄。

    耶律洪基身着玄色龙袍,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下方神色各异的群臣。

    “诸位卿家,昨夜朕收到密信,苏允已灭西夏,占据河西之地。如今局势骤变,该当如何?”

    耶律洪基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空旷的议事厅内回荡。

    左相萧胡睹率先出列,拱手道:“陛下,臣以为我军应趁苏允立足未稳,挥师西进,将其扼杀在河西!

    而后再回师攻宋,如此便可免除后顾之忧!”

    他的话语慷慨激昂,眼中闪烁着战意。

    耶律洪基微微皱眉,并未作答,转而看向右相耶律俨。

    耶律俨沉思片刻,缓缓说道:“陛下,苏允麾下静塞军战力强悍,且占据河西险要之地。

    我军若贸然西进,恐陷入持久战。而大宋虽弱,但若我军主力西调,赵煦必趁机反击,届时我军腹背受敌,危矣!”

    “哼!”萧胡睹冷哼一声,“耶律俨,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想我大辽铁骑,纵横天下,岂会惧那苏允?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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