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乐不屑道:“原来是个千长。既然知道礼仪,你一个小小千长,怎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

    “这里可不是你们梁国。”乞骨力冷笑道:“就算你是梁国皇帝,也要遵守大塔靼的规矩。”

    “什么规矩?”魏长乐翻了个白眼,“当年签订和议,两国以兄弟之国相待。塔靼使臣如果去朝觐我大梁皇帝,我大梁也会以他在塔靼的官职相待。本王到了塔靼,塔靼也必须以皇子的礼仪相待,这个规矩你不懂吗?”

    在场不少人闻言,却是不自禁点头。

    虽然山阴之战导致双方的关系紧张,但毕竟没有互下战书,两国的关系还是以当年割让云州时候的协议为本。

    当年协议说的也很清楚,塔靼不再向大梁称臣,双方是平起平坐的兄弟关系。

    双方一旦派遣使者,都将以其官职身份给予应有的待遇。

    乞骨力还想说什么,却见右首第一席那位武将抬起手,示意乞骨力不要多言。

    魏长乐看了那武将一眼,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那人必定是塔靼右骨都侯呼衍天都。

    云州的军权掌握在呼衍天都手中,这右首第一席,除了呼衍天都,根本不可能有其他人敢坐在那里。

    山阴之战时,两人对过话,魏长乐当时在城头上无法看清楚呼衍天都的面庞,但对他的身形轮廓还是有些印象。

    反倒是魏长乐当时戴着面具,而且城墙掩住魏长乐身形,从外形上呼衍天都根本不可能认出魏长乐。

    虽然在场不少人觉得魏长乐所言确实有道理,大梁皇子来到云州,确实该以皇子之礼相待,但在大都尉的府中,魏长乐反客为主坐在主座,这就实在有些古怪。

    “再设一席!”忽听得一个声音道:“越王殿下是皇子,自当以皇子之礼相待,不能怠慢。”

    声音一出,在场众人全都站起身来。

    魏长乐并不起身,扭头看过去,只见一人从侧面走过来。

    来人一身锦袍,戴着冠帽,年过五旬,身形清瘦,生着一对八字须,但面上带着和蔼笑容。

    在他身后,却紧随一人,衣着很普通,但腰间却挂着一把剑,脚步轻盈,一看便不是善茬。

    “见过大都督!”

    在场众人都是躬身行礼。

    魏长乐嘴角泛起一丝浅笑。

    莫恒雁!

    自己终于见到了这位声名远扬的卖国贼!

    “都坐下,都坐下!”莫恒雁显得很随和。

    他走向魏长乐,三步之遥停下,打量一番,拱手道:“越王殿下一路辛苦!”

    魏长乐点点头,道:“本王久闻大都督之名,今日终于见到!”

    这话听似只是客套话,但不少人甚至一下子就听出来,其中暗含嘲讽。

    谁都知道,安义伯坐镇云州之时,莫恒雁乃是云州的长史。

    按理来说,各州的长史都是负责军务。

    但云州的情况不同,因为地处边疆,而安义伯自领军务,云州所有兵马都是由安义伯亲自统率,军中大小事务都是安义伯亲自处理,这就导致云州历任长史都只是摆设,没有任何实权。

    但历任长史对云州的情况也很清楚,晓得云州长史不过是履历,都是在这边混些年头,然后调往其他地方,当然不可能与安义伯争夺兵权。

    所以这样的闲职素来不被人重视,甚至很多人都搞不清楚长史名讳,存在感极低。

    莫恒雁担任云州长史的时候,当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名字。

    他名声大振,自然是因为叛国投敌。

    魏长乐声称久闻大名,这大名当然就是叛国之名。

    但莫恒雁却是淡定无比,微笑道:“莫某对王爷的名声也早有耳闻。听闻大梁皇帝对贞皇子宠爱有加,就连大梁的太后也是处处维护。只是想不到大梁皇帝会派遣王爷千里迢迢来到云州。如果不是亲眼见到王爷,莫某还真是不敢相信。”

    蔡森也是笑道:“大都尉,北国天寒地冻,这种时节差遣越王殿下前来,确实出人意料,但也证明梁国对这次出使很看重。”

    “梁国害怕我塔靼勇士所向披靡,一心求和。”乞骨力哈哈笑道:“让他们的皇子过来,就是害怕求和不成,我们要将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此言一出,一众塔靼武将都是哄笑起来。

    “乞骨力,攻打山阴城的时候,你在不在场?”魏长乐看向大笑中的乞骨力,“从山阴撤兵的时候,不知道你是不是也笑得这么大声?”

    乞骨力和众人都是骤然色变。

    六千塔靼铁骑攻打山阴,损兵折将仓皇撤退,魏长乐这一句话,便如刀子般刺中了呼衍天都等塔靼将领的心口。

    焦岩和秦渊也刚刚落座,听得魏长乐这般直言,也是微皱眉头。

    这次出使,是为求和,即使心中委屈,也要竭力忍耐,不可与塔靼发生更大冲突。

    眼见得塔靼众将都如虎狼般直视魏长乐,莫恒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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