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个伶俐的“小人物”偏不叫他好过:“别打了,朱副总家里有点儿事,前天就请假了。”

    “混账!有些人到底想做什么?还要不要公平公正了!?”

    老会长义正词严,本就被“给老婆买礼物”的某人气得不轻,这会儿脑中嗡鸣作响、气血翻涌,颇有些摇摇欲坠的意味。

    “老柳。”卢至强和路老板闲叙了两句匆匆赶来,一把托住老友的手臂:“先别激动,我们到边上讲。”

    随从和工作人员挡住了记者,三人寻了一间空置的交易室。

    “我刚刚联系过北交所的领导,市里前几天就派驻了工作组,本来就是简单的业务指导,结果一直到现在都没走。”

    这边的父女面色阴沉,两颗心几乎要沉到谷底——

    北交所受谁管辖?

    一是北平资产管理公司,是最大股东和实控人;

    二是市府,对北交所履行直接的监管、审计、合规审查和政策指导;

    三是郭资委,根据大政方针进行专业的业务指导。

    在两股力量的博弈中,此前是老会长占据了上风,因此才会有那则不痛不痒的公告出现,尔后平稳过渡至今。

    但现在审核换人、工作小组入驻、朱副总被休假,是极为明显的东风压倒西风。

    于老会长一方而言,权力固然令人着迷,但一朝反噬,也精准无比地剖开了他苦心经营的规则牢笼,将自己困在了被告席上。

    人情是最奢侈的消耗品,之前的权力给予的每一分便利,此刻都化作勒紧脖颈的绞索。

    而这,恰恰是体质中最冷酷、最终极的公平。

    半路杀出的鸿蒙资本资审通过,保证金交齐,下面就是竞价环节。

    怎么办?

    交易室内空气凝固如铅,挂钟的秒针每走一步,都像在敲击三人的神经,10:30的刻度在惨白灯光下格外刺目。

    没有交谈,没有对视,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发出垂死般的嗡鸣。

    “爸爸,竞价就竞价吧,难道我们还比不上他东拼西凑的这点资金吗?”

    卢至强沉声:“我联系一下老郭他们,这时候总要伸一把援手的。”

    老会长沉默不语,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万一被坏种把价格抬得虚高,自己要怎么回购的问题。

    上一世的泛海在以27.55亿购得股份后,悍然违反了五年的锁定期协议,仅在两年后就迫不及待地转让给了几位私人股东,且交易价格未公开。

    他再是泰山会的龙头老大,总不能叫会员企业的老兄弟们给自己买这种天价账单吧?

    仅是卢至强为了凑这近28亿的资金,就已经疯狂减持民生银行的股份到持股底线了,已经无法要求更多。

    关键的问题,是他和包括老蔡在内的所有人一样,根本搞不清楚路宽真正的目的所在。

    “单论资金实力,我们自然没什么好怕,可钱不是这么用的,事也不是这么办的。”老会长喉头滚动,嗓音因为心火虚妄略有些沙哑。

    “现在请你们先紧急管好这两件事——”

    “第一,路宽这种小人惯会搞内外勾结,团队里肯定有内鬼,否则他凭什么信手拈来这家所谓的合规公司?这是要效仿华艺故事!”

    “回去查!”已是花甲之年的企业家几乎是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咬出字句,“无论是谁,给我狠狠收拾这种吃里扒外的家伙!”

    “第二,他在最后一天狗仗人势要来截胡,求的就是速战速决,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的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卢至强和柳琴闻言一怔,他们被一叶障目,迄今才来得及思考除开“真实目的”之后的第二桩怪事。

    作为国内企业,即便问界的股权封闭性再强,但以各家的规模,资金流情况大致如何,还是有一个宽泛的猜测范围的。

    你问界要说瞬间掏出10个亿,我可以当做那是刘伊妃从吾悦上市后套取的现金。

    哪怕是15亿!18亿!我权当你这个坏种家的别墅底下有金矿好吧?

    可现在是近28个亿啊!

    况且考虑到竞价的因素,起码要准备35-40亿才保险——

    如果他真的准备竞标吃下股份的话。

    “就国内部分而言,问界融资的每一笔钱都不算什么大秘密,银行系统一查便知,短时间内不可能凑出这种数量级的资金。”

    “那这钱从哪里来?”

    老会长似乎只是自顾自地推理,不等两人回答,突然眼神阴鸷地看向女儿:“柳琴,你下午就回美国、回高盛总部去!”

    “爸,你是说……”

    “找保尔森!请他帮忙查路宽在美国的资产,这笔钱除非真的是天上掉下来砸中这个坏种,否则就只能从海外来!”

    柳传之面露厉色:“他不是总标榜自己是世界公民、喜欢对着美国人大谈美国梦,讲自己不从美国带走一分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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