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童生被顾玥萱的赞美捧得笑容满面,抚摸着胡须,自信满满地说:“你给我找个地方坐下,我这就帮你审阅,有不认识的字尽管来问我!”

    说到契约上的文字,他可是信手拈来!

    此时,有人好奇地追问:“余童生,你这是在帮屠苏家审核契约吗?”

    余童生自豪地回应:“没错,怎么,你担心我会看走眼?”

    “那倒不至于。”

    院前村的村民和颜悦色地说:“您是我们村里唯一享有功名的童生老爷,您说无误,我们自然信得过。”

    余童生掩饰不住内心的得意,顾玥萱赶紧在屠苏博身边为他腾出一席之地,转头高声宣布:“诸位想签订契约,但又心存疑虑的,可以到屠苏博那里领取契约,然后排队到童生老爷这里,把疑问一一解决后再签字。”

    不懂就问,有疑惑就慢慢解释。

    总之,一切公开透明,屠苏家绝对坦诚以对。

    余童生的面前很快排起了一支长长的队伍,人数之众,甚至超出了顾玥萱最初的预料。

    这一幕,无疑是前所未有的盛况空前。

    余童生本想亲自担当主力,甚至担心连契约都要亲笔拟定,然而,一旦目睹旁人递来的纸张,以及屠苏博挥毫泼墨间展露的笔锋锐利,他立刻收敛了那份轻率的自信,脸上也显露出几分专注与郑重。

    村中的粗朴村民或许不识文字,分辨不出优劣,但只要看到横平竖直的笔画,便认定其为学识渊博的读书人。

    然而,其中的差距却是天壤之别。

    之前仅耳闻屠苏家族行事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方知名声非虚。

    余童生笑意盎然地将印泥递给走近的村民,心中已经有了盘算。

    或许他应该尽早与屠苏家族取得联系,为自己家预留一份契约,待忙过这阵子,便顺理成章地加入屠苏家的农场。

    余家早年为供他读书,耗尽家财,如今虽然顶着童生老爷的头衔,但家中田地贫瘠,银钱也不充裕。

    童生老爷家的日子也颇为艰难……

    有了余童生这位村民的信任,屠苏博的手下动作敏捷,然而,抄写的速度仍旧跟不上领取者的热情。

    眼见着排队的人们焦急地守在屠苏博身旁,等待他一笔一划地书写,顾玥萱索性找了个草垛坐下,拿起纸笔也开始书写。

    最后,连送饭的屠苏霆也被临时征召,老祖父则拿走了一张契书作为参考,回家后与老夫人一同挥笔疾书。

    有些人当机立断,笨拙地将手指蘸上印泥,在契书上留下了自己的手印,然后手捧着那张轻飘飘的纸张,急匆匆地回家。

    有些人犹豫不决,可以选择先将契书带走,回家深思熟虑后再做决定,也可以选择不来。

    一天的忙碌,屠苏博和顾玥萱写得手腕酸痛,余童生也无力地靠在草垛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原本以为这不过是个轻松的差事,岂料竟会忙到这种程度……”

    连日来,他连滴水沾唇的闲暇都未曾觅得,而这仅仅是他投身其中的起始一日!

    顾玥萱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调侃道:“今日真是劳苦功高。”

    “你前来之时,我们约定的日薪润笔是一百文,现下看来,这一百文似乎显得有些寒酸,明日我再添上五十文,权当是……”

    “唉,倒也无需如此。”

    余童生轻轻揉搓着酸楚的手腕,笑眯眯地说:“与其增加五十文的润笔费,不如赐我一张契书如何?”

    “关于你们提及的那个农场,我亦颇感好奇。”

    顾玥萱闻言,毫不犹豫地用胳膊肘轻轻戳了戳屠苏博的肩头,催促道:“赶紧的,再拟一份契书!”

    屠苏博眼神呆滞而木然,握起纸笔,手上的动作犹如机器人般机械而流畅,笔走龙蛇。

    余童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立刻在契书上工工整整地签下了自己的姓名,盖上了手印。

    现场目睹这一幕的人们,心中不禁掀起了更大的涟漪。

    余童生身为一名受过教育的童生,享有功名,与村里其他人截然不同!

    连这样有才学的童生都选择加入屠苏家的农场,他们回去后是否也该重新审视一番自己的选择?

    屠苏家的农场一夜之间传遍了周边的村落,引起了轩然大波。

    处在舆论中心的屠苏博和顾玥萱,颤抖着双手跨入家门,却在院子里目睹了本应身在县城的两人。

    顾玥萱已经疲惫得神智恍惚,她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屠苏博,我是不是看花眼了?”

    “为什么我会看到席兰芳和黎氏正对我怒目而视?”

    屠苏博面无表情,尚未开口,席兰芳便先声夺人,嗤之以鼻地笑了。

    “幻觉?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胡言乱语?”

    顾玥萱愣了一下,还没回过神来。

    席兰芳疾步上前,轻轻提携着她和屠苏博,旋转着细致打量,口中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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